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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风雨来

今夜无星无月,黑云盖地,从北方来的寒气再次席卷整个京城。

“世子!世子!有个劲爆消息啊,世子你绝对猜不到!”

逐玉眸中有光,小跑到谢宜苏面前,激动到跺脚。

“何事?说来听听。”谢宜苏眉头一挑,凑过来半边身子。

“那奸相进了迎春楼!我们的人亲眼看到他进去了,现在马车都还停在外面呢!”逐玉摇着脑袋,啧啧称奇。

“当真?!”

“当真,逐玉说话算话,向来不会骗世子。”谢宜苏原本困倦的眼皮抬起,倦怠一扫而空。“没想到沈长卿这自持清高的人竟然会进迎春楼,以前带他进都不进,现在到好,甩了我们自个儿去。”

“逐玉,你这去对面风和茶楼包下明日一早的包间,要正对着迎春楼的,本世子定要在他出来之时,第一个好好奚落他一番。”

猫跳到案几上,谢宜苏捞到自己怀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撸着。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带着狡黠的光芒。逐玉一看到自家世子这样,就知道自己明天又可以跟着他看好戏了。

“小的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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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看这厢房您可满意?不满意就再换一间也是可以的。”六娘走到顶楼最里面的一间房,推开门,谄媚的笑。

“可以。”

屋内陈设华丽,沈长卿顾不得太多。她喉头滚动,走进去时腿一软,差点就站不住,多亏季寻及时扶稳,才不至于闹了笑话。

“六娘这就去叫阿肆前来伺候,大人稍等片刻。”

原来是被下了药。六娘合上门,她在迎春楼混了这么久,眼睛精的很,一眼就瞧出了沈长卿的状态不对。她扭着腰,斜着眼望了下面一眼,立刻就有人会意,消失在人际混杂的大厅。

不多时,那人就领着一位皮肤白皙的男子上来。

“妈妈。”阿肆说话轻声细语的。六娘瞧着他这一副扶风弱柳的样子,很是满意地点点头,细心嘱咐说,“里头这位可是位贵客,你只要伺候好了,以后少不了飞黄腾达。妈妈把这么好的机会给你,你可要把握住了。”

“阿肆知道了。”

屋内昏暗,六娘在外瞧不出人影,只得轻敲门扉:“大人,人给您带来了。”

“我家公子说了,让他一人进来即可。”季寻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得了令,六娘眼神一扫,阿肆才敢推开门往里进。“公子。”

沈长卿的外衣已经脱下,只剩下中衣在身。她靠坐在床边,闻言睁开眼睛:“季寻,将他打晕,丢到床上来。”

“是。”

季寻从进门后就站在门口,屋内烛光被他吹灭大半,只留有沈长卿身边的琉璃盏。阿肆一进来,还未看清楚妈妈所言贵客的面容,便被站在他身后季寻一个手刀砍晕,倒在他身上。

“这人看着这般瘦弱,人倒是挺重。”季寻吐槽几句,随手将阿肆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和韩大夫一起把人扔在床上。

“你们先出去吧,在外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沈长卿的声音颤抖着,掩盖在被褥下的手死死握拳,才没让自己在人前失去理智。

“是。”

等人一走,沈长卿浑身才卸了劲。她的手握得太紧,松开的时候痕迹已经嵌入掌心,流下丝丝血迹。

药劲还在发作,沈长卿只觉得心痒难耐,浑身燥热。她的眼前变得朦胧,下意识去寻找冰凉的东西。

她爬上床,血迹将被褥染的斑驳,靠着模糊的人影,才摸到角落里的阿肆。他的衣物穿得松垮,沈长卿的手在他身上摸索,轻易地便解开了他的衣衫。

冰凉的身躯激得沈长卿一震,呼吸紊乱而急促,她贴上去,脸不停地往上蹭,发髻在她胡乱的动作下散乱开来,垂落在她的肩头。

床在轻轻晃动。

不知过了多久,沈长卿才从刚才的意乱神迷中清醒过来。她睁开眼,喉间干涩的说不出话。

季寻下手很重,阿肆依旧没醒。沈长卿放下心来,她撑起身,为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季寻,请韩大夫进来。”

“公子,你怎么样了,”季寻为沈长卿披上裘衣,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忧心忡忡,“韩大夫,公子身体如何?药解了没有?”

韩大夫收回搭在沈长卿手腕上的手,叹了一口气:“大公子未行情事,这药硬捱过来,恐伤根基,日后还需多加保养才是。”

“老夫给大公子开几副药,一日两次,还需日日煎服才是。”韩大夫看着沈长卿苍白的唇色,长长叹了一口气。

“多谢韩大夫。”沈长卿双手作揖,“季寻,去送送韩大夫。”

“韩大夫,走吧。”

少顷,季寻带着一套衣服进来。“公子,子时了,快要出发去早朝了,先换好衣裳吧,免得来不及。”

“嗯。”沈长卿将落在肩头的头发往后一拨,顺着季寻的视线看向躺在床上的阿肆,“不必管他,先出去吧。”

“好。”季寻退出去,将门锁好。

沈长卿换上官袍,坐在铜镜前束起发髻。她动作很慢,语调也漫不经心:“既然醒了,还要装睡多久?”

阿肆紧闭着眼,闻言心下一悸,却还是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撑起半边身子:“官人这话是何意,阿肆也只是才醒,刚才那位公子打得阿肆可疼了,现在都还痛着呢。”

沈长卿神色一凛,她走到阿肆面前,掐着他的脸带到自己面前:“少装模作样。我中衣上的结打法不对,你中途醒来过。若不是刚才我发现了,你还要藏到什么时候?”

“是谁派你来的。”

“官人说笑了,阿肆就是迎春楼的人,也是官人点的阿肆,不是谁派来的。”阿肆吃痛,眼眶兀的就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是吗……”沈长卿嫌弃地撇开他的脸,“那就滚吧。”

“多谢官人,多谢官人。”

阿肆感激不尽,朝沈长卿磕了好几头,狼狈地爬下床。身后陶瓷落地的清脆声响激得他踉跄几步,跌跪在门前。

咻——

一块陶瓷片飞掠而出,直直划过阿肆的脖颈,钉在了门框上。鲜血喷涌而出,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跌倒在地。

“不管你知道什么,还是死人能够保守秘密。”沈长卿面色如常,对此像是司空见惯,“季寻,去把六娘叫来。”

“是,属下这就去。”

沈长卿拿着琉璃盏,借着火点燃其他烛灯,屋内又亮堂不少。

“大人,可是阿肆伺候得不满意,要不六娘再替您换一个?”

六娘忐忑地推开门,在踩到软软的肢体后吓得不敢动。她咽了口口水,眼睛缓缓向下看去。

只见阿肆躺在血泊中,雪白的衣衫染得深红,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惶恐。

死不瞑目。

六娘死死捏着门框,面色惨白如纸,险些失声尖叫。

她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不敢动:“大,大人……”

“这里是五百两。今日的事你也看到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本公子再教。”沈长卿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轻轻拍在桌上,看着她满是威胁,“否则,下场就会和他一样。”

“是,是,六娘知道了……”

沈长卿跨过面前的尸体,径直下楼。她刚出门,便听见谢宜苏吊儿郎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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