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
风黎先是一激灵,然后反应过来是温焯的声音,转身斥道:“你有病啊?”
温焯:?
风黎心有余悸缓了缓,又道:“干嘛站人背后说话!”
“明明是你突然跳到我面前的好吗?”
温焯无语完,又端倪着风黎道:“你在这干嘛呢?”
“要你管!”
风黎说罢,又觉得不对劲儿,转而审视着眼前人道:“你怎么在这?这林家的人…不会是你杀的吧?”
“放屁!”
温焯立刻躲开这冤枉的帽子,“一看就死了很久了,怎么会是我杀的?”
“也是……”风黎头点到一半又猛然抬头道:“你怎么知道林家死人了?”
温焯揶揄道:“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怎么知道的呗!”
风黎道:“你也进去看了?”
温焯点了点头,“本来是想来教训一下这个林家,结果谁知道全家都死绝了。”
“是啊,竟然死光了!”
风黎说着又皱起眉头,“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尸体也没有,屋子还被清理……”
没等她说完,温焯便打断道:“府衙清理的,早就彻查过林家灭门案了。”
风黎打量着他:“你又知道?”
温焯嗯了声道:“我老早就来了,发现不对后就去找街坊邻居探了探情况,刚返回来就碰见你了。”
一听这话,风黎赶忙问道:“那你打听出来什么了?”
温焯道:“大概半月前,林家一夜之间被灭门,这个消息算是非常轰动了,搞得府衙派了大批人员来侦查现场。”
风黎追问:“何人所为查出来了吗?”
“就府衙那效率,当然没查出来,现在成悬案了。”
温焯叹了口气,又道:“不过,有人看见尸体了。”
风黎刚泄气,一听这又来了精神,赶忙问道:“什么样?”
温焯不紧不慢道:“表面不曾被利器所伤,但死状都是极其血腥,皆是瞠目结舌,七窍流血,身体像是被虫子从里面钻进去然后咬出来……”
风黎听着这熟悉的的死状,立刻反应了过来,“蛊鳖!”
温焯点了下头道:“想来唐门比咱们先来拜访过。”
“可是……”
风黎话还没说完,温焯突然向风黎身后的人打了个招呼道:“巧了,清明兄也来杀人?”
风黎闻声回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方珞。
只见他缓步上前,冷冷地回道:“来讲道理。”
温焯表情故作惋惜道:“那可真是白来一趟,都死绝了,没道理可讲。”
方珞:“……”
见方珞有些不明所以,风黎便上前给他又讲述一遍刚刚获得的信息,以及林家院里和屋内的情况。
时间不停流逝,不管三人处于什么目的来林家,但事实就是事与愿违,无功而返。
此时的客栈大厅内,方芜正来回踱步,见到他们三个同时回来,她先是高兴,随即又疑惑道:“你们干嘛去了?”
温焯笑道:“遛弯儿。”
“啊?”方芜难以置信道:“你们三个?一起去遛弯儿?”
温焯道:“怎么?不行吗?”
方芜觉得他的话不能信,转头问方珞道:“哥,你们干嘛去了?”
方珞面不改色道:“散步。”
方芜:……
方珞确实没撒谎,不论他们本来是想去干嘛,但事实上他们什么也没干,只是去白白溜达一圈就回来了,可不是大早晨的出去散了个步嘛。
不过风黎听到方珞回答的时候,还是差点儿笑出来。
她干咳两声掩饰笑意,走进大厅食肆,找一处干净的桌子坐下道:“饿死了,今儿吃什么?”
温焯也走过去道:“除了那个面,什么都行。”
听到这话,方芜可就不乐意了。
她上前悻悻然道:“你可不能吃饭的时候夸饭香,洗完的时候嫌碗脏!要是没我的草药拌面你们的伤能好得这么快?”
“快?”温焯冷哼道:“是烂的快吧?”
风黎闻言皱眉,“烂了?什么烂了?”
温焯道:“伤口溃烂呗。”
方芜愤愤道:“你胡说!”
“我只是陈述事实,不信你自己看。”温焯说着便撸起袖口,大大小小的伤口映入众人眼帘。
他还真没胡扯,伤口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溃烂更甚,乍然看去还有些血肉模糊之感。
方芜眉头紧锁,盯着温焯烂处喃喃道:“怎么会……”
“这还算轻的,身上要看吗?”温焯说着便有要开始扯衣领的架势。
方芜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拉扯开旁边方珞的袖子看,伤口愈合良好,疤痕也渐渐浅褪。
温焯看到方芜这个举动,也察觉了什么不对,转头拉开风黎的袖子看,也是伤口愈合良好。
“我去!合着就我自己这样?”
方芜的草药拌面虽说不是什么美食,但绝对称得上奇效药,有伤病的人吃了能加速恢复身体,没病的人吃了还能强身健体,断然不会出现这种恶化现象。
方芜百思不得其解,正欲伸手再仔细检查温焯胳膊上的伤口,却被旁边的方珞拽住。
“别碰,是尸毒。”
方芜顿时恍然,“怪不得伤口不愈而烂,原来是被感染了……”
风黎想起了那个剑圣叶秋,然后不可置信地看向温焯,“你要变僵尸?”
还没等温焯破口大骂,方珞先解释道:“他还活着,断然不会成僵尸。”
风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死后尸变才会成僵尸,差点儿混淆了。
她心里想明白了,转头打量起温焯,纳闷儿道:“你什么时候染上的尸毒?”
温焯道:“我怎么知道?”
方芜扶额,真是服了这二位的七秒记忆,“就是在汝南镇的时候啊。”
“哦对!”风黎恍然道:“他去荒山挖尸体了。”
方芜侧头问方珞道:“哥,他这……”
不等她说完,方珞便道:“消毒,清理伤口,目前还没烂入骨髓,可救。”
风黎和方芜同步点点头,然后看向温焯,后者干咳了下,说道:“知道了,我一会儿自己清理下。”
“自己清理?”
风黎拽过他的胳膊看了看,“你这都快烂成肉泥了,怎么自己来?”
方芜伸着脖子看了看温焯血肉模糊的胳膊,叹道:“他这好些天了才发现,毒素渗透太多了,必须得仔细消消毒……”
风黎点下头,问略懂此事儿的方珞道:“消毒都需要准备什么?”
“酒,糯米。”
方珞说着又详细道:“先用烈酒清洗所有伤口,再用糯米水泡上两个时辰祛毒。”
风黎听言,大手一抬,指挥方芜道:“行,我去拿酒,你去找糯米,赶紧给他清理干净,看着就碍眼。”
“好,那我这就……”
方芜话还没说完,就被温焯给拽住了,“用不着你们,我自己弄下就行了!”
风黎有些不耐烦道:“其他地方也就算了,后背你能自己看得见吗?”
听到这话,温焯怔了下,然后异常抗拒道:“反正就是不用!”
“怎么?”风黎扫量着他道:“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温焯罕见的语塞了。
方芜见状,上前劝他道:“就是帮你把后背溃烂的伤口处理下,其他地方你自己来也不行?”
“别和他废话了!”
风黎耐心耗尽,推着方芜道:“赶紧去拿东西,我来按住他。”
温焯见状,眼疾手快的伸手把方芜拉到自己旁边,“要清理也行,让她来!”
风黎:?
方芜:??
谁来都一样,风黎这么想着,勉强放过了温焯。
午饭过后,方芜找店家往温焯房间搬了个大木桶,然后又熬了好多糯米水装满了木桶,接着又准备了烈酒以及擦拭伤口的软布等等。
温焯单手托腮坐在屋子里,看着方芜忙里忙外,一言不发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方芜抬手招呼,他才堪堪回过神儿。
方芜关了门,若有所思地走近温焯,然后命令道:“脱衣服。”
见温焯不为所动,方芜又道:“我是真不明白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温焯没有回应,低着头开始脱衣服。
方芜绕到他背后,看着他脱掉一层又一层衣服,直至他最后一层带血的里衣滑落,露出明亮的肩膀时,瞬间愣住了。
她看见温焯宽阔的背上,令人震惊的不是血肉模糊溃烂的伤口,而是布满了一道道奇怪的疤痕。
方芜大概数了下,足足有四十七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这些与寻常伤疤不同,起码在方芜认知里,从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疤痕纹路,
就好像…像数道闪电印在了温焯的背。
不仅如此,疤痕的颜色也十分罕见,是灰褐色的,甚至有些炭化。
方芜虽然只是略懂医术,但也能看出这些伤疤年代久远,且损伤较深,直至骨骼。
她根本无法想象这些疤痕是怎么到温焯的背上的,而他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温焯尽管正背对着方芜,也能想象此时她呆滞的表情。
不过他并没有做何解释,只哼道:“干嘛呢?清理伤口还是欣赏我的肉-体?”
温焯语气一如往常,但方芜却没心思接他胡扯的话茬儿,只是怔怔的看着他背上的一道又一道伤疤。
良久,她才开口道:“不让我们给你清理伤口,是因为背上的疤吗?”
温焯并不回话。
方芜当他是默认了,便又问道:“怎么弄的?”
温焯还是没有答话。
方芜便故意道:“行,我看不懂这些疤,我让我哥他们看看,他们总比我知道的多!”
她说着便往门口走去。
温焯也看得出来她是激将法,但还是在方芜的手打开门的时候,坦言道:“是天谴。”
此言一出,方芜瞬间愣在原地,手也僵在门把手忘了收回,她再不济也是巫师,还是知道什么是天谴的。
天谴是自混沌伊始便有的存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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