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无言己对,只能默默承受
第二天清早小爷大声的喊着:“今天不管大小工一律拣鹅卵石”。疗养所大楼,碧绿的身姿矗立在三叠泉南北坡,“三叠泉的太阳,好似那溪水中的石头在晨雾中时隐时现,似那羞耻的孩子。山沟、树林里满是捡鹅卵石的人,像战场上打埋伏的游击队员。
回家过端午刚回来的朱辛运,是石工组的小工,他和我的关系,好似安庆红旗机床厂的知己杨明一样。他家紧挨着公社的驻地而建,家境殷实,是家中独苗,身材挺秀。粮站和他家一路之隔,他和粮站几个年轻职工常去安庆哥厅唱歌逍遥,他那潇洒脱俗的美男声,迷倒了酒吧里见多识广的“一枝花“。
“你还是春节时来的吧,端午节没回家吗?”朱辛运问。
“嗯,没回,你刚回家,家里咋样,父母还好吧?”我问。
“唉,就是去年糊涂,惹了点事,现在还没结束,有点烦人,我爸老多了”。他叹一口气说。
“听说过,到底啥事儿啊?”我关心的问。
“嗨,就是不懂事,倒霉。去年和查龙龙在安庆歌舞厅唱了一夜的歌,钱花光了。回家时,范塘路口有个早点摊,要了三份侉饼和油条、三个稀饭,吃完了还欠 5 毛钱,我说明天给,那婆娘硬是拽我衣领不放”查龙龙见状便说:“钱不要是吧,给我”。他一把抢过案板上的钱就跑。‘抢钱哟!抢钱啦!’老板娘大声呼叫。我想借此拔脚就跑,那个婆娘死死的抱住我腿脚,厉声大叫,她丈夫跑出来把我送到公社的冶保委。
“最后咋了?”我问。
“要拘留嘛,后来在双方公社里沟通,赔了 500 块钱,赔礼道歉,我爸才把我领回家了。”他沉浸在痛苦回忆中。
“吃皮肉苦了吧?”我关切地问。
“你说呢,我爸从长这么大没打过我,这回恨恨的揍了一顿。”他眼神望着远方,缓了一会儿,从回忆中醒来。
“诶,听说你也有事呀?”他问。
“什么事呀?”我一惊。
“说和生产队人打架,把人家耳坠抓破了,留下伤疤,对吧?”他疑惑地看着我。
“嗯,那是 七九年初中毕业时的事,我堂哥剪我家的电线,相互揪打,抓破了耳皮,发炎化脓了留下了伤疤,怎么啦?现在还追究吗?”我问。
“不一定,听我爸说这次要造声势,县级一个科员都有决定死刑权利,邓大大的精神是:模棱两可,必抓捕;可疑之处,必抓捕;轻罪量重刑;生死之间,莫犹豫,斩草除根绝后患。”他慌慌张张的说。
“我没事,邻里打架而已。”我说。
“那个公安在这也呆一星期了,估计要……”他思索着道。
“公社要盖派出所大楼,杨会计哥哥带庐山来游玩的吧?”我抢着说。
“大老板天天陪他们三人玩山游水一星期了,估计这几天要动手了,我们跑吧。”他看看四周,压低声音接着说。
“往哪跑,我没事,跑了更糟,有事就跟他回去,是祸躲不过……!”我气愤地说。
第二天太阳已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面,又是个悲凉而压抑的天气。同航远说:“楠楠到办公室,大老板找你有事”。“好”我心想,大老板不让我做小工了,干瓦匠手艺活了,我得好好谢谢他。
“咚咚”我快步赶到大老板二楼的办公室,只见大老板和杨会计哥哥坐在套间外屋办公桌上,面无任何表情。“大老板你找我有事?”我笑着问。这时套间里屋走出那个胖子警察说:“你是朱楠楠吧,你四年前在家打架的事,回去说清楚一下吧!”。“那年大队都处理完了呀!”我脑袋一嗡,一片空白。“那是大队处理的,你也没多大事,到公社里再说清就完事了。”他笑着说。“是的,说完就没事了,回宿舍把衣服和包收拾一下吧。”大老板脸红一阵白一阵,很不好意思的说。那时楼梯是外挂的,下二楼时,同航远已站在楼梯口,“走,我帮你去收拾”他紧跟我到了宿舍门口,我说:“就一个蛇皮袋、一件套装、一些建筑书和一床“黑心棉”被,很快会收拾完的,不用去帮了”。出宿舍门时我犹豫了一下,同航远立马拉着我衣服说:“走呀!大老板还等着呢。”当时我头脑一片空白,只能跟着他走。查书记拿着警察大皮包,杨会计哥哥、警察三人已在办公楼下等着我们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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