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情感”沉睡的时候,“智识”究竟修炼了多久?赵颂璟记得她们的身体常常疼痛,是鬼气、是训练、还是被打到受伤?忍受着疼痛,等待力量增长时,她在想什么?想起母亲说,要保护好身体的另一半吗?
颂璟,为何要牺牲了自己,换我出来?倘若是你在,阎王们是否噤若寒蝉?赵颂璟很想发问,但颜则不会应答。
那就只有走到底,看看颜则为她准备了些什么。
卞城王捂着扇子笑,道:“你要在地府杀阎王?你是凡人的生死判官,可不是鬼的。你敢杀我们,鬼王下一刻便会将你打回木偶,赵颂璟……”
“铛!”赵颂璟第一剑直刺卞城王面门。卞城王以扇抵剑,铁扇却崩裂如碎星。赵颂璟骤然旋身,又杀向颜如花。
阎王们没料到赵颂璟根本不与他们虚与委蛇、假意周旋,这才几句话,上来就开打了。
都市王还以为能与虎谋皮,这会看不到一丝余地,转头便想逃跑。但颜如花和赵颂璟对击的余波第一个冲击到他,将震到呕恶,弯下腰吐出哗啦啦的金子。
泰山王原本以为“颜则”归来,是又有新计,谁知真是要把阎王杀了,招招致命。他想上去拉架,像个老好人一样劝大家坐下来谈。可一凑前,赵颂璟释放出的鬼焰便冷不防刺伤了他的脸。鬼最不怕炽热,可是鬼焰内芯是极致的冷,足以将他们冻到失去意志。
卞城王手中亦有鬼焰,但那是鬼王的赐予,用之有限。赵颂璟的鬼焰却是由她所拥有,无穷无尽。当年鬼王将象征王权的火与剑都慷慨赠予赵颂璟,阎王们个个不服,才有了赵颂璟独挑阎王们的事端。
那时尚且是比试,如今却是必杀之局了。火焰不只是阻隔泰山王,更是要将他燃尽。泰山王发觉不对劲,立即开始运功与火焰相抗。
还有一个平等王。赵颂璟打算连她一起打。
平等王当然看见了赵颂璟的眼神。她暴力撕开衣物,露出雌熊般长满棕毛的胸膛,奔跑冲向赵颂璟。她跑得越来越快,从两腿奔跑到四肢共同发力,她露出嗜血本性,高高扑向赵颂璟。
赵颂璟一心二用,以鬼气御剑鞘,一刀劈斩。可是她的刀鞘走空了——平等王并非扑向她,而是袭击她身侧阴晴不定的卞城王!
“平等王是鬼谏的!”阴罗刹惊喜道。
阳罗刹点头,“看来上一任平等王,是被鬼谏做掉了。这一任是她选的。”
“我们要上吗?”阴罗刹观望局面,十分兴奋。
阳罗刹沉吟一瞬,道:“没一个能打过。观望吧。”
“半仙,你不上吗?”阴罗刹问。
原辞没有回答——他已经闪现在卞城王身后。千万条金丝编织成巨大的密网,向卞城王压去。卞城王前后都是敌,驾驭黑蛟龙左支右绌。他开始后悔现身了。
颜则尽管实力可怕,但至少行为有迹可循,她步步为营,不会轻易出手。卞城王原本想和她谈条件,借此先稳住半仙再说。但这个重生的“颜则”,一来就是杀人,什么都不顾似的。简直和砸了地府的半仙一个疯样。
他们不怕吗?他们之上还有鬼王,有中央元圣仙尊。他们并不能无法无天。
卞城王脚下的黑蛟龙突然一滞,长尾垂落,平等王趁机张开血盆大口,吃鱼一样,将它的尾巴撕碎。
卞城王险些被半仙的剑捅了胸口。他仰面,直对上半仙愤恨的眼神。卞城王见过这个半仙许多次,起初他跟在晏岫身后,后来跟着晏林深、或是宿淮,亦步亦趋像个随和的少爷。相比长者的城府或是疏离,这个半仙很像个人。他总是半弯眉毛,柔和地微笑,来时朝你致意,走时也向你告辞。他甚至对鬼都没有厌恶,只要鬼不作乱。
哪怕是上次卞城王包围司命宫,这个半仙都并不像恼怒的样子,他只是想请不速之客改日来访。
可此刻,这个半仙仿佛变了个人,变成谁了呢?变成颜则那副厌恶苍蝇的模样。
他没有实体,金色仙力却无处不在。金丝化作罗网、再是金钟罩、再是冰寒之刃,杀机逐渐浓郁。他简直想把卞城王的心掏出来,好像把这颗放回晏林深胸腔里,晏林深就会复苏。
卞城王迎着半仙的愤怒,咧嘴笑了,惨白脸色让他像死尸还魂。“到底是两个不着调的小儿。”碎裂的铁扇分化出无数扇面,它们聚拢成一阵阵旋风,将地府建造打碎飞溅。
鬼差们对战斗见怪不怪,只是漠然远离。被各大阎王招来的鬼又如阴阳罗刹般不敢轻易上前,于是就只有几个阎王和一个仙在打斗,偏偏他们几个,就够闹出翻天的动静了。
卞城王自知自己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干脆抱了鱼死网破的心思,驾驭黑蛟龙冲向原辞,地府剧震,金网被撕开了一道裂口。但他刚刚钻出口,原辞已经持问天抵至眼前。他一剑斩断卞城王一条胳膊,身后无数问天的倒影显现,所有剑刃听原辞号令,指向卞城王那颗胆大妄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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