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思考了下,也没联系到两者有什么关系,“他撞到头了,给他看看。”
一边走向里间,将十雾放在病床上。
十雾默默倔强:“我没事。”
校医:“…让我摸摸你的头吧。”
十雾任由人操作,反复轻触确认没有肿块,校医问道:“在哪磕的?现在有什么不舒服吗?”
十雾:“摔了,现在没感觉。”其实有点困。
松田阵平插话:“他摔之前还…”
十雾手抓紧了床单。
“他摔倒之前受到惊吓了,能不能让他在这休息会儿。”
校医挑了挑眉:“行啊,睡到晚上都行,不过也别太晚,我九点下班。怎么不回宿舍休息去?”
松田阵平摸摸后颈:“我怕宿舍没人照顾再有什么事儿,睡您这安全。”
十雾试图为自己发声:“我能……”
松田阵平打断道:“不行,反正讲座你应该也不想去了,干脆在这休息。看你这黑眼圈重的,要不是一个寝室还以为你不睡觉呢。”
十雾愣了一下,下意识摸向眼睛,默然无语。
松田阵平还是担心他刚刚的状态,按着十雾的肩膀躺下,又拽了张被子来:“好了,我在这看着你睡着。”
现在虽然是春季,用的还是冬季的厚被子,软软沉沉的,压在人身上有一种安心感。
十雾有些费力地将手拿出。
校医帮忙把窗帘拉上了,整个房间一昏暗,人的困意就容易上涌。
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抱着手臂坐在床脚处,似乎是真的要等他睡着了再走。
可是……
等我睡着了再走吗?十雾睫毛低垂,装一下吧,就像每天晚上在宿舍里那样。
他缓缓合上双眼,放任自己陷入洗净的被褥和熟悉的安心中,暖意裹上全身,像泡在一汪泉水里漂浮,暂时遗忘了烦恼。
许多失眠的人往往是想睡时永远无法入睡,却会在不经意合上眼的某个温柔的下午入眠。
十雾已经很久没能自然的睡着了,所以在困意袭来时竟没能抵挡住,陷入了沉沉梦乡。
【“对不起,十雾。”
……谁在说话?
“对不起。”
那个人决绝的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
爆炸的轰鸣声大到震聋了他的耳朵,震碎了他的心脏。
从那天起,面对炸弹,他再也无法拿起剪扩钳。】
……
再醒来时,屋内已经一片黑暗,他有些茫然,蒙蒙的转不过来,像是有一块橡皮擦,擦掉了梦的内容。时间似乎跳跃了。
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十雾第一时间看向床脚的方向,视线十雾蒙蒙的,那人早已离去,只余下一片冰凉的温度。
“嘶。”十雾一眨眼,连忙捂住眼睛,心道不好。
他立刻翻身下床,紧闭着双眼,按记忆中的路线跌跌撞撞地冲向洗手间。
“准备睡到什么时候呀?你同学来看了你一次又走了,让我下班时候再叫你——诶呦!”
校医刚好站在门口准备叫他起床,就被冲出来的身躯碰了肩膀,只得到了一个背影,他操心道:“慢点,别摔了!”
“我走了,麻烦您了!”十雾头也没回。
竟然在外面不设防地一觉睡了五个小时,你到底在想什么!?
卫生间传来流动的水声,十雾捧起凉水拍打脸颊让自己清醒,对着镜子查看自己的眼睛。
那双眼睛红的吓人,平日干干净净的眼白此刻布满了血丝,仿佛三天三夜没睡过觉般。
十雾艰难的对着镜子捏自己眼珠,旁人看见这一幕恐怕会觉得无法理解,但如果是戴过隐形眼镜的人,便会觉得这个动作很熟悉。
由于佩戴时间过长,并且有五小时没有睁眼,镜片早已牢牢扒在他的眼珠上,黏连难分。
十雾逼自己挤出些泪水润滑,感到好操作了一些,稍稍用了点力取下薄薄一片黑色。
摘下无机质的镜片,犹如明珠擦去蒙尘,那双紫罗兰色如琉璃珠般的眸子显得无限生动,只可惜被红血丝包围。
如果有其他人在场,一定会惊讶:这双眼睛和降谷零的好像。
可惜没人能看见这一抹紫色。
没多犹豫,十雾直接将摘下的镜片撕碎扔进马桶冲走。
这副已经不能再戴了,好在他随身携带备用装,还能换上。只要在这警校里,可能被人遇到的情况下,他都不能露出破绽。
十雾在内心警醒自己,这次算是运气好,下次绝对不可以再这么放松,不要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休息了一会,等到痛感褪去后,他干脆利落地撕开包装,换上新的黑色隐形眼镜。
他揉了揉眼睛,明明他的隐形眼镜应该是质量顶尖的,却还是让眼睛有点疼,算了,忍忍就过去了。
十雾转了转眼勉强适应,踏上回宿舍的路。
准备进门时,门刚好从里面打开,萩原研二被他吓了一跳,却立刻注意到那丝丝缕缕红色,关心道:“等你好久了…咦?小十雾,你的眼睛怎么了?”
“秋草终于回来了?再不来我都要去找他了。”松田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十雾抿抿嘴,快速进入把门合上,差点忘了萩原正好要出去,又慌张的把门打开。
再一转身,松田已经走到了他身前。
“咦?真奇怪,你不是睡了几个小时吗?怎么看起来更像没休息的样子了。”松田阵平仔细端详着面前人,他稍高一些,微微低头视角刚好。
十雾垂头避开他的视线,解释了句“有些人刚醒就是这样,很正常”不知有没有把人说服。
降谷零坐起身子,询问道:“秋草,下午…头撞的严重吗?”
十雾自然不可能说真话,只是模模糊糊道:“没事。”
见他还想再说什么,十雾转过身子,抱着洗漱用品冲出了门。
熄灯后,十雾惯例装睡等待。
不过这个夜晚,由于白天的那些经历,让他更加难安。
闭上眼睛出现的不是那些带来痛苦的画面,本来深深印刻在脑海中的梦魇被一个人影挡住了。
虽然梦魇就是那个人本身。
——
“!!!”
深夜,诸伏景光被噩梦吓醒,他猛地坐起,心有余悸地大口呼吸。梦里的血红色仍未消退,强烈的冲击着他的视神经。
他使劲摇了摇头,试图驱散那残留的画面。恐惧与愤怒如影随形,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
可恶,又梦到了......那个人。那个伤害他父母的凶手。
诸伏景光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做这个梦了。从他七岁遭遇那场重大变故后,就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而今夜,大概是因为那场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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