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混着些青草的气味袭来徘徊在闻妙安的鼻前,她浑身一哆嗦的回过头去就瞧见了身后男子的模样。
同京洲城自小便金尊玉贵养出来的公子哥们不同,这男子的肌肤呈麦色,下巴上有一颗格外夺目的红痣,再往上瞧去便是高挺的鼻梁,剑眉星目,天庭饱满,他这个人瞧着格外的沉稳冷冽。
而他一头微卷的长发也只是用一根不知从哪儿寻来的树枝子半挽,那散下的发丝也打了好几根小辫子混在他的发丝中,像....
闻妙安瞧着他的这副模样出了神,想了许久才想出这人像什么。
像极了话本子所写的意气风发的小将军,也像占山为王的狼王。
不羁,狠厉,潇洒便是他了。
那男子也是发觉怀中的女子瞧着他发愣了,似是完全都没听见他说什么一般,他唇角微勾的垂眸瞧去。
“你这个奸细莫不是瞧上我了?想要嫁给我?”
明颂雅被他身边儿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公子圈在马上,她听罢便骂道。
“你有病吧?我家...她嫁给谁都不会嫁给你这个土匪流氓,不知道何为男女授受不亲吗?你们两个男子就这么在大街上将我们掳了,土匪!”
她身后的男子倒是没拦着她说些什么,只是这雀儿庄的风沙重,她不过多说了两句便被呛的咳了起来,一张小脸咳得通红,还不停地往下落泪。
身后的男子身形魁梧高大,衣衫下的肌肉纵横扩张,挽在闻妙安腰间的胳膊也是格外的紧实,她的目光一直被他的身形挡着,她压根就瞧不见身后的明颂雅。
而这男子又质问了怀中的姑娘好几句,瞧着这人似是没听见般,便知晓这姑娘是个耳聋之人了。
他便也未多费口舌的掳着这人骑着马在庄上一路疾驰,最后他一拉马绳,马儿前蹄高扬,嘶鸣声划破夜色。
马儿停了下来,圈着闻妙安的男子翻身下了马,后而便将马上的姑娘抱了下来。
掳走明颂雅的男子倒是没这人那般精壮,且还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呆子,他硬生生的将马背上的姑娘拉扯了下来。
明颂雅险些摔出去破了相,她一只手扑了扑衣衫上的灰尘骂道。
“我都说了我们不是奸细!我们两个柔弱的姑娘家能当什么奸细!误入!误入而已!”
她刚刚听身后的男子百般质问,便觉这雀儿庄怕是什么土匪窝子,又想起那煮苟面的阿婶儿所问之话,便更坐实了她心中所念所想。
“我们真不是奸细!”
明颂雅同闻妙安被这二位男子的侍从用麻绳绑了手,后而就被他们强制的拉入了这座宅子中。
她们二人千尊万贵的何时受过这种苦楚,特别是闻妙安。
她乃是先帝,太后,皇帝都捧在手心里的明珠。现下却这般的狼狈,明颂雅瞧着便也气红了一双眸落下了泪,她说道。
“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拉着你跑出来的,若非如此,你又怎会受这般苦啊。”
她的手被绑了起来,自是不能比划给闻妙安瞧,只是闻妙安瞧着她这般模样便也猜出她会说些什么了,便宽慰道。
“好了,莫要哭了。”
左右她们已被绑了,这事儿再糟还能糟到哪儿去?大不了一死,闻妙安看的很开。
那两男子扯着他们入了庄子内的一处小偏屋里将她们二人丢了进去,为首的那个男子说道。
“好好想清楚,想清楚了就吩咐外面的守卫来告知我,我不信你们二人不是奸细。”
明颂雅挣扎着起身欲要再说些什么,可下一瞬眼前的那扇门便被门口的守卫重重的关上了,她抬手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骂道。
“有病吧!都说了我们不是奸细了!”
奈何那人摆明了就将她们认作了奸细,又怎会因着明颂雅的几句骂言便信了她们。
闻妙安轻叹了一口气撑着身后一个破败的小桌起了身,她走到明颂雅身前说道。
“好了,先坐下来休息吧...”
她说着说着便压低了声音凑到了明颂雅的耳畔轻声说道。
“不必担忧,皇帝知晓你我二人消失不见,必会派人来寻。”
正如闻妙安所说这般,戌时三刻皇帝正坐在帐中同这儿和海津的官员谈论正事儿,侍奉闻妙安和明颂雅的朝颜同珍珠便立于帐外求见。
景文瞧着这二位姑娘必是有急事儿,便也未多说什么的便带着她们二人入了内。
皇帝一听皇姐和明颂雅失踪了,便猛地站起身来,他手边儿砚台茶盏都跟着摔了一地。
霎时满帐内的朝臣宫女儿太监们都跪拜了下来齐声道。
“陛下息怒。”
皇帝怎能息怒,他不是气皇姐背着他偷偷溜出去玩,皇姐一向就只闷在公主府中,若是愿意出去转一转也是极好的。
他只是气皇姐为何不同他说一声,他也好吩咐亲卫跟着皇姐,如此以来又怎么会戌时都未回来。
他更气这戍守猎场的亲卫失责,竟这般放了她们二人出去了。
“景文,带上三百亲卫搜山,再把猎场周遭的村庄,镇子都搜一遍,定要在天亮前将皇姐和明姑娘给朕带回来!”
长宁殿下尚是清白之身,若是被土匪掳走,亦或者被什么图谋不轨之人掳走失踪了一整夜,那就完了!
这世上从无密不透风的墙,且搜山的动静太大,定是掩盖不住的。
皇帝纵使是可以威胁着朝臣们闭紧了嘴,却是威胁不得百姓的。
若是这“长宁殿下被人掳走一夜毁了清白”之说传出去,那皇姐就只能去寺庙里当姑子,从此青灯古佛一生了。
“还有,此事必要瞒着棠溪珏和赫连嵘辰,若是他们二人问起,便说...便说是亲卫演练,不必多心。”
他们二人也不能知晓,棠溪珏知晓了便是整个万晋知晓了,赫连嵘辰知晓了便也是整个赫连氏知晓了。
景文领了吩咐就匆匆的带人下去了,这满帐的朝臣们也面面相觑的不知说些什么好,他们都不想触这个霉头。
唯有皇帝带来的礼部尚书宋辞川起身回禀道。
“陛下,让臣也跟着一同前去罢,陛下乃是九五之尊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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