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门，盛闻秋抬手拽了下垂在门框边的细绳，悬在屋顶的钨丝灯呲呲响了几声，发出昏黄的光。
窗外的阳光亮得刺眼，却穿不透糊在窗户上的那旧报纸。
盛闻秋把买回来的菜放在小桌上，伸手把床上的被单叠放在角落，“害，本来想带你去旁边玩玩，没想着回家，准备不充分，见谅见谅。”
“现在就我们两个，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盛闻秋铺好床，刚要起身，伏狄却突然逼近一步。他险些没站稳仰面栽倒在床上。
“为什么说我是哥的朋友？还只是路过的朋友？”伏狄又上前一步，两只手里拎的菜还没放下，就要跟盛闻秋要个说法。
这小子长得是真高啊，盛闻秋感觉到一股压迫感，躲开伏狄的目光，“不就是个称呼吗，对门张姨最会聊天了，要是说别的一时半会肯定走不掉，你也不想一直站在门口吧。”
“哥很有经验？除了我还有别的人来吗？”伏狄声音加重，“用的还是别的称呼？比朋友更亲近的称呼？”
“你这小子怎么就喜欢关注一些奇怪的点呢？”随着伏狄步步紧逼，狭小的地方根本没地方躲，盛闻秋干脆站定直视他的眼睛，小了六岁的小孩儿能有什么可怕的，但当他的视线撞进伏狄那双通红的、盛满痛楚的眼睛时，盛闻秋立即败下阵来，“你拎着那么多东西不重吗？手都勒紫了……”
“又或者是哥知道这几天会有人来？而且有这里的钥匙？”伏狄攥紧袋子，他下颌线绷紧，眼底烧得发亮，定定地钉在盛闻秋的脸上，“是什么人？从进了这栋楼，哥就一直在说楼道里的杂物，讲是谁家的、放了多久。其实是在拖延时间吧？那么轻的一扇门开得那么费力，为什么？担心里面有人？担心会让我看见？”
话音一落，周遭空气都凝住了，这张好看的脸，此时沉静得吓人，盛闻秋扯起嘴角，摸了摸头发，“害，能有什么人，你呀就是最近太累了，想太多了……这房顶矮，别站着了，一直弯着腰不累啊。”
可盛闻秋的腰一直是弯着的，从进了二号楼，他的脊背就没有挺直过。
“哥……”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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