石榴与两名粗壮仆妇将陆昭若带到听竹轩。
周围一片雅致。
确实是款待上等贵宾的住处。
“陆娘子,请吧。”
石榴推开房门,语气冰冷,做了个“请”的手势。
陆昭若刚踏入房门,便见一道身着灰扑扑婢女服饰、用宽檐帽遮住大半张脸的灵巧身影,正低头从室内另一侧的角门匆匆离去,转眼消失在廊道尽头。
那背影……陆昭若心头猛地一凛。
若非阿宝提前告知,她绝不会将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婢女”与林映渔联系起来。
此刻,她几乎可以确定,那人就是林映渔!
她不动声色地步入房中,立刻屏息凝神,仔细嗅闻。
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一股清雅的甜香,似檀非檀,似兰非兰,与寻常贵族熏香无异,闻之甚至令人心神微宁。
然而,正是这“无异”与“微宁”,才最是可怕!若非阿宝拼死告知,她怎会想到,这看似无害的宁神香中,竟蕴藏着五日内蚀人肺腑、致人死地的剧毒!
“陆娘子好生歇息吧。”
石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话音刚落,“哐当”一声,房门被从外面重重合上,随即传来铁锁落下的“咔嚓”声!
陆昭若疾步冲到窗边,只见窗外人影晃动,紧接着,“咚咚咚”的锤击声不绝于耳。
他们正用厚实的木板将窗户从外部钉死!
她目光锐利,迅速扫视,发现窗棂上方竟还留有一道窄缝,缝隙后一双眼睛正冷冷地窥视着屋内。
她不动声色,佯作寻常打量房间陈设,缓步踱至香炉旁。
那鎏金香炉青烟袅袅,位置不偏不倚,正对着那道窥视的缝隙。
陆昭若背对窗口,以袖掩住口鼻,第一个念头便是取案上茶水将其浇灭。
不可!
她心下一凛,硬生生止住动作。
窗外有人紧盯,此刻灭香,无异于直告云岫与林映渔:“尔等毒计,我已识破!”
届时,她们恼羞成怒,只怕会立下**,这厢房顷刻便成埋骨之地。
若假作失手打翻茶盏,溅湿香炉呢?
此计亦非长久,毕竟香可再点,看守只会更严,徒增疑心罢了。
她迅速冷静下来。
既不能明着对抗,便唯有暗中周旋。
于是,她开始故意挪动室内桌椅盆景,摆出整理布置的模样,仿佛要将这房间拾掇得合自己心意些。
随后,她捧起那香炉,在室内缓步逡巡,似在斟酌安放何处。
窗外监视的婆子窥见,不由冷哼:“这陆氏,倒是个讲究人,身陷囹圄,还有心思摆弄这些。”
下一瞬,陆昭若却将香炉稳稳置于紧邻窗缝的桌案上。
青烟直冲缝隙而出!
那婆子猝不及防,被呛得连连后退,慌忙以袖掩鼻,心中暗骂不已。
陆昭若趁机转身,以帕紧捂口鼻。
她无法断绝毒源,唯能以此法,尽量减少吸入。
她心中默祷:唯愿永福长公主能及早察觉,速来相救。
只要不足五日,毒性未深植肺腑,便尚有生机。
她疲惫地倚回榻上,阿宝的话语犹在耳边:“林映渔言,此毒名为‘五日痨’,取异矿髓精炼就,无形无味。密闭燃满五日,吸透此烟,便如毒种深植,纵撤香源,亦回天乏术。中者旬日胸闷咳嗽,月余咳血形销,两月便肺腑枯朽,纵华佗再世,亦断为‘急痨攻心,药石罔效’。”
此等诡谲奇毒,她闻所未闻。
如何解毒?
日色昏沉,铅云低压,将大长公主府邸的朱门高墙衬得愈发森然。
蒲草抱着气息奄奄的阿宝走出大门,在门槛外停住脚步。
她依着云岫郡君的吩咐,将这猫儿丢出去。
她将阿宝轻轻放在门前的青石地上,看着那原本雪白柔软的皮**如今血迹斑斑,眼中掠过一丝不忍,低声道:“快走吧……别再回来了。”说完,便转身快步进了府门,沉重的朱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
阿宝瘫软在冰冷的石面上,四只爪子早已皮开肉绽,满是密密麻麻的**和烫伤的水泡,稍微触碰便是钻心的疼。
它试着想站起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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