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乍现,面前四五个人拔剑齐劈下。
邱茗横了众人一眼,一把干草撩起砸上扑来人脸,剑影错乱。
“别让他跑了!”
邱茗动作极快,蹬墙一跃而起,瞬间锁链绞住一人的脖子,两手猝然发力,被勒的人挣扎着倒下,口吐白沫没了气。
锵一声锁链甩来,倒下人脖颈处赫然出现渗出血的勒痕。
“刺杀行书院的人,谁给你们的胆子。”邱茗直起身,月光洒在身上,素色衣衫在阴暗的牢房中翩然摆动,头发下遮着阴翳,唇边展露一抹冰冷的笑意,蹭了血。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地狱恶鬼是副怎样的嘴脸。
“咱们人多!怕他作甚!”带头的叫嚣道。
三人齐上,邱茗飞快扫视一圈,猫下身翻滚避开,几人配合剑法破绽甚少,剑端划过鼻尖,断了他几缕头发。
再回身,冰凉的刀刃蹭过脖子,他下意识抽动手指,却抽了个空。
才想起,入狱的时候,狱史的人卸了他的断血刃。
然而,如果仅把邱茗当成个会使暗器的内卫,可就太小看他了。
他上扬手臂,镣铐缠住对方剑身,猛地一蹲,剑柄骤然脱手,而后借力甩动锁链,剑在空中翻出花,斜刺而出,扎入后面人的喉咙。
旁边的人大怒,腰间拔出匕首向人腹部刺去,邱茗侧身闪避,那带头的眼神凶狠,高举剑直冲他的眉心,被逼到墙角的邱茗无路可退,看眼剑要刺到自己眼睛。
突然袭击者表情僵住,一口血喷出。
邱茗一愣,定睛看去,一把剑直穿那人胸口,剑带霜雪纹。
“大哥!”剩下的刺客慌了神,一阵冷光呼啸而过,牢中攒动的黑影纷纷倒下,被割断喉咙,一击毙命。
“你暗器使得不错,这剑法,是不是也该学学?”夏衍神色泰然进入牢房,扫了眼横躺在地上的尸体,对逼到角落的人赞赏有加,“可以啊,没武器干掉两个。”
“再来三个都可以。”邱茗语气冰寒,顶了回去,“你来干什么!”
“那晚咳那么厉害,我今日来看看你,有什么问题?”夏衍脚踩尸体抽出剑,搁袖上一抹,“顺我腰牌调羽林军,你动作倒是大得很。”
邱茗靠墙微喘气,他的身体不允许他久战。
想到那夜给自己下药差点出了乱子,处心积虑想坑死这个他再也不想见到的人,到头来反被人救了,真是难看。
“我以为你至少十天半个月起不来,”邱茗咳嗽了声,“看来是我错了,夏将军身子够硬,还有空来狱中管我的闲事。”
“金陵门乃皇城后门,依先帝懿旨建明宫,由南至北设三内,进去易出去难,压兵金陵门则断退路,以兵力逼宫未尝不可,倘若陛下发现我的人在那里,副史大人,我这羽林军造反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邱茗双唇紧闭,目光瞥向旁处。
他确实是这么计划的,就算无确切证据,以皇帝的性格,即使不给夏衍定死罪,一旦计划成型,这皇宫内,夏衍定是待不下去的。
“别把自己抬那么高,羽林军不臣致陛下忧心,我不过是履行本职。”
“撒谎。”提剑人逼近,邱茗手足无措地缩到墙角。
“行书院想下狱个羽林军太容易,副史大人为了接近我连苦肉计都用上了。”夏衍收回霜悬剑,一手扳过他的脸。
热气打在脸侧。
“想留我家何必那么麻烦?你只要开口,我还能不答应?”
“住口!”
“你就,这么怕我?”
“我没有。”邱茗声音打颤。
“怕到想把我赶出去?”
“我。”
邱茗刚想反驳嘴唇骤然被堵上。
监下的阴湿,鼻息交揉,微缕的热气盖过了所有寒意。
“我不会告诉旁人你是谁,”夏衍亲着他的耳垂低吟,“月落,别怕我了,好不好。”
邱茗耳畔嗡一声巨响。
他呼吸急促,一抹红晕不可抑制地攀上脸颊。
他放过我?
这算什么?
在这充满猜忌、血雨腥风的皇宫里,这么多年,少有人这么同他说话。
如一束光穿透黑暗,再也无法压抑的情感顷刻间将邱茗吞噬,他无法忘怀这人的拥抱,爱抚,细语,还有无法摆脱的让他沉迷的气味。
都说制香人,一辈子只会对一种香味情有独钟。
于邱茗而言,这种味道,是他最不喜欢的冰寒。
那是他的梦魇,是他的连接前世血淋淋的牵绊,更是他守着家人最后残温,是他唯一活下的慰藉。
他恨死了雪天,却又无时无刻期待着雪天。
夏衍等了许久怀里的人没出声,想是不是自己太过莽撞,吓到了人家,正打算再安慰几句,突然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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