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鸢身着一袭绯红色纱裙,抱着飘雪坐在秋千上微微晃动,飘逸的裙摆上沾满了花瓣和泥土,颦颦婷婷眉宇之间有这一抹淡淡郁气。
她看着陆珩不满道:“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来我小小农庄做甚?”
一周未见,陆珩看起来气色好了几分,脸上也有了血色,他身着一袭宝蓝亲王长袖蟒服,身形挺拔却有了几分消瘦之意。
他走至沈婉鸢的身后,代替了平玉的位置轻柔地推动着秋千:“正月十五明珠坊爆炸的事情被查清,孤有失察之责,被皇帝禁足一月。”
“禁足也是禁在你的肃王府,来这里作甚?”
“因为想你,想多陪陪你。”
陆珩话音刚落,沈婉鸢看到了下人们搬着约莫二十个樟木箱走了进来。
大抵又是礼物。
这样的招数陆珩已经用了好几次,沈婉鸢的心中已然没有了波澜,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
当箱子被缓缓打开,琳琅满目的物品出现在她的面前时,还是怔在了原地。
一叠叠书册,一筒筒画卷被整齐地摆放在十个箱子中,就算隔得甚远,沈婉鸢都能闻到书中防蛀的草药香,探头望去,其中的名家孤本数不胜数。
陆珩展开其中一个画卷,看到画作的全貌时,沈婉鸢单脚点地,停下了晃动的秋千,目不转睛地盯着。
“北朝王廪的燕雀图,孤记得前朝临摹的版本都卖出了千金。”
陆珩随手合上扔进箱子,听着画卷碰撞发出的当啷的声。
这般不爱惜,沈婉鸢的心已然被紧紧揪起。
陆珩又拿起一副画卷,摇了摇头:“晋国李清之的仕女赏梅图,听闻她的诗词甚美...”
他话音还未说话,沈婉鸢突然走下秋千抱起飘雪,快速地朝着屋内走去。
看着沈婉鸢离去的背影,陆珩眉目紧蹙,攥着孤品画作的指尖分外发白。
倏然,沈婉鸢又返了回来。
她蹙着眉从陆珩手中拿过画卷,看着樟木箱低声喃喃道:“对不起,他刚才虐待你们,方才是我错了,日后再生气也不能抛下你们,你们可要原谅我,切莫被虫蛀了。”
陆珩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清润的笑容如春风般舒畅:“还生气吗?”
“平玉,唤人搬进屋内,让他们仔细着,切莫磕碰了。”
沈婉鸢没有回应陆珩,只是赶忙让平玉搬走。
陆珩嘴角轻轻勾起,看着沈婉鸢的背影,又看了看高耸的围墙和永远也看不完的书册。
他想,只要沈婉鸢不想着离开,哪怕把宫里的藏书阁都搬来,他都甘之如饴。
沈婉鸢的心情好了许多,用过晚膳之后,她点亮了屋内所有的琉璃盏,捧着画卷细细欣赏着《侍女赏梅图》。
“姑娘,该用药了。”平玉走进来轻声说道。
沈婉鸢蹙着眉,疑惑道:“我没有病,为何要喝药?”
平玉解释道:“王爷...”
陆珩看着笨拙的平玉,接话道:“白术看你气血不佳,肝气郁结,专门给你开了一剂方子。”
“光看了一面,便有这般功力吗?”
陆珩垂眸,掩去眼底不为人知的欲望,淡淡解释道:“西南白家,传承了两百年的医药世家,自然有这个把握。你若不信孤,下次他来,你可以细细问他。”
沈婉鸢听着陆珩这般坦荡,她的确需要调理一番,自从沈家没落之后,心情起起伏伏,连精力都比之前少了许多,她便接过汤药一饮而尽。
“好苦。”沈婉鸢的身子下意识地微微颤抖,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小包莲子糖。
陆珩修长的手指从中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莲子被糖霜包裹,他缓缓塞进她的嘴中。
沈婉鸢没有拒绝,却在陆珩的手指触碰到她唇角的瞬间,身体仿若触电一般。
她敛眸道:“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人喂。”
陆珩笑了笑,侧目看着漏刻箭杆上的时辰。
沈婉鸢已经在困顿的边缘,全靠着一身正气抵抗着睡意,她虽然看着书册,但是脑子已经不再转动。
陆珩不走,她就不敢睡,谁能知晓他究竟会做什么。
沈婉鸢以为她掩饰的很好,殊不知陆珩早已看到了她似小鸡啄米般点着头,一双眼眸已然飘忽不定,小小的哈欠一个接着一个。
咚-
陆珩看着漏刻上的箭杆,距离沈婉鸢喝药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他站起身来,缓缓走了过去。
沈婉鸢微微向后躲避,陆珩容不得她躲,宽阔的身躯把她紧紧挡住,伸手横抱起她:“莫要再撑了,该睡了。”
沈婉鸢推着陆珩的胸膛,反驳道:“我不困。”
“孤困了。”
陆珩的臂膀很有力,紧紧把她箍在身前,容她怎么都乱动都没有松手。
随着愈发靠近床榻,沈婉鸢抿着唇,眼底满是悲伤道:“陆珩,我在这里的意义就是陪你上床吗?”
这样粗俗的话,俨然不像沈婉鸢这样书香世家养出的姑娘能说的出口。
很显然,她想惹怒陆珩,期盼着陆珩能愤然地拂袖离去。
但陆珩没有走。
陆珩垂下眼眸,眼神似豺狼守着猎物一般看着沈婉鸢,温柔说道:“不,我们还要一起下地狱。”
沈婉鸢被陆珩看着后背发毛,她看着逐渐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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