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妄南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欲用力推开刘伯深,手举到半空,陡然想到了什么,滞留片刻,手掌轻轻落下,安抚般拍着他:“……兄长,我……也很想你。”
刘伯深是原主受的表哥,自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约定成婚,如若不是萧权川带领十万铁骑攻占越国,他们现在不知有多幸福。
刘伯深把头深深埋进他脖子里,似有热流滑过锁骨,只听他一直重复悲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兄长不好……是兄长不好……”
姜妄南不太会安慰人,只替他擦拭眼泪:“我怎么会怪你呢?”
当年,越国军力不敌赵国,萧权川很快兵临城下,朝廷上下无人敢站出来布阵杀敌,除了悲愤不已的原主受。
【“敌军城上竖高旗,吾在庙堂岂不知?二十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原主受首次上战场,便设计绞杀阵害萧权川损失三千多精兵,然而,越国也仅仅只赢过这么一次。
之后,皇城很快就被攻破,越国人一哄而散,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
而刘伯深,不,季韩与他的家人,一起加入了逃命大军。
当时太混乱了,原主受还在死死守着最后一道城墙,他便选择了先安顿家人,再去带走原主受。
可是,当他折返回去时,已经寻不到人了。
城内到处都是赵国士兵,他便佯装收尸队一员,在尸山遍野中找了足足十天十夜,最终只找到了一块带血的玉佩碎片,那是他送的定情信物。
很快,原主受被萧权川带回赵国变成男宠之事,传遍天下。
他因此才得知自己的未婚夫并没有死,便花钱托各种关系做了假身份,通过太医院的层层选拔,得以混了进来。
可能是看他太可怜了吧,鬼使神差,姜妄南终于把男二这条剧情线串起来了,当时他还在评论区里高举竹马伪骨科的大旗呢!
刘伯深贴心温柔,是个知心大哥哥,不像萧权川那样霸道冷漠,只会强迫原主受。
如果到时真的和刘伯深逃出了皇宫,那是不是可以甩掉萧权川这个官配呢?
原主受和攻之间有着不可跨越的血海深仇,爱得那么痛苦,倒不如一开始便不要爱上,试试和刘伯深重新开始。
或许,会是另一段佳话。
刘伯深失而复得,眼睛都哭红了,他摸着姜妄南的脸:“南南,你瘦了很多,这里的人亏待你了吧?”
“有吗?哈哈,没有吧,还行?”姜妄南自认为这里还挺好的,好吃好喝好睡好玩。
刘伯深一昧深情地盯着他,视线化作笔,从他的眉眼缓缓往下描,停在那粉嫩的嘴唇上,喉结滑动。
不好!
姜妄南随手拿了个橘子横在两人之间,笑眯眯问:“兄长吃吗?很甜的。”
对方愣了愣,神色迷茫:“南南,你不是不爱吃甜食吗?”
“有吗?我现在觉得还不错啦,吃甜的,能让人心情变好哦。”姜妄南试图圆过去。
小伙子,节哀吧,你的未婚夫其实服毒自尽了。这么残忍的话,姜妄南只能放在心里说。
适时,秋若在外头喊道:“刘太医,好了吗?我家娘娘该午睡了。”
姜妄南抢答道:“很快。”
刘伯深紧紧抓住他的手:“南南,兄长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不过放心,兄长已经替你教训了那高疏曼。”
“何时?”他实属听不懂。
“其实,她的过敏并没有很严重,歇息一天绰绰有余,是兄长在给她的药里面放了点东西。”
“为什么呀?”
“为的就是让她错过她最在意的荷花宴,给我的南南报仇。”
姜妄南冷不丁征然。
他记得,原书里的温柔男二,一向悲悯待人,讲究以和为贵。
即便后来和原主受走上复国之路,为的只是站在心爱之人身边支持对方。
当原主受屠杀赵国人时,他曾多次站出来阻止,试图劝其放下屠刀。
却不想,原来,他心目中居然这么记仇的吗?
还是说,这个世界有自我修复意识,原主受的复仇设定转移到了男二身上?
刘伯深抚平被他弄皱的衣衫,自知不能久留,贴着他耳朵道:“南南,兄长还有许多话要对你说,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两日后,五月十三,丑时一刻,御花园假山大柳树下,不见不散。”
话音未落,刘伯深情难自已地捧起他的脸,在额间珍惜地落下一吻,便匆匆离去了。
被吻过的地方在微微发热,热得他有些不知所措,胸口隐隐作痛,他好像感觉到……这具身体不太喜欢这股温流。
转念一想,当年刘伯深如果能及时拉住原主受的手,带他同家人一起离开,那么,结局是否就会不一样呢?
这么看来,在原主受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这个坎。
不过刘伯深已经千辛万苦回来寻他,这点芥蒂,会随着时间而烟消云散吧。
慢慢适应就好。
满天红霞,如血洗一般。
“查清楚了?”萧权川负手站在南书房窗前,半张脸藏在暗处,薄唇紧抿,形同一把杀人如麻的匕首。
一蒙面白衣男道:“天密阁白探绝不会欺瞒陛下。那刘伯深就是越国季家公子,季韩,他与姜贵人自小一起长大,二人早于弱冠之年私定终身,荷花宴后,他借把平安脉为由,与姜贵人旧……相认。”
萧权川手指轻敲窗棂,冷冷勾起唇角:“旧情复燃?”须臾,他问道:“姜贵人是什么态度?”
“他……他假装胸口疼,领着刘太医去了逼仄的内室,二人独自聊了一些闲话。”
白探大气不敢出。
要知道,刘伯深和姜妄南这种行为,属于私通,明晃晃地给皇帝戴绿帽。
他以为萧权川接下来会追问他们聊天的内容,“只是拉拉家常”这句腹稿都快速打好了,然而,只听对方问道:“亲了吗?”
他后背不停冒冷汗:“……亲了。”
萧权川又问:“哪里?”
“……额头。”
他镇定自若道:“嗯,退下吧,不要打草惊蛇,静候朕之令。”
“是!”白探中气十足应道,一溜烟没影了。
这厢完事后,孙年海很合时宜地进来传告:“陛下,安国进贡的三匹汗血宝马刚刚到了,陛下前些日子不也惦记着吗?是否现在起驾去看一看?”
萧权川脸色好像不太好:“改日吧。”
“哎呀,陛下,您的手指流血了!”孙年海神色紧张道。
萧权川低头看去,那窗棂不知何时碎了,两根木丝倒刺直直戳在他中指和食指的甲床,粉白色的肉早已糊上了一团鲜艳的红,血珠不断地渗出甲缝。
“天啊,这么深?还不快去叫太医!”孙年海急切呼喊道。
一听到“太医”二字,萧权川不由自主握紧拳头:“不必,小伤而已。”
“……要不,老奴给陛下擦点药吧?”他虽上了年纪,察言观色的能力可是一绝。
“罢了,没那么娇弱,”忽而,他眉心微动,问道:“姜贵人来了吗?”
孙年海如实道:“陛下,现在才酉时呢,天刚黑。”
萧权川掀了掀眼皮,眸底冰封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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