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黎把恋爱的事儿,第一时间官宣在了朋友圈。同事、同学、亲朋好友纷纷点赞。
有祝福的自然也有阴阳怪气挖苦他的,后者例如许艺墨和孟兴贤。
许艺墨:呵呵,总算在你发际线消失前,表白成功。
胡星黎回复:谢谢关心,我的发际线经得起考验。
孟兴贤:婚礼别喊我,我不想参加初恋与情敌的婚礼。
胡星黎回复:好的,份子钱转我微信。
与此同时,杨心愿的朋友圈却显得异常平静,仍一片空白,仿佛两人的恋爱并未在她的世界里掀起任何波澜。
胡星黎闹小情绪了,他向杨心愿撒娇,问:为什么不公开他俩的关系?
杨心愿是这样回答的:恋爱是私人的事情,没有必要如此张扬。
但在胡星黎的软磨硬泡下,她最终还是妥协了,将两人的甜蜜合照分享到了朋友圈。
实际上她微信上也没几个好友,大都是志同道合画画的网友,和零星几个老同学。
在她那条秀恩爱的内容发布后,胡星黎第一时间点了赞。
然后心满意足地搂着心爱之人继续温存。
“心愿,我想亲你,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快十年。”
“可我们才分别八年。”
“其实……”胡星黎有些羞于开口,“高二时就想亲了……”
说起高中,杨心愿瞬间想起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虽说在这温馨的场面,不太适合问这个问题,但她就是太好奇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到底在树上做什么?还有,我看到你的狐狸尾巴是怎么回事?”
先前胡星黎就承诺过以后会把一切告诉她,现在就是好时机。
“是我养的红狐狸偷跑出来了,跑来学校找我。”胡星黎回忆着。
“所以,我没看错,那真是狐狸尾巴。”只是搞错了尾巴的主人,不是胡星黎的。
得到肯定答复后,杨心愿又想到胡星黎的一条罪状:“当时你还威胁我,让我不要大喊大叫,否则是要被吃掉的。”
胡星黎失笑,心说我女朋友怎么这么可爱,“这话,你换一个思路想,就会发现根本不是威胁。”
“那是什么?”杨心愿有些疑惑。
“是请求啊。”胡星黎继续解释:“当时我脱了上衣想把它隐藏起来,谁知被你撞见。我怕你的喊声惊动老师,更怕狐狸因此被放生野外后被野生动物吃掉。”
原来是这样。
“那只红狐狸还在吗?”杨心愿突然想到。
只见胡星黎微微摇头。
“已经回了狐狸星球。”他言语中不免透露着些许伤感,“现在家里的白狐狸‘宝贝’就是它生的崽。”
“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杨心愿也跟着惆怅。
她道歉一向及时,但这习惯恰恰又是胡星黎所不希望的。
“心愿啊,答应我,以后不用跟我说抱歉。”在胡星黎的认知中,恋人之间是用不着这般客套。
杨心愿思索着回答:“可除了道歉,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擅长安慰人。”
“要不这样,如果以后我们惹对方生气了,不准说抱歉,而是……”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他的声音充满了期待。
杨心愿继续问:“而是怎么样?”
“像这样。”胡星黎将她往怀里提,微微低头便亲上了她的唇。
两人的唇轻轻相触,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胡星黎在心中默默发誓,等今日回去,一定要在工作手册里纪录这一刻,永远铭记。
*
自从杨心愿的作品在正规的连载平台上获得了热烈的反响,她的漫画事业迎来了新的春天。
编辑对她的才华给予认可,并问她是否考虑全职。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辞掉了小宾馆的前台的工作,全身心地投入到她热爱的漫画创作中。
胡星黎让她搬回来吧,没必要在外与人合租,虽然合租对象也是女生。
却被杨心愿一口回绝。
她认为:之前住在胡星黎家是因为朋友间的帮助,而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发展为恋人,她不希望因为同居而被人看轻,她想要保持自己的独立和尊严。
胡星黎听后,意识到是自己考虑不周了。
在随后的忙碌日子里,两人因为各自的工作任务而难以见面,只能通过微信视频来缓解思念。
一次,杨心愿随口提了句:画食物时画得饿了。
本意是想让胡星黎夸她画得逼真,没想到胡星黎却在深夜驱车送来了食物,而且很有分寸地没上楼,只是将食物交给她。
打开爱心夜宵的那一刻,杨心愿忍不住拿着手机怼近食物拍图,然后一番筛选后发在朋友圈。
或许她自己都不曾发现,多了这么一个小习惯。
人逢喜事精神爽,胡星黎这边也顺风顺水,他们团队成功攻克了一个长达十年的科研难题。
他本人荣升成为上科院最年轻的院士。
胡星黎的妈妈念叨着要为他庆祝。
大摆宴席庆祝是一方面,其实她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听到了关于杨心愿的某些传闻,想要亲自确认下。
胡妈妈自作主张联系上杨心愿的家人,邀请他们一起吃顿饭。
宴会这日。
因为路上堵车才姗姗来迟的胡星黎和杨心愿到达宴会厅后,杨心愿发现房间内不光出现了吴梦晴,还有她的继父,她全部的噩梦来源。
以至于令她瞬间僵在了原地,脸色苍白。
屋内脸色最差的莫过于胡星黎,他紧握着杨心愿的手,轻声安慰:“心愿,别怕,有我在。”
然后把他妈妈喊出宴会厅,凝眉强压着怒意,问道:“妈,你为什么擅作主张把姓吴的父女俩喊来?”
“你怎么这么说话,人家好歹是杨心愿的家人。”胡妈妈并不知道吴家父女对杨心愿的伤害。
胡星黎也明白他妈妈暂时不知道真相,但他就是冷静不了,脸色免不了难看了几分,“前提也得经过心愿的同意才行,你没有权利代替她做决定!”
小姨前后脚也走出宴会厅,来维护自家姐姐,她嚷嚷道:“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而伤你妈妈的心。”
“小姨,我想和我妈单独说几句。”
小姨比他执拗得多,偏不走,继续教育道:“你就算要报恩,有的是办法,总不能因为人家救过溺水的你,你就要把一辈子的幸福搭进去!”
既然长辈们见过面了,关于杨心愿的病情大家已了然于心。
为了不让场面尴尬,胡妈妈引了个话题,聊到双方子女一些小时候的事。
其中就包括胡星黎这段溺水往事。而恰巧孙艳珍也说自己女儿那天在同一个河边,顺手捞了个小男孩。
“我曾经救过星黎?”杨心愿站在门背后,讷讷地问。
她不是有意偷听,只怪小姨的大嗓门,让在宴会厅里的几人隔着门都听得清清楚楚。
有段尘封已久的记忆渐渐在杨心愿脑中清晰起来。
她的童年是在贵州长大的,小时候妈妈带她只回过一次娘家。孙艳珍是个恋爱脑,远嫁网友时,已久差不多和父母决裂了。
婚后那鸡飞狗跳的日子,孙艳珍都是报喜不报忧,纯纯为了面子。直到杨心愿的爸爸欠了一大堆赌债,实在坚持不下去时,妈妈才想到回上海找父母要钱。
孙艳珍一开口就要二十万。
外公外婆一想到那个不成器的女婿就来气,怎么可能给钱,总之闹得很不愉快。
孙艳珍气急败坏地砸了电视机就离开了娘家,连带着长得像前夫的杨心愿也横竖看不顺眼。孙艳珍让她自己去附近玩,别来烦大人。杨心愿听话地独自在小区河边看鲤鱼。
就在那天,她发现附近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在捣鼓着一些奇怪的自制工具。她看了一会儿不感兴趣,还是看小鱼更有趣。
结果再一回头就看到他在水里扑腾,她大声喊大人来帮忙,但是周围人烟稀少。
眼看着对方挣扎的水花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杨心愿心一横,仗着自己水性好,她就自己下水去救人。等把人捞上来后,附近才有大人路过,把男孩送往医院。
经过水下的一折腾,全身湿透却只能在原地等妈妈的杨心愿,不出意外就发了高烧。
看着脸色通红,高烧到40度的娃,外公外婆的心彻底软了下来。那二十万咬咬牙就给了孙艳珍,叮嘱她务必要照顾好杨心愿。
在高烧不止的那几天中,杨心愿迷迷糊糊总能反复听到妈妈的一句话。
她听见妈妈拿着电话笑盈盈地跟人说:早知道这么容易拿到钱,就该早些让闺女往水里泡一泡弄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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