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们连忙冲上前,将那袭击之人团团围住,但这似乎并未给那人造成半分威慑。
侍从们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那人手上掌握着自己主人的性命,尽管架在他脖子上的剑甚至没有出鞘,但那人给人的威压却使人透不过气来。
这时,不知从哪里走出来一个女子,只见她容貌出众,即使翻遍了繁华的荣州城也找不出一个能比她更美的人,这让本来就很懵的康行渡更愣了,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女子走进侍卫的包围圈里,奇怪的是,那群侍卫在她面前似乎都呆住了似的,竟还给她让了条路出来。
“贺公子,你吓着他了。”只见那貌美女子很是温柔地说道。
贺今羽收了剑,什么也没说。他不过是想看看那样大放厥词的人有什么样的身手罢了。
少城主咽了口口水,“两位大侠若是劫财,本少可以给你们,何必动手动脚的呢?”
见面前两人并无反应,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磕磕巴巴地说:“难不成……是……劫,劫色?”说着,他连忙双手交叉捂住胸口。
祝来月不禁莞尔,“少城主果真风趣,我们并无恶意,还请少城主原谅。此外还有一事相求。”她拿出景怀卿给他们的剑穗,康行渡看了之后,立刻明白了。
“原来你们是景大哥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本少的朋友了,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康行渡将他恐吓自己的事一笑置之,倒是十分大度。
她拿出木雕残片,给康行渡辨认,他觉得有些眼熟,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祝来月只好再问关于赤衣百戏班的事,谁知他脸色一变:“你们若是对她感兴趣的话,我有张请帖可以送给你们,但我是不可能和她搭上关系的。”
他的态度十分坚定,更让祝来月好奇其中有什么缘故。
只听康行渡说,这赤衣百戏班的班主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只修为深厚的赤狐,名叫胡媚儿。自他记事起,那只赤狐就经常缠着他,无论请多少捉妖的侠士都捉不到她。
说到此处,他一拍手,哎呀一声,忙道:“我想起来了,这残片我见过,那赤狐身上就有一片。”
这下一切都对得上了。
携带残片,逃匿速度极快,看来今天夜里必须去会会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赤衣百戏班了。
知道他们的目的后,康行渡带他们去了城主府,安排他们这段时间就在城主府住下即可,这也省去了他们在外找客栈的功夫。
同时,康行渡还让侍从将赤衣百戏班的请帖取来,赠予他们,在请帖上写了表演的具体时间和地点,落款是胡媚儿。
这一系列动作都是他命令府内侍从完成的,而这位嚣张跋扈、肆意张扬的少城主本人则是在听到贺今羽自报家门之后就偷偷溜走了。
不知是否是因为想起某些时候说的狂妄之语才有些心虚吧。
夜里,因赤衣百戏班前些日子就在城中宣布过表演一事,百戏班早订好的戏台下几乎是座无虚席。
贺今羽和祝来月来到时,门口迎客的小厮面带歉意地笑道:“两位客人来晚了,此次表演已经客满,下回再来吧。”
虽然早就知道赤衣百戏班名声显著,却不曾想这竞争如此激烈。“此时应当是准时,怎么已经客满了?”祝来月问道。
“客人是头回看赤衣百戏班的戏吧?里头的看官都是前些日子一宣布表演之地时就来此地排了队的,您准时来自然是没有座位来。”
好在他们早有准备,将康行渡给的请帖给小厮看过之后,他明显不知该怎么决断似的,对两人说请稍候。毕竟他只是在戏台作营生,并不隶属于赤衣百戏班。
这前面来的人也没见有请帖,眼前这两人神色自若,不像作假。他只好进去找主顾——也就是赤衣百戏班的班主——胡媚儿,请她裁定。
胡媚儿正在同戏班子里其余人做着上台前的准备,只见那原本该在门口看门的小厮冲了进来,手上还拿着她赠予少城主的请帖。
“班主,门口来了两个人,他们给了小的此物。”
小厮将请帖呈上,胡媚儿打开一瞧,正是她下的请帖,丝毫不假。
原本不觉得他会来的。
胡媚儿喜出望外,连忙问道:“可是少城主来了?快请他进来。”
“班主,并非少城主,那两人瞧着像江湖中人,您不妨亲自去看看?”小厮表示自己实在拿不定主意。
祝来月和贺今羽并没有等太长时间,就看见一个穿着赤色衣衫的女子走了出来,那赤衣实在是很张扬的颜色,即使夜幕笼罩之下,依然十分夺目。
这一点倒是同那个肆意张扬的少城主很像。
而她的腰间赫然是那块残片,与祝来月的如出一辙。
“你们是谁?”胡媚儿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道。
祝来月自然也不同她含糊,也是直截了当地回道:“我等是康少城主之友,久闻赤衣大名,心生向往,幸得康少城主慷慨赠帖。”
对面那赤衣那双灵巧的双目转了转,似是在思考什么,很快,她便又说道:“可你们有两个人,请帖却只有一张。”
言下之意也很明确,那就是:进去可以,但是只能进一个。
祝来月想着贺今羽身手更好,正欲开口让他进去时,却被胡媚儿打断了。
“这位公子看着有些冷酷,怪唬人的,恐怕要吓跑了看官们,还是姑娘进来吧。”
她虽然说得像是调侃,但眼神却如同兽物一般流露出凶意,明显是在警告他们。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两人相视一眼,只好同意了胡媚儿的决策。
贺今羽只能在外面暗中埋伏,静待时机。
进去时,祝来月还不忘记试探胡媚儿,她问道:“胡班主似乎同少城主交好,这也不是头回给他下请帖了吧。”
“他对你倒是说了不少事。”胡媚儿嗤笑一声,“他不是日日缠着那不知来历的酒楼掌柜么,怎么还有时间交旁人为友了?”
祝来月似笑非笑,并未答话。
赤衣百戏班的表演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寻常的吞刀、吐火,与民间的百戏并无多大的差别,不过是他们个个都极为熟练,几乎让人看不出破绽,在民间可以称得上是极好的表演了。
可这些远远不足以解释赤衣百戏班在江湖中的显赫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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