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做戏,但一切的步骤也都按照传统的仪式来。
殷元昭和时知远扮的是私奔的外乡人,没法从一家到另一家,索性从宅子出发,迎亲车队绕城一周再回到原点。
时知远坐在高头大马上,好似真是他在成亲,一想到后面轿子里坐着谁,紧张中还透着些高兴。
本地人都闭门不出,怕看了热闹惹祸上门。但凑热闹是人都天性,迎亲队经过时,他们都偷偷开了点窗子往外看。
街上颇为冷清,除了迎亲队伍和偶尔路过巡街的捕快没别人了。算得上是空无一人的街巷伴随着迎亲队的唢呐声,莫名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殷元昭坐在轿子里,看着眼前摇来晃去的红盖头发呆,也不知道花轿已经走到哪了。
忽然,外头的唢呐声停了,一阵兵荒马乱后轿子猛然跌落在地上。殷元昭扶着木壁稳住身形,一阵光透过盖头照在她的眼睛上,她心道“终于来了”,面无表情地捏着嗓子作慌乱态道:“夫君,怎么了?”
“娘子,夫君来接你去拜堂了。”来人声音轻佻,说罢,一把将花轿里的新娘子扛起,跃上马,一夹马肚子便跑了。
殷元昭装作这才发现不对,挣-扎起来,趁机将袖中的香囊抖松,让里面的夜明珠粉和香料能落在路上,给时知远他们留线索。
山匪见怀中的人挣-扎,嫌麻烦,干脆一掌将人劈晕了,省的节外生枝。
好在殷元昭练过武,生生抗下了,顺势装作昏迷。
正在与山匪缠斗的众人,装作没有注意到有人将新娘子掳走了,打山匪时也不敢用尽全力,生怕不小心把人打死了让山匪起疑。
山匪们见头子走了一会儿后,也打算要溜。这群人与那个捕快说的没分别,确实武功高强,他们那么多人用的可都是见血的招式也没能尝到些甜头,反正此次的目标也达到了,干脆走为上计。
于是其中之一从怀中掏了什么东西出来,往天上一抛,瞬间四周迷雾四起,他们便趁着没人反应过来溜了,时知远等人也任由他们逃窜。
迷雾四散后,轿子内果不其然已经空无一人,嫁妆也被抬走了几箱。
沿街的百姓都躲在屋子里瑟瑟发-抖,心中有些果然如此的感觉,山匪就如同梦魇,笼罩在这座小县城的上方。
为了方便部署,殷元昭特地选了申时迎亲,这个时间太阳还没下山,她一路洒的夜明珠粉不会被匪徒发现,等到进了匪徒的老巢时,也到了用膳的时辰,匪徒一时半会也不会朝她下手,这时间正适合时知远他们赶路。
与她计算得不错,轰然地动后,感觉到身下的马停止颠簸时,还有落日的余晖透过红盖头映在她的眼睫上。意识到已经到地方了,她不动声色地将香囊收起。感觉到被人拦腰抱下马,她绷紧了身子,怕忍不住下意识的反击打草惊蛇。
山匪头子李飞鸿将马背上新掳来的娘子拦着腰抱下,感觉到怀中的人似乎全身的皮肉都绷紧了,哈哈大笑,不等人站定便一把掀开了盖头,但仅过了一瞬,又将盖头重新盖上了。
殷元昭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趁着盖头掀开的一瞬扫了一眼周围,却也看不出门道来,周遭的环境看上去不像是在山上,一眼看去人数不多也不少,大抵二十余人。没摸清对方武功的底细,也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藏着人,殷元昭不敢贸然出手,垂下眉睫等援兵。
李飞鸿满眼惊-艳之色,将盖头盖好后哈哈大笑,道:“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个入的了我眼的媳妇。你们去布置好,今晚我就要和娘子拜堂!”
另一头,时知远等人不慌不忙,怕街上有山匪的眼线,面上装作慌张失落去了衙门吃了通闭门羹,回到住处时,宋文斌早已差人按他的安排寻了只嗅觉灵敏的猎犬。
待日落黄昏,时知远带上了京中带来的精锐,从院子后门走了,院中留下了元良以免不时之需。
快马加鞭至乌托山脚,四周荒无人烟,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时知远将香料给猎犬闻过后,驾马跟随着猎犬走了一段路后,便看见地上的点点荧光,是夜明珠粉。
荧光散落在草地上,不甚清晰,但有猎犬作辅佐,倒还不算难办。
一路驰骋过后,点点荧光铺就的小路断在草丛中,草丛后是山壁,已无路可走。
时知远皱眉,心道:难道是被发现了?
但周遭并无打斗的痕迹,若是被发现了,以殷元昭的个性与手段,不可能不留下线索。
一旁的猎犬还在对着草丛中狂吠。
时知远灵光一闪,对众人指挥道:“我估摸着此处有密道,你们都细细搜寻一下有没有打开的方法。”
说罢,他将耳朵贴在山壁上。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确有此事,山壁那边似乎人声鼎沸,像是在办什么喜事。
猎犬贴着地面嗅闻,伴着低吠,对着山壁一角不住徘徊。
过了大抵半柱香的时间,还是毫无进展。时知远愈发急躁,他不知道殷元昭那边怎么样了,万一被山匪发现了真身,双拳难敌四手,山匪数量实在太多的话,他一人不知道应付不应付的过来。
虽然他们已经数次出生入死,他也知道殷元昭的武功不是绣花枕头,但他还是不住担心。
关心则乱,在外人面前一向是个笑面虎的时知远难得藏不住自己的情绪,急火攻心,气得狠踹了旁边的树一脚,谁料一声轰然地动,眼前坚不可动的山壁竟分成两半,露-出一条甬道。
甬道两边是石壁,壁上每隔一段距离都被人放置了火把,将甬道照得通明,因为太过明亮,地上已经很难看得到荧光,但猎犬已然顺着甬道直冲进去。
时知远面色一喜,道:“走!”便翻身上马向里面疾驰而去。
甬道很宽,一行人骑着马也没觉着拥挤。
虽然好不容易找到了进去的路,众人也不敢放松警惕,小心着甬道两旁,唯恐会中什么暗器或埋伏,但好在无事发生。
穿过甬道后,眼前赫然是府院模样。
他们一从甬道里出来,就被山匪发现了异样。
院落中张灯结彩,灯笼上赫然是个“囍”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办喜事。虽说定下计划时就已经预想到会有此事发生,但时知远还是控制不住地阴沉了脸色。
山匪们大都聚在前厅吃喜宴,甬道通往的是后门,除了几个喽啰,一时半会竟聚不起人。
但山匪虽都是亡命之徒,却也不笨,发现不敌来人后,借着对地形的熟悉,三两下便奔逃到前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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