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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二十六粒

江渊生在北青农村,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小伙,又是家里排行老幺,上头有两个姐姐。

姐姐们读书到初中,就被家人以女孩子读这么多书有什么用为理由,辍学领回家干农活,和爹娘一起去市区卖菜赚钱养弟弟。

从出生起江渊接受的教育只有想要被人看得起,就要出人头地,去城市里闯一闯。

江母人到四十岁才终于生出个男孩,全家宠溺的很,江渊被养的不像是在农村出生,白白净净的皮肤,长的也好看。

中考结束,江渊不负全家人的希望,考上了市内重点普高,一家人开心得不得了,拿出攒了十几年的家底钱,全家搬迁到市内一栋出租屋,开启陪读生涯。

江渊很聪明,自知本身资本比不上别人,便更加积极上进,努力学习。

成绩一路生花,以特困生录取,用每每考试全校第一拿到奖学金,江渊的学生时代是风光的,让人羡慕的。

高考后也如愿被北青某211录取,他的人生顺风顺水。

可一次偶然的机会,江渊跟着班级小组研学旅行,看着本就身份差距悬殊的同班同学,他们有着家里配备的专属司机送去研学所在地,不用像他这样背着快要包浆的书包,跟一群年过半百的老年人挤着大巴车,辗转三班车才到达最终地点。

这是江渊第一次从内而外的感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自卑和敏感的内心让他涨红了脸。

而这也是江渊和冉绾初次见面的时候。

能出来研学旅行的学生,家里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资本的,他们这帮人最看不起农村出来的江渊。

他们轮流做着恶作剧,给江渊水里放辣椒酱,在江渊衣服口袋里放臭虫,扔掉江渊分给他们自家种出的西瓜。

这让本来就因为农村出生而感到自卑的江渊,瞬间怒火中烧,他一跃而起,和那群发起恶作剧的同学扭打在一起。

最后还是被出来打算买点夜宵和室友一起吃的冉绾拦下。

五六个人把江渊按在地上暴打,拳拳到肉,打的江渊鼻血直流,脸上大片乌青。

冉绾拦在江渊身前,厉声道:“你们殴打同学,我会去和教导主任说。”

众人停手放过江渊,他们不敢去惹冉绾,他们的圈子最讲究审时度势,冉绾成绩好,老师对她上心喜爱,家里的资产他们五个人加起来都比不上。

一帮人见好就收,给了江渊不准告状的眼神,转身就走。

被冉绾救下后的江渊,开始逐渐和她走的近。

两人共同上下学,二十岁的年纪正直芳华,年轻模样清隽,身形挺拔,还努力上进,被这样的男生追求,冉绾很难不心动。

江渊会给她送很多自家种的水果或者蔬菜,冉绾也没嫌弃,反倒是越来越对江渊痴迷喜爱渐浓。

日渐生情,两人谈了快四年的恋爱,最后约定等大学毕业,就去民政局领证结婚。

拿到结婚证的当天,江渊便带着冉绾回老家,江家一家子在江渊开始读大学后又重新搬回了村里,在得知江渊带着冉绾回家时,他们整整兴奋了一晚上。

简单在农村老家办了几桌喜酒,江渊又带上冉绾回市区开始两人的工作打拼。

穷小子和富家千金结婚,结局注定是不完美的。

冉绾结婚的消息,传到冉盛明耳中已经是新年初伊。

冉绾挺着孕肚带江渊回门,却被冉盛明拦在门外,要求想进门就必须和江渊离婚,或者和他断绝父女关系。

冉盛明从始至终就看不上江渊,这个农村出身却傍上自己小女儿的破落户。

他厉正严声的提醒被爱情上头的冉绾,“没钱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对你好?你真觉得那是爱情?他不过看上的是冉家的财力和社会资源!”

冉绾不信,回怼:“江渊很爱我,他说过就算我是个普通人,不是冉氏集团的千金,他也依旧如故。”

她回身紧握住江渊的手,她要在这双握着的手里感受到他对她的支持。

这是冉绾二十几年来第一次对自己的父亲对峙。

冉盛明见好言好语劝不动自己那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儿,失望摇头摆手让两人从哪来回哪去

落寞的背影缓步走回屋,只留下:“孩子,爸爸是男人,我比你更懂得男人的劣根是什么。”

还在对新婚夫妇这个新身份上头的冉绾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冒着大雪失落回家,从此再也没和冉盛明有过联系。

冉绾本以为,这会是她以后幸福生活的起始。

也是从这次事件后,江渊不再像以往一样,每天上着朝九晚五的班,而是整天凌晨三四点回家,蓬头垢面一身酒气。

他开始不屑于每个月固定发到工资卡里那四千多的死工资,正好身边同事流行起彩票和□□。

最先只拿出工作的三分之一去赌,一次两次中了大奖让他尝到了甜头。

他开始不知足,觉得自己是被幸运女神眷顾的幸运儿,并将他每月的全部工资压在上面。

一开始的走运让他逐渐迷失,幸运女神也没再眷顾江渊。

看着身边朋友赚钱次次盈利,盆满锅满钱财像聚宝盆似的疯狂往外吐,江渊在大学毕业后又一次久违的体会到了他和别人的贫富差距。

为了面子,江渊染上了赌博,他先开始拿冉绾大学期间攒下的奖学金,再后来钱被他输光,又去借网贷,网贷不够,他辗转高利贷。

江渊也不上班了,他没日没夜的混在外面,每晚回家都是带着酒气,家里也因为没了收入,吃了这顿没下顿两个人省吃俭用。

虽然家里入不敷出,但两人的感情依旧恩爱,日子还算能过得下去。

一切的转折在冉绾孕中期做孕检的时候。

她按照孕妇检查流程,简单做了几项孕妇必做的项目,为了省钱不再做其余的衍生项目。

冉绾回家路上,还在期待着自己第一个孩子的降生。

可等来的,却是刚进家门被拽去医院要求打胎的结果。

江渊背地里瞒着冉绾卖了关系,得知冉绾肚子里怀的是女孩。

他出生农村,从小耳濡目染最多的就是媳妇必须要生个男孩,要给家里留个后留根苗,江家对此观念更甚,而他又是江家唯一的儿子。

骨子里的重男轻女的苗子,在江渊心里生根发芽。

他扯着怀有五个月身孕的冉绾去医院做人流,却得知手术费比平时产检费用更高,以他现在的经济条件不允许他能拿出这笔钱。

手术这件事被暂缓,江渊把气全撒在冉绾身上,他发了疯的打她。

赌博赢了,就因为开心而打她。

赌博输了,会去喝酒解闷,喝醉了便回家发酒疯,拿着皮带使劲抽打着冉绾。

他说:“老子不信这个邪!这孩子命能硬成什么样?老子没钱给你流,那就打到你流!”

冉绾从那以后,每天担惊受怕,她害怕江渊出现在这个家,但她不知道要逃到哪去。

除了这里,她无处可逃。

肚子里的小生命确实如江渊所说,是个命硬的孩子,足月出生,健健康康。

冉意的出生,并没有给江渊带来多少喜悦,他开始不再出现在这个家。

这让冉绾松了口气,她也不用整天担惊受怕,害怕突然出现的恶魔又挥舞起那根皮鞭朝自己打来。

可这份轻松没有坚持几天。

暴雨夜的后半夜,江渊捂着被砍伤的左手回家,翻箱倒柜嘴里念念叨叨轻喃,他翻遍了整个家的每个角落,毫无收货。

江渊拽起还在熟睡的冉绾,问她:“你的嫁妆呢?快把你的嫁妆拿出来给我。”

冉绾面色惨白,哑声怒喊:“我没有嫁妆,所有的钱都被你败光了!”

江渊不信,他举起还在冒血的左手朝冉绾脸上扇,一下又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爸在那次回乐宁的时候偷偷给你塞过一张卡!把那张卡拿出来给我!”

冉绾被打的头晕脑胀瞧不清眼前,依旧闭口不回答。

手打到麻木,江渊也知靠这样是撬不开这人的嘴,转头抱起熟睡在床上的小冉意,掐住细嫩的脖颈威胁。

冉绾害怕了,她去把藏在床缝里的那张卡拿出来给江渊。

从那之后,江渊再也没出现在家,接着来的是没日没夜的敲门讨债。

冉绾最终忍受不了,和乐宁的冉盛明诉说自己的痛苦和后悔,冉盛明再铁石心肠,可奈何冉绾是自己的女儿,不忍孩子在外再受委屈,给了江渊一笔钱,让他和冉绾离婚并单独迁出冉意在江家户口本的位置。

她带着冉意重回乐宁,并将冉意借住在好友家来保护她。

而江渊本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势利鬼,没几天的赌博又一次把冉盛明给他的所有资产全部输光。

讨债的人上门要钱,江渊便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关于冉家的事情告诉讨债人,让他们去找冉家或者去找他那上了高中的女儿。

——

冉意在警局呆了一小时,和张警官确定监控画面里出现的两人是否是熟人,以及是否和这两人结过仇怨。

等一切都确认完毕后,冉意也没多在警局呆着,坐上地铁往公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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