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容今日来看望母亲没有事先和陈夫人说过,不敢久留,和母亲说了一会儿话就依依不舍走了。
她坐在马车内,闭目思索回去如何解释,一动,就觉得不舒服。
原来是宅子里又忘记解下束胸了,怪不得呼吸不畅。
漪容轻声吩咐睡莲道:“你去车辕坐着,万一路上遇到什么人,就出声提醒我一声。”
话音刚落,漪容就听到马车后传来一阵嗒嗒的马蹄声,像是有不少人来了。她蛾眉微蹙,手停在胸前,理了理披帛,道:“罢了,过会儿吧。”
在车内脱衣裳本就是件大胆的事,漪容想了想放弃了,干脆回府再解。不过片刻,她就听见急若奔雷的马蹄声愈发近了,马车前几声短喝。
漪容按住了要去推车门的睡莲,低声吩咐道:“别乱动。”
谯国公府的少夫人出行,即使漪容不爱排场,也有两个婆子和四个护卫跟车。
京郊能出什么事情?漪容静静坐在车内,若是遇到谯国公府护卫都解决不了的祸事,那只能静观其变了。
外边乱糟糟的声响停了,漪容瞥了一眼身边婢女,睡莲会意地高声道:“走吧。”
话音一落,车门被推开了,推门的少年退下,露出皇帝的脸。
他命道:“下去。”
睡莲原本下意识拦在漪容面前,在皇帝平平静静一声命令下,浑身发抖下去了,被内监搀扶了一把才站稳。
漪容脑子里嗡嗡作响,不知所措也要跟着下去,皇帝已经敏捷地上了马车,拉住她的手臂。
皇帝坐在她对面,姿态肃正,含笑道:“朕没叫你下去。”
“那我也没让您上来啊!”
漪容脱口而出。
说完,她意识到自己这话是大不敬,情不自禁虚掩住嘴,怔怔地看向皇帝。
皇帝并未动怒。
这口气已经提起来了,漪容问:“您跟踪我?”
皇帝看着她耳垂上的羊脂玉耳环微微摇晃,她的耳坠子倒是多,随着主人的后仰在空中荡出涟漪水纹,正合她的名。
他解释道:“朕一早出宫有事,恰好撞上你了。”
马车继续行进,原本宽敞舒适能放下软榻,香炉,冰盆的车内一下子逼仄起来,漪容呼吸越发不顺畅,几乎喘不上气。
皇帝是当着公府下人的面,上了她的马车......
她脸色煞白,两瓣柔软的粉唇微微翕张。
皇帝见她面色难看,略想了想,问道:“是去看了你母亲?你母亲身体还是不好?”
漪容这下更是脑仁连着耳朵都在嗡嗡作响,看着神色和煦的皇帝。
皇帝不会真有空闲跟踪她到京郊,显然是将她的事情弄得清清楚楚,包括她母亲住在何处,身体如何。
她不答,恳求道:“陛下,求您给臣妇留点体面吧,您这样让臣妇回去后如何做人?”
漪容说完便捂住嘴,微微仰头忍住泪水,不想哭哭啼啼地跟皇帝求饶。
她放下手,轻拍胸口,想通了什么反而轻快道:“您这般逼迫,臣妇回府只能自尽了。”
皇帝道:“朕知道你顾虑什么,你不愿意背一个红杏出墙的名声。你放心,那些护卫不敢胡说,朕会让你体面离了谯国公府。”
漪容眨了眨眼,反应了好一会儿。
她对皇帝的了解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听说过皇帝少有美名,在边关不论打仗还是治理都功绩显赫,是个实干有能的英主。
但如果皇帝面对的人不是她,她都要怀疑有人给皇帝下蛊了。
他怎么能如此随意说出让她离开丈夫的话?
漪容怒意上涌,呼吸急促,如一个才疾走过的人,上气不接下气。
“陛下,您这是在报复谯国公府吗?”漪容疑惑道。
她想起了前阵子公婆兄嫂的顾虑。
若是漪容平常脑子清醒时,绝不会问出这话。皇帝若要打压报复,随时能将他们一大家子安个罪名抄家流放,何必对她不放?
闻言,皇帝被逗笑了,轻而快的笑声。
他坐近了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芳香,二人鼻息交融间,他看着怔怔的漪容,倒是比寻死觅活时来得乖顺,长臂一伸就将漪容揽在自己的怀中。
日光明朗,透过马车上镶的琉璃窗到车内更是光辉熠熠。皇帝宽大的手掌从后扣住漪容的腰,低头两片薄唇含住漪容的嘴。
漪容气喘咻咻,心口本就发闷,承受了一会儿皇帝毫无技巧的强势亲吻,就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
皇帝倏然间感到身下人的反抗停了,原以为是她终于想通了,吸着她的舌吮吻了片刻,才察觉她是一点动静都没了。
他困惑地松开手,漪容闭着眼睛,一张小脸上还蹙着眉。
皇帝虽无甚经验,但活到二十四岁这个年纪,又在军中多年,多少听军汉说过一些男女之事,从没有听说过把人亲晕过去的。
他出声吩咐道:“程冶,你立即去太和行宫命太医候着,叫那婢女上来。”
方才推门的少年程冶高声应下,用马鞭指了指快步跟在车边的睡莲,命令道:“你上去。”
说完他就拍马疾驰而去。
睡莲正在懊悔自己在皇帝威势下直接下车了都没有护着姑娘,骤然被叫上去更是胆战心惊,一见漪容闭着眼睛躺在皇帝膝盖上,瞪大了眼睛。
皇帝看着漪容的脸,问道:“她有隐疾?”
派去调查的人说她自小游山玩水,身子比寻常女子强健一些。
睡莲老实答道:“回......回陛下的话,我家少......我家姑娘没有隐疾。”
她看向昏迷的漪容,姑娘早上束胸就是艰难束好的,又束缚了大半日,估摸是闷晕了。
可这是万万不能对皇帝说的。
皇帝轻拍漪容的脸,头也没抬继续问:“她之前可有莫名晕厥?”
“回陛下的话,我家姑娘不曾晕厥过。”
皇帝抬眼,命令道:“停车,开门。”
车夫早已换成皇帝的禁卫,闻言平稳地停下车,打开车门。皇帝抱着漪容下了马车,单手抱着她放到马上随即翻身上马,向行宫的方向赶去。
还没到行宫,皇帝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她的披帛原本一直遮掩在胸前,眼下随风飘荡,皇帝再不顾忌也不能在众宫人禁卫面前摸怀中女人的胸口,一骑绝尘到了太和行宫前。
宫殿巍峨,玉阶彤庭,早早得了吩咐的宫人在宫门前跪迎。
皇帝沉着脸大步向前,一路走过重重绿树遮蔽的宫道,到了正殿前,程冶抱拳回禀道:“陛下,行宫的太医已经候在内殿了。”
“先退下。”
皇帝抱着漪容进了内殿,将她放在床榻上,大手一挥,候立的宫娥内监都无声退下了。
她闭着双目,几缕细碎的鬓发贴着苍白的脸,轻纱领口露出一截雪白粉颈,乌压压的头发压在耳边。
他垂下床帐,解开漪容的上衫,果然衣内有块多余的粉紫色绸巾紧紧包裹着她。昏过去的人在他手中任由摆弄,皇帝微微挑眉,她为何束胸?
皇帝全然不知漪容早上入宫的事,犹豫一瞬就解下束缚,两团盈盈粉雪颤了颤,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