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宋远廷不卑不亢:“宋某虽不能投身殿下麾下,但也可向殿下保证一事。
宋家永远不会成为燕王的幕僚。魏家与我宋家之仇,不共戴天,我宋家自然也不会与他共事一主。”
安国公见状急道:“既然如此,宋先生何不直接投入晋王麾下?
如此一来,魏家也会投鼠忌器,不敢轻易拿宋家开刀。”
宋远廷微笑,看了看安国公,又转头看了看晋王,而后缓缓开口道:
“恕草民直言,如今殿下与燕王之争,朝中内外无人不知。
即便陛下不说,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草民早早站队,反而容易引起陛下的怀疑。
如今陛下对宋家盛宠正浓,若宋家此时站队,必然会惹龙颜不悦。
即便陛下表面不显,也不会再信任宋家。
如此一来,宋家变成了废棋。于殿下反而无用了。
但若宋家保持中立,他日到了关键时候,或许能成为扭转乾坤的那枚棋子。”
晋王目光锐利地盯着宋远廷,似乎是在判断他言语中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良久,晋王忽然笑道:“好!本王果然没看错人。宋先生今日的话,本王记住了。”
宋远廷明白晋王的话外之音,却也只作不懂,他微微躬身,拱手道:
“多谢殿下体谅。草民必不负殿下所望。”
几人秘密谈完后,晋王的马车便悄然驶回宋府偏门。
宋远廷下车前,晋王忽然又道:
“听闻宋家二郎与怡宁交好,安王爷乃本王叔父,一向公正不阿。
若是良缘,本王乐见其成。”
这话明为祝福,实则暗示,即便宋家不公开站队,通过二郎与郡主的关系,宋家也会被视为与晋王一派亲近。
宋远廷心中明了,却不点破,只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宋某不便过多干涉。”施礼告辞。
回到府中,只有书房的灯还亮着。宋远廷推门而入,见六郎正在灯下读书。
“父亲回来了。”六郎起身:“来访的可是晋王?”
宋远廷惊讶于幼子的敏锐,点头承认:“你猜得不错。”
“晋王是来要求我们站队的?”六郎又问。
宋远廷在太师椅上坐下,长叹一声:“朝局纷扰,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宋远廷把方才马车上的对话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六郎,而后又缓缓开口问道:
“小六子,你以为为父今日的选择可对?”
六郎沉思片刻,道:“父亲选择表面中立,实则偏向晋王,实乃高明之举。
公开站队,易成靶子。全然拒绝,又树强敌。
如今这般,既不得罪晋王,又保全了宋家清流之名。”
宋远廷欣慰点头:“你看得透彻。只是这一招走钢丝,须得万分小心。
魏家不会善罢甘休,晋王也不会就此放弃拉拢。”
“父亲可知那赵德昌为何甘为魏家驱使?”六郎忽然问。
“哦?难道不仅仅是因为亲缘关系?你是又查到什么了?”
六郎从书册中抽出一纸文书:“今日五哥升任秘书丞后,我查阅了赵德昌经手的一些文档。
发现他在任职期间,曾多次挪用**,数目不小。想必除了是魏家姻亲,被魏家抓住把柄也是重要的原因。”
宋远廷接过文书细看,面色渐沉:“看样子朝中似赵德昌之流应当还不在少数呢。”
“的确如此。”六郎压低声音:“我还发现,赵德昌挪用款项的最后去向,似乎与燕王府的一名属官有关。”
宋远廷猛地抬头:“此事还有谁知?”
“仅儿一人知晓。相关记录已被刻意销毁,我是从废纸堆中找出的一页残卷推断出来的。”
宋远廷起身踱步,良久方道:“此事倒是可以卖晋王一个人情。
只是咱们不能做得太明显。再等等,寻个时机,确保一击即中!”
宋远廷望向窗外沉沉夜色,缓缓道:
“狐狸终会露出尾巴,猎人须得有耐心。我们要做的,不是正面相抗,而是静待时机。”
次日朝会,皇上当众褒奖宋明礼治学严谨,不为权贵所屈。
退朝后,多位官员主动与宋家四子寒暄结交,其中不乏晋王与燕王派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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