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奕安似是感受到李长昀抽动了胳膊,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小臂,小脸还轻轻蹭了蹭。
李长昀登时全身僵直,一动不动,双眸微眯看向陈云鹤,道:“这玩笑并不好笑。”
“我也并未同你开玩笑。”陈云鹤耸耸肩,道,“如今虽快要入夏,可这亭中凉风阵阵,若是就这样睡着,只怕着了风寒。”
李长昀不语,垂眸看向姜奕安,只见她抱着自己的手臂,脸色红润、形容娇憨,唇角还扬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又一阵风袭来,姜奕安的一缕发丝飘在了她的脸颊上,她似是感觉有些痒,又将脸往李长昀的手臂上埋了埋。
李长昀右手登时在身侧攥紧,打量着姜奕安的姿势,叹息了一声,缓缓挪动着手臂。
姜奕安身子一颤,便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缓起身,一脸懵懂地看向二人,只见陈云鹤摇头叹气不语,李长昀手臂放在身前也是一语不发。
她有些懵。
李长昀问道:“困吗?”
姜奕安还没完全清醒,只点了点头。
李长昀继续道:“去歇会吧,这里我陪着。”
姜奕安又转头看向陈云鹤,见陈云鹤一脸慈爱地点头,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行礼,往听松院走去。
陈云鹤望着姜奕安的背影,又见李长昀目光定定地望着棋盘,忍不住啧啧道:“够狠心的啊。”
李长昀那被姜奕安当过枕头的手臂还有些发麻,且那酥麻之意似有往胸腔攀爬之势。
李长昀攥了攥拳将那股痒意逼退,拿起棋子,干脆利落地落子道:“并非狠心,我若抱她回房,须得先将胳膊抽走,她还是会醒。”
“总归都会醒,不都是一样的吗?”
“独自和并行,怎能一样?”陈云鹤瞧了一眼棋盘,轻笑了一声,道,“哈!下了个臭棋!”
接着,陈云鹤一子定江山,毫不留情地蚕食了李长昀的大半棋子。
……
姜奕安这一觉并未睡太久,醒来后又去了园子,见二人竟还在对弈,不禁啧啧称奇。
这样无聊的事,竟还能做这么久……
姜奕安实在没兴趣,便一时兴起去了庖厨,看过菜单后,便按照自己的记忆,换了几道陈云鹤爱吃的菜,又对几道菜的做法提出了建议。
宸王府的大厨姓孙,听得频频点头,就这样和姜奕安聊了起来,竟还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姜奕安要离开庖厨时,孙大厨还有些恋恋不舍,道:“王妃若是想吃什么,定要来跟我说!”
姜奕安愉快地应下,心中得意得紧,这一来和庖厨打好了交道,日后想吃什么新花样也方便许多。
晚膳是在前厅用的,陈云鹤兴致颇高,对着菜肴频频赞口不绝,甚至还要小酌几杯,倒是没问李长昀,直接问姜奕安要不要来一杯。
姜奕安有些想喝,刚要接过,酒坛却被李长昀夺走了。
“她不能饮酒。”李长昀淡然地将酒坛又放在了陈云鹤一旁,道,“你只能饮三杯。”
“我酒量很好的。”姜奕安有些不服气,刚要继续反驳,却见李长昀轻飘飘地看向自己,眉似是挑了挑,言简意赅吐出三个字“望月楼”。
姜奕安顿时老实了。
陈云鹤颇为嫌弃地瞥了一眼李长昀,道:“你这人,真是无趣极了。”
三杯酒过后,陈云鹤竟有些醉了,喃喃道:“宸王殿下,昨夜我又梦到我弟弟了……”
“他浑身湿透了,在水里挣扎。”陈云鹤目光呆滞,“我不该……不该同意他参军……”
“诸葛老贼!”
陈云鹤忽得站起身,抱住酒坛,还要一饮而尽。
“你醉了。”李长昀微微蹙眉,随之起身,一手便掌住了他怀中的酒坛,一手抓住了他的另一只胳膊,陈云鹤登时动弹不了了。
春雷和夏原急忙将陈云鹤架住了,似是还捂住了他的嘴,李长昀松手后,道:“将他送到后堂的客房睡下吧。”
姜奕安一脸惊讶地站起身,吩咐人去煮醒酒汤,看向李长昀道:“夫子的弟弟……怎么了?”
李长昀眉心轻蹙,道:“曾是平西军中人,死在了西北。”
“啊!”姜奕安闻言捂住唇,眼圈有些发红,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啊……”
姜奕安眉心轻轻蹙了蹙,又问道:“诸葛老贼……是诸葛首辅吗?”
李长昀望了她一眼,只道:“你听错了。”
“哦。”姜奕安很确定自己没听错,但也知道有些不该知晓的,还是装傻的好,看着一滩烂泥般被架出去的陈云鹤,忍不住道,“陈夫子的酒量这般差吗……”
李长昀将酒坛往桌案上一放,摩挲了一下,道:“王府的酒比较烈罢了。”
姜奕安好奇地看向酒坛,想拿起来仔细瞧瞧是什么酒,却被李长昀眼疾手快地递给了张瞻,道:“收好了。”接着便往后堂客房走去。
姜奕安也迈着大步跟上了,一边偷偷打量着李长昀的脸色,道:“看来王爷修道之前,很爱饮酒啊。”
李长昀脚步并未停下,只道:“何以见得?”
姜奕安快跑了两步,略超过了他,一脸得意地歪头瞧他,道:“若王爷滴酒不沾,如何能知道王府的酒烈,又怎会在府中囤烈酒呢?”
李长昀垂眸瞥了她一眼,并未答话,姜奕安继续道:“其实饮酒不是什么坏事,不要过量即可,小酌还是怡情的。”
“等回头我差人去买些劲不大的好酒来,我们一起在府中吃。”
李长昀仍是一语不发,在客房门口见二人已将陈云鹤弄上了床榻,刚要迈步进去,却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又后退了两步,道:“今夜你二人照顾好他。”
二人应下,姜奕安则眨了眨眼,道:“那王爷今夜回听松院歇息吧,明日我们好一起回门。”
春雷和夏原的动作登时放轻了,支棱着耳朵好生听着门外的动静。
李长昀正迟疑着,姜奕安便拽住了他的衣袖,直接替他做了决定。
“我在床榻上铺了好几层厚厚的被褥,现在睡起来舒服多了,跟我去试试就知道啦!”
李长昀从没觉得前厅到听松院的路这么短过,自己的衣袖被扯住,虽然于他而言,很轻易就能挣脱开,但他并没有……
碧澄和红药看到姜奕安扯着李长昀的袖子,俱是一惊,便退到了一旁,姜奕安拉着李长昀进了内室,邀功似的向他展示床榻,道:“怎么样,来试试舒服嘛?”
李长昀的衣袖被解放了,他的手臂在空中停留了一瞬,便背在了身后,摩挲着拇指上的木戒,只道:“你沐浴了吗?”
姜奕安立刻从床榻上跳了起来,往湢室走去,一边道:“拂冬,将我那桃花香胰子备好,我要沐浴啦。”
内室之中,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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