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杏林堂给大夫看过确认扭伤无碍大后,仅简单上了个药,萧九矜便赶忙回府换了套花样简单的宫裙,乘上昭王府的马车入宫去。
“王妃,今晨殿下去您院子寻过您,那时您不在院里。”
“不知是您是去了哪?”
驾车的是谢绍的人,或是见萧九矜独自一人回来,为谢绍问道。
“你……!”
萧九矜靠在车座上,拉住了紫杏的手腕;微微睁眼,朝她摇了摇头。
紫杏憋着气,咽下了没说的话坐回了车座里。
“殿下……”她有些替萧九矜不平:“分明您才是主子,他怎么能那么说话!”
“别太生气了,从前在宫中,这种事见的还少吗。”
萧九矜失笑。
昭王府的日子到底还是太舒服了,过久了都忘了宫内更是看菜下碟,只是语气上不甚恭敬完全就算小事。
更何况昭王府这些下人刚开始对她也是毕恭毕敬的,只是近月来她进出花楼太过频繁,这些下人也便看不惯了。
“装作没听见便是。”萧九矜拍了拍紫杏的手,靠回车座上假寐。
驾车的小厮没再发话,一直到到了宫门口被守宫门的小太监拦下:“乐安殿下,太子殿下为您备了辇。还请移步。”
驾车的小厮脸色看上去有几分难看,但还是掀开了车帘让萧九矜紫杏二人下了马车。
因为此次宴席并不只是皇室子与谢家子的联姻宴席,还是皇帝最小的女儿的及笄宴。所以几乎是所有在京的官宦都受邀,来到了宫中。
今日风和日丽,御花园内更是万紫千红尽显春日胜景。
流水宴开席,萧九矜赶在皇帝到来前一刻入座;不知是否是皇后有意为之,她的座位竟没有与谢绍排在一起。
“薇儿,上前来。”
帝后最末入席,皇帝呵呵笑着,冲下面坐在首位的萧以薇招了招手。
萧九矜离他们坐的也很近,父女二人间的神情她看得一清二楚。
——皇帝满脸笑容看上去十分轻松喜悦,而萧以薇则是冷着脸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父皇。”萧以薇走上前去,不情不愿地喊了声。
皇帝伸显然已见萧以薇的不满神色,却依旧是笑着的模样,不仅没有怪罪,反而伸出手捋了捋她柔顺的长发:“今日这及笄宴办了,我们的薇儿也要长成大姑娘了。”
“时间可过得真快,前几日与皇后谈起你,朕想的还是那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呢。”
“一转眼,薇儿都已快有朕那么高了。”
萧九矜在下面看见萧以薇的眼眶红了。
“这支花簪,是你娘亲与皇后一同为你准备的;如今我为你戴上。”
皇帝从座上站起身来,弯腰将那镶满珍珠的花簪插到了萧以薇的发髻上。
“往后,便愿吾儿,事事顺心,无忧无病。”
“谢父皇。”
萧以薇红着眼,轻声道。
春日的阳光暖融融的,四周也是一片欢欣的庆贺声。
萧九矜却感到眼前“父慈女孝”的一幕有些刺眼。
“——九妹?愣什么呢。”
萧璟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没。”萧九矜回过神来。
只是想到她自己的及笄礼,当初已觉着是十分隆重;如今看来却不及皇帝对萧以薇十分之一的用心。
就像明明都是父亲,他从来都是叫她“小九”,却叫萧以薇“薇儿”一般;她及笄那时,皇帝没有对她说什么祝福,给她带上的也只是宫中工匠打造好的玉簪。
那时她没见过那么好的玉,对那玉簪十分喜爱;如今却是知道,再珍贵的饰物,都没有一颗真心来的价值高。
“他们都去哪了?”
萧九矜心底微微叹气,抬头望见座上只剩寥寥几人,看向萧璟问道。
“他们去流水席那边了,马上丽嫔娘娘要上台作一神舞。”
“神舞?”萧九矜惊讶。
萧璟面色平常地点了点头,萧九矜的心思却是转了几转。
阿桑格娅与萧以薇不对付,怎会愿意在萧以薇的及笄宴上献舞?
“这罗夗来的公主也算识趣,父皇宠她,性子便也渐渐软了。”萧璟轻轻叹气道。
“我们也赶快过去吧。”
萧九矜想了想,还是未发表想法,只是提醒说。
流水席那边大多数人都已落座,首席只剩下几个位置。萧璟坐到了萧以薇身旁后,空着的座位便只剩下两个。
一在谢绍身旁,一在流水席席面末位。
座位上谢绍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萧九矜想着他们毕竟明面上是夫妻,本想坐到他身边的位子上去;却见张阁老也正往这边走张望着寻找位置坐,眸光一动,便果断转身去到了席末的座位上坐下。
而张阁老则自然是坐到了谢绍身旁。
见众人落座,皇帝笑着对身旁太监吩咐了几句,随后便见围着湖面,一盏盏火把燃起。
或是丽嫔要献神舞一事已经传开,还未到等小太监宣,四周便已静了下来。
一只小舟自湖中驶来,木舟显然是经过改造,身宽两头窄,首尾插着红旗,无人划桨,却随风自行。
一身艳丽舞装的少女踩着舟檐,岸边鼓声伴着乐声响起,少女翩翩舞动,如盛开的火红花朵绽放。
“Тэнгэргазархоёрынхоорондтэн??лчидхаанабайна?”
(天地间,游子在何方?)
“Уугануудамцагаан??лшиг,т?р?лххотрууминьн??жбайна——”
(如白云万顷,飘荡回故乡!)
萧九矜被古朴的唱词深深吸引,沉浸在阿桑格娅蹁跹绮丽的舞姿里;此时湖中少女,便真如神女下凡,似梦似幻、亦真亦假。
若有神明,便应是如此模样吧?
“怎么……”
——想到此处,萧九矜却蓦然愣住了。
脑中逐渐变得清明,她猛地抬头望向湖中,不知何时,那艘小舟已离岸边越来越近;而皇帝则是坐在木舟驶向的方向。
此时萧九矜的心里便唯独闪过两个字——
“要糟”。
她看看湖岸,果不其然,所以打鼓、奏乐之人都身着罗夗服饰;不是罗夗人也与罗夗人沾亲带故。
木舟已然驶至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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