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躲过巡逻侍卫,聂无尘继续往前探索,幸亏夜深人静,除了巡逻侍卫,几乎无人,她在偌大的皇宫里兜兜转转,还是没有找到藏书阁。
几近要放弃时,蓦然回头,眼前亮了一下,找了半天,原来就在身后,他一跃而上二楼,轻盈地落在屋檐瓦片上,听了听,里面没有人声,用手轻轻推开窗户一角。
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二楼无人,便偷偷摸了进去,里面灯火通明,但此刻无人看守。
她连忙寻找,发现这里的书籍排列得十分规整,每一列都写着类别,上到政治医术,下到民间杂耍,无所不有,没有找不到,只有想象不到的东西。
可就是没有她想要的史书,她上到三楼,被一间幽暗的屋子吸引,楼里灯火通明,唯独这一间幽暗无比。
聂无尘推开门,只有门栓的响动,寂静无声,她关上门,打开火折子,借着微光,翻开了一本书。
上面写着,北垣,永泰元年,始建国,万事待兴。
永泰是前朝的国号,元年,就是建国第一年,她找到了想要的史书!
聂无尘将火折子卡在书架缝隙中,翻找起来,官员,赋税,农耕,都不是她要的。
皇家实纪!聂无尘瞳孔微缩,找到了!
沈易安的父亲,国公沈谦辉,是前朝重臣,前朝皇帝驾崩之前,沈谦辉获罪贬责,如今的陛下继位二十年,所以,她要找前朝和如今陛下继位中间这段的史书。
聂无尘努力翻找,终于发现:永泰三十一年,殷国公主冉潇诞皇六子易安!
易安?沈易安?难不成是真的?
聂无尘连忙翻阅从永泰三十一年前后十几年的事件,一目十行,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也知晓了沈易安的身份。
原来前朝永泰帝,从一位小小郡王谋反成功后,继承了积累的大部分金银财宝,逐渐开始不务朝政,沉迷女色,昏庸到强娶了殷国公主冉潇,冉潇生下六皇子,取名易安,然而易安出生时,永泰帝大权旁落,彼时太子衢赫,势力正盛,且军功累累,一时间人心所向。
只是永泰帝不满太子统辖三军,又格外喜爱幼子,竟有废长之心,衢赫察觉,多番设计六皇子,险些致命,永泰帝知晓斗不过衢赫,大势已去,便故意贬责英国公沈谦辉,实则是为了将六皇子送出宫闱,待到六皇子长大成人,与永泰帝里应外合,架空衢赫。
可天不遂人愿,英国公带着六皇子离宫的第三年,永泰帝病逝,太子衢赫继位,号永兴元年。
合上书卷,聂无尘这才得知这些不为人知的辛秘,想来也是,皇权的争夺,从来都掺杂着鲜血和曲折。
短短两卷书,写尽了十几年的勾心斗角,史书向来写的简单,聂无尘知晓,真相远不止她看到的如此。
想必如今这位陛下,上位过程极其艰难,只是让她意外的是,沈易安竟然真的是皇子,不对,他真正的名字应该叫官易安,皇家姓官,太子官衢赫,六皇子官易安,事情越发有趣了!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聂无尘翻出藏书阁,按照原路返回,幽冷的月光,将她的身影拉的细长,显露出不一样的纤细冷峻。
而在她落地之时,藏书阁的一角窗户,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缓慢推开一条缝隙,正好对着聂无尘离去的背影。
“陛····陛下!”史官大气不敢喘,顶着一头花白的发,低头跪在地上,额头的汗珠滴落在地,溅落水花。
“人走了。”
被称做陛下的男人,声线冰冷沉静,仿佛自言自语,跪在地上的史官抖如筛糠,丝毫不敢抬头。
官衢赫抬手,拿起被聂无尘查看过的两本史书,一页一页的撕下,丢在脚边的火盆里,火星遇到干燥的纸张,瞬间燃起烈火。
火光映衬着官衢赫消瘦严峻的面容,一袭黑衣大氅,泛着金光的盘龙刺绣,威严沉稳,丝毫不容侵犯的天威,周身散发出的威压,极尽震慑人心。
“吩咐下去,放她离开。”官衢赫不带温度的声音,仿佛对着空气开口,暗处的人影闻声闪动。
说罢,又看向了脚边的史官,道:“你知道该怎么写吧?不用孤教你?”
“回陛下,臣自当用心!”史官不敢抬头,乞行至官衢赫脚边。
“现在写,按照我的意思,好好理一理当年的事!不必春秋,只写事实!”官衢赫带着怒音吩咐。
“是是是!”史官连滚带爬,扑向书案,颤颤巍巍的拿起空白书卷,提笔写了起来。
而这时,官衢赫身后走近了一个人影,竟然正是聂无尘心心念念的姜既铭!
姜既铭负手而立,看着眼前怒意未散的官衢赫,又看了眼颤颤巍巍的史官,给了史官一个眼神,示意史官安心。
“见过陛下,陛下您何必吓他,他年逾六旬,从前的史书怎么写又不是他能定夺。”姜既铭道。
官衢赫轻微回头,凛冽的下颌线清晰无比,嘲讽道:“这么快就把她送出去了?本就不会有人阻拦,你还要送,这么珍视一个人,怎么舍得骗她?”
“江湖是江湖,皇宫是皇宫,江湖已经够复杂了,我不愿将她牵扯到更复杂的局势里。”姜既铭道。
“呵呵!”官衢赫冰冷阴暗的嘲笑声响起,道:“你以为你是为她好?你不如直接告诉她真相,说了还有一线生机,不说,有一天她发现了你的所作所为,你就更没机会了。”
“我会护着她的,只要沈易安死了,世界上就再也没人知道真相。”姜既铭道。
听闻沈易安的名字,官衢赫收敛起笑意,眼底的不耐和杀意尽显,道:“你最好趁早,否则耽误你我的大事!”
“是!”姜既铭应声道。
官衢赫转身喊来史官,查看史官刚写的片段,难得耐心地讲解,而姜既铭转身,朝那条微开的窗缝中,看着皎洁的明月,逐渐也沉浸在官衢赫的声线中。
聂无尘一路探到南门墙角,捞起她进来时点的香,发现已经燃尽,她拿起光秃秃的香杆,飞身上墙,撇眼看城楼下竟然无人看守,一切都来的正合时宜。
不做多想,聂无尘连忙运气,飞跃下墙,一路飞奔,总算是回到了茶楼里。
“呼!”
回到茶楼里,聂无尘悬着的心才放下,幸好这一路有惊无险,也了解了当年的真相,知道沈易安的底细,后面只需要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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