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前一日。
时隔很久,米玏才和他见面,两个月没有烦恼的生活让她心情开朗不少,似乎对面的他都没有那么讨厌。
陆承烽相当拘束,他总是时常想起那天她站在楼上淡漠的表情,面对面时心中会生出一股畏惧感。
“我来点菜哈。”陆盈粟见两人大眼瞪小眼都不说话,充当起了中间人,“肉酱千层面,帕尔马火腿,炉烤披萨。”
陆盈粟一边点一边观察她俩的表情,一个眼神往左看,一个往右看,完全没有一点交流。
“披萨好吃。”
米玏:“不错。”
“嗯。”陆承烽想了半天才找到一个话题,“开学用品都买好了吗?”
陆盈粟特意等了一两秒才回答:“早买好了。”
“军训的时候尤其要注意,不舒服的话要及时打报告。”陆承烽眼神一直瞥向一眼不看他的人,“其实最好是去医院开一个证明,我有点担心身体撑不住。”
米玏瞥向窗外。
陆盈粟怕氛围太尴尬,马上接话说:“我身体很好的,军训体验一下也不错,而且挺好玩的,主要还是得做好防晒,不然晒脱皮了可不好。”
“是。”
一股很强的挫败感朝他袭来,现在连吵都不愿意吵了,完全把他当空气人,陆承烽当了两个月的空巢老人,现在老婆女儿都要上大学,他可算是尝到了什么是心酸的滋味。
尤其家里还有两个不停歇的女人。
真烦。
不知为何,氛围明明不太好,陆盈粟这顿饭吃得还蛮开心,主要是看她老爸吃瘪的表情感觉不要太爽。
就得好好治治他。
陆盈粟大概知道两人有很多话要说,找个机会溜了:“我同学也在附近,我去去就回。”
米玏哪能不懂女儿的心思。
陆承烽咳嗽了一声企图引起她的注意力。
米玏喝了口柠檬酒,然后注意力全然放在手机上,和编辑聊出版设计的事。
没办法,陆承烽抬起腿,用皮鞋点了点她的高跟鞋。
米玏皱眉:“脏不脏。”
目的达到了,陆承烽很开心,态度很热切:“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我给你擦。”
说罢,他起身走到她旁边的座位。
“不用。”米玏往右挪了一点位置,尽量不和他靠在一起。
陆承烽还是弯下腰,打算用湿巾帮她把鞋擦擦。
她穿了一件长度到小腿的短款旗袍,淡紫色的映衬下,细腻白皙的肌肤如同滑腻的丝绸,一时看呆。
喉结向下一滚,往下注意到的是纤细的脚踝,凸起的踝骨上生着一颗红色的痣。
记忆闪现,一些亲昵的动作浮上心头。
陆承烽压下不该有的心思,帮她擦了鞋。
“你到底要干什么。”米玏哪能不知道他存的什么心思,也正好借着这个时机,把他们没谈好的话题谈完,她扭过头说,“好,我们就好好聊一聊。”
陆承烽抢先一步说:“这两个月我彻底想明白了。”
米玏才不信:“你想明白什么了。”
“是我的错。”陆承烽道歉的速度非常快,把酝酿了两个月的话说给她听,“是我飘了,是我在长久的权力浸淫下变得自私和冷漠,没有同理心,忽视了你,我觉得我赚了钱让你们过上了好日子,我很了不起,看谁都带着一股审视的味道,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在家里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公司的老板。”
权力是非常可怕的东西。
利益也熏心。
“高高在上,不主动理解你的难处,还一味纵容我妈和我妹,也忽视了你情感的需求,觉得有钱你就能过得很舒服,其他的事都是小事,在家当皇帝,所有人都得先照顾我的情绪,把你的付出当作理所当然。”
米玏本不抱希望的,觉得他固执才不会低头承认自己的错误。
当他说出这些话时,她承认她心里是欣喜的,当时的委屈终于被看见了,那些潮湿的痛苦也随之一并涌出。
心酸胀得很,有种想哭的冲动。
“生二胎,也是我看不清现实,把这件事当成我生活的调味剂,单方面宣判没有和你商量,没有设身处地为你考虑。”
挽回。
陆承烽说服了自己,他不能无动于衷,任凭事态继续严重。
维护一段感情、一段婚姻绝不仅仅只靠一个人,孤独的生活让他才意识到她对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努力了多久、忍让了多久。
在她艰难地维系家庭时,而他只会一味索取。
陆承烽目视前方袒露着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我绝对没有出轨,我不知道谁给你发的照片,请你相信我好吗,婚姻中不可能一点磕磕绊绊都没有,有问题我们一起解决,我不会再让她们俩来搅混水,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
陆承烽乞求道,他看着她的眼睛。
米玏沉浸在过去的酸涩回忆中,眼眶有些湿润。
他们的婚姻,他妈和他妹妹插了太多手,她的很多痛苦都是她们俩带来的,但是他的忽视更让她寒心。
她问自己,他已经认错了,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米玏摇头:“我已经对这段婚姻没有任何期待了,对我来说单身好像更开心、更自由、更洒脱。”
“你,还在赌气吗?”陆承烽原以为她会给他一个台阶下来,“还是不让你上大学这件事让你耿耿于怀吗,我当时也是设身处地为你着想,家里不需要你工作你赚钱,现在我知道了你想弥补自己的遗憾,去追求自己的理想,好,那我们就去上大学,可是离婚,这件事不是闹着玩的。”
“我们的家不能散,你忘了我们之前那么难的日子都挺了过来。”
“没忘。”米玏把曾经的美好永存于心里,“我也以为我们能永远在一起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觉得很窒息。”
“可是我已经认识到了我的错误,我会改,你还去上大学啊,这不影响啊。”
“我要不要上大学在于我自己,不需要你同意。”
如何都说不通,陆承烽有点急了,有些伤人的话不禁思考就脱口而出:“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婚,难道你在外面有人了。”
米玏刚觉得他在悔改,一秒露出原形:“你看,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你简直不可理喻。”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陆承烽的姿态已经放到了最低,他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她回心转意,他很绝望,“我。”
很明显,这次他们又没谈好。
开始一段婚姻很容易,但是结束一段婚姻是真的很难。
“我给你时间再好好想想。”既然改变不了就放一放,陆承烽认为自己终会瓦解她坚固的堡垒,“好好照顾自己,军训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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