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旌三人位于这“水镜阵”——等等,重生的少年魔尊方才灵光一闪,决定将此阵重新命名为“镜花水月”——那就位于“镜花水月”阵势核心位置,光明正大地混在水镜影像之间,颇有几分“大隐隐于市”的既视感。
虽然这“大隐隐于市”的感觉,实际是当前并非魔尊、五百余年不改初心、永远高中二年级的少年她自己的形容。
容朏朏重新缩成小小的一团儿,又扒在了晏姑娘袖口。
他现在已经能很熟练地无视在他灵台中不知何方的情劫演算系统了,不管那个系统是在尖锐爆鸣,还是在碎碎念,再或者跟下界的蝉一样“滋”来“滋”去,统统无视也就对了。
虽然距离他被这不明生物缠上也没几天,有时候他都佩服自己居然能忍那玩意儿这么久,还保持了道心澄澈。
但是这次系统爆鸣与模仿凡界知了的行为未免也太过于持续了。
容朏朏由是以神识传音道:【你知道晏姐姐这个阵法什么来历吗?】
【滋……滋滋……滋滋滋……】表现得并不称职的攻略系统黑屏了好一会儿,极度影响到了容朏朏观望水镜影像的视野,【检测中……检测……来自天机阁传承与魔尊大人本身天赋异禀。】
【那么,原理呢?】容朏朏追问道。比起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他发现自己还是更讨厌这系统卡顿,然后发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来。
【魔尊大人的“蓝颜知己”出身于那个一直在泄露天机,然后终于遭报应了的天机阁。这位曾经的天机阁纨绔子,在天机阁所属尽数遭受天罚,伏诛之前,他摸出了真传《连山易》下界去游山玩水。】系统缓缓解释道。
哦,也就是说,这位洛渊,出一趟门,回头一看,家就没了……
不过,天机阁纨绔子?好像听说过,但是他记得那位的名字是叫作“星”什么的,洛渊这名字连起来好像就不太吉利的样子,仅单字倒还好。
仙宫的祥瑞猫猫暗中腹诽。
他听着系统接着说道:【这个阵势,本来是洛渊以连山易演算串联地脉,然后幼年期魔尊掺和了一手,链接上了巡天镜,然后就成了这种效果。洛渊本人根本没想玩那么大。】
【那原本该是什么效果?】容朏朏平心静气,却刨根问底地问道。
【……这本来就一个偷了巡天镜阵的算力的空间阵法,洛渊原计划应该是暗中调查然后逃跑用的。】然后现在这不是魔尊的魔尊过来了,再然后接了“九劫通明”相关任务的楚昭然也过来了,这俩想一出是一出的,凑到一起瞬间就乱套了。
“阵法成了!”洛渊折扇指天,扇上灵脉图已融入阵纹,化作经纬交织的网。
北荒修士们的本命法器共鸣,刀剑映出的不再是寒光,而是与水镜影像呼应,依稀能看到的是自己亲眷惨死的面容。
有独臂矿工的断刃上浮现出他视作希望的幼子被噬灵链绞杀的场景。有剑修的剑穗无风自动,剑穗荷包中裹着的幼女乳牙仿佛也渗出了血光。
晏云旌立于阵眼核心,发梢凝着冰霜:“巡天镜能窥众生,却不知众生亦是镜。”她以身为枢,将北荒修士的悲愤炼成阵引。
当老矿工跪地泣血,那滴血融入灵脉,矿难影像便愈发清晰;当母亲撕心裂肺喊出女儿名字,这名字便也成了破开仙宫伪善的咒言。
北荒冰原上,水镜助推扩散的剑鸣声终究被一声冷笑刺破了。
巡天镜阵也顺势而为地开发出了投影功能。
投影中,金纹法袍的老者慈眉善目,踏碎雪浪而来,其腰间悬挂着税灵司的玉牌。他身后跟着数百青衣修士,每人袖口皆绣着异兽饕餮之纹,他们是仙宫最忠实的“净尘使”。
“荒谬!”这来自税灵司的执事挥袖震散附近的水镜残影,指间流转的算灵珠映出他气愤到隐约扭曲的面容,下一刻便义正辞严,“北荒灵脉年年亏损,若无仙宫调度,尔等早成蛮荒饿殍!”
青衣修士中有人掐诀召出账册虚影,密密麻麻的金色数字在空中浮动,像是多了一轮太阳:“北荒灵童享仙宫供奉整三载,临行前皆饮过忘尘露,无痛无怖登仙途,此乃大慈悲!”
水镜之外,独臂矿工毅然冲出了人群,断肢指着空中将散未散的矿奴虚影:“我儿被噬灵链勒断脖子时,可没见什么忘尘露!”
税灵司执事仿佛听到了,仿佛没听到,终究万里之遥,即使阵法模糊了空间距离,水镜投影清楚传达了控诉,他也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矿奴签过血契,生死自负。何况偷藏星辉石,本就当罚,罪无可恕。”
距离他们更近些的位置,隶属于仙宫功德殿北荒岚分殿的某道观,一怀抱仙宫功德经的白须老道突然跌坐在地,怀中经文无风自燃,他徒手拍打火页,掌心焦黑仍嘶声诵经:“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这定是心魔劫!”
这一幕同样烙上水镜。
年轻净尘使趁机高呼:“诸位莫中奸计!魔修幻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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