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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永夜交响

柏林深秋的银杏叶飘进车窗时,林晚星正盯着手机里的行程表。

“国际古典音乐盛典”的LOGO在锁屏上闪着冷光。

许砚冰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手背,还带着手套的温度:“别紧张。”

“组委会特意把我们的合奏安排在‘新生代艺术家’单元。”

她的耳尖藏在羊绒围巾里,却仍能看见助听器的细链在鬓角闪烁。

下榻的酒店走廊挂着历任音乐家的肖像,林晚星在舒伯特的画像前驻足

她看着对方的耳型似乎与许砚冰相似,耳垂处都有颗几乎看不见的痣。

许砚冰的手突然覆上她的眼睛:“别看他,当年我在音乐学院,教授总说我的耳疾像‘上帝没收了共鸣箱’。”

她的声音闷在围巾里,“但现在我有了更好的共鸣箱。”

套房的落地窗前,柏林大教堂的尖顶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林晚星看见许砚冰从行李箱底层取出丝绒袋,倒出三枚钢琴键。

那分别是来自北京练习室、上海话剧舞台、柏林酒店的三角钢琴。

这是她们新的“旅行收藏”,每次合奏后都会取下琴键留作纪念。

“陈露发来消息。”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月光计划”柏林分站的开课照片。

德国孩子们举着中文写的“星冰永昼”横幅,“陈露在教他们弹《小星星》,用的是你改良的触感琴键。”

许砚冰转身时,羊绒大衣领口滑落,露出锁骨下方的烫伤疤痕。

在柏林的冷光下,那道疤痕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

她摸了摸颈间的银链,坠子是母亲的钢琴别针,也是这次音乐会的“护身符”:“陈露说,有个听障男孩摸着琴键哭了,说‘像妈妈的心跳’。”

彩排现场的三角钢琴泛着冷光,林晚星按下中央C键,音色比国内的琴更清亮。

许砚冰蹲在地上调整踏板,膝盖压着从北京带来的琴凳垫。

这是为了迁就林晚星的身高,所以每次出国演出时,许砚冰都会偷偷带上这个磨旧的软垫。

“试下《逆光》的德文版前奏。”许砚冰抬头,手指在琴键上敲出变奏。

“这里需要更轻的触键,像雪花落在银杏叶上。”

许砚冰的英语带着轻微的德式口音,是为了这次演出特意请柏林爱乐的乐手纠正的。

林晚星突然注意到,许砚冰的右手小指在触键时略有卡顿。

那是上周在伦敦搬运公益钢琴时被琴角砸伤的。

她蹲下身,握住对方的手:“要不要告诉组委会,延后彩排?”

“不用。”许砚冰回握她的指尖,摩尔斯码轻轻敲在她掌心。

“老茧比止痛药更有效”。这是她们在密室逃脱后养成的习惯,重要的话总藏在手指的触碰里,像琴键下暗藏的和弦。

晚餐时,组委会主席冯·施特劳斯男爵带着助理闯入餐厅。

他袖口的家族徽章在水晶灯下闪着冷光:“林小姐,许小姐,我们注意到‘月光计划’在德国的宣传中,使用了‘对抗资本操控’的标语。”

他的德语口音浓重,“这与音乐节‘纯粹艺术’的宗旨不符。”

许砚冰的手在桌下扣住林晚星的手腕,阻止她即将出口的反驳:“男爵阁下,我们的公益项目致力于让每个孩子接触音乐,无论他们的出身!”

许砚冰的英语突然切换成标准的柏林腔,“就像您祖父当年在废墟中重建音乐厅,纯粹的艺术,本就该穿透所有高墙。”

男爵的脸色微变,助理在他耳边低语:“许小姐的母亲曾是柏林音乐学院的客座教授,当年您祖父还赠给她一枚琴键胸针。”

林晚星望着许砚冰颈间的银链,突然想起王姐说过,许母的遗物里有枚刻着“B·A”的胸针。

那正是柏林爱乐的缩写。

许砚冰的指尖在她掌心敲出三长两短,这次不是“许砚冰”,而是“别担心”。

彩排结束后,她们在琴房发现了监控摄像头。

镜头角度正对许砚冰的助听器。

林晚星的指甲掐进掌心,她想起周明的监控网络。

而许砚冰只是淡淡一笑:“江月已经黑进了组委会系统,他们看见的,会是我们想让他们看见的。”

深夜的酒店房间,许砚冰坐在落地窗前调试助听器,月光在她发间织出银网。

林晚星望着她挺直的脊背,突然想起听证会后的那个雨夜。

对方在浴室偷偷滴耳液,听见她推门声立刻关灯,那时她就该知道,许砚冰的耳疾从未真正痊愈。

“过来。”许砚冰转身,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给你看样东西。”

许砚冰打开手机相册,加密文件夹里新增了段视频:2019年冬,她在柏林街头寻找公益教室地址。

却突然耳鸣发作,扶着路灯喘息,但仍对着镜头比出“OK”手势,说“星星,柏林的琴键,比北京的更冷呢”。

她的泪水突然涌上来。

林晚星握住她正在调助听器的手,发现她的指尖缠着新的创可贴是她惯用的“MedicalPark”。

边缘画着小钢琴,却在角落多了行德文:“FürmeineSterne”(给我的星星)。

“为什么不说?”林晚星的声音发颤,“在伦敦、在维也纳、在每一次耳鸣发作时……”

许砚冰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助听器的细链划过她手背:“因为你是我的共鸣箱。”

她望着窗外的柏林大教堂,“当我听不清琴键时,只要握住你的手,就能听见心跳的节拍。”

“我觉得那是比任何乐谱都准确的指挥。”

音乐会当天,后台挤满了举着“月光计划”灯牌的粉丝,其中不乏亚洲面孔。

林晚星看见陈露正在教德国粉丝用中文比“琴键手势”。

父亲寄来的银杏叶书签在灯牌缝隙里闪烁。

许砚冰的手突然覆上她的眼睛,将枚冰凉的戒指套上无名指,不是婚戒。

而是刻着“B·A”的琴键指环,与她颈间的胸针相配。

“我母亲当年说,真正的乐手,要把故乡的琴键戴在身上。”

许砚冰的声音混着后台的嘈杂,“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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