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富邦街上格外热闹。
由于林相府大摆宴会宴请外域男子一事闹得满城皆知,富邦街上一下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有人好奇外域男子的样貌,有人惊奇相府宴席的精致,还有人只为一睹林相千金的容颜。
毕竟,这场宴会对外的传言,是林顾瑶的倾世容颜引来外域男子的倾慕赠礼。
对于此等不着调的传言,陶苓不用多想,一定是出自林顾瑶本人所为。
街道上人流涌动,嬉笑不绝于耳,纷纷都朝着林相府邸门前靠拢。陶苓从林府出来时,甚至寻不到一点出路。
“林顾瑶!”她咬牙切齿的返回院中,碍于公主的身份,她只能另辟新路。四下寻望一番,最终爬上了角落里的院墙,翻了出去。
为了护住手中的衣裙不被刮脏,她的动作较为小心。
“看来你是很满意我送你的礼物了。”
陶苓落地后,身后扬起了一道温和沉静的嗓音,她一时怔住,随后转身看去。
沈青翎蹲在院墙外围的一棵树上,正含笑看着她。
陶苓在看到他时,悬着的一颗心渐渐稳住,一时不知是该气愤还是该高兴。她就这么不惊不喜的看着他,两人之间一时沉默,气氛也随之微妙了起来。
沈青翎看着这样的她,嘴角的笑容慢慢收敛了一些,眼中如涟漪的湖面,一层层的荡漾开来,将心底里最柔软的思念一点点显露出来。
然而这些,陶苓似乎看不明白也理解不了。
她将手中的衣裙丢在地上,冷漠的看着他:“我不喜欢它,更不可能收下它,我来就是为了将这个还给你。另外提醒你一句,这里是纱羽国,里面是林相的千金,不是你能随意戏耍的女人,你这位郧国的王爷还是知趣点赶紧离开。”
郧国的王爷?
沈青翎低头轻笑了一下,随后从树上跳了下来。
“这才几日没见,就跟我分的这么清了?郧国的王爷?说到底,你还是我御息阁的人呢!”
陶苓不屑道:“你不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吗?现在还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
沈青翎来到她身前,并未因为她的言语而生气,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说真的,你消失的这段时日我过得不太好,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你,我真的一度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平静的说着,像是在说一件早已无关痛痒的小事,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所克制的到底是怎样波涛汹涌的情绪。
陶苓听完不禁发愣:“你……找我?”
陶苓显然一脸不信,沈青翎也仿若没看见,他慢慢的靠近她,眼神突然变得深情:“是我想错了,我不该对你抱有戒心,若是我足够相信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陶苓睁着圆溜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张俊颜,不禁陷入沉思。
明明是这一张脸啊!明明是沈青翎啊!为什么她却觉得他有些陌生?不对,他就不应该说出这些话才对啊!
她一掌隔开二人距离,严肃道:“沈青翎,你若是再这么戏耍我,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沈青翎挑眉:“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别忘了,我跟你之间可是有很深的羁绊哦!”
很深的羁绊。
这几个字不禁让陶苓想到幼时那件事,若是没有他的故意为之,自己一定不会赌气跟他定下婚约,也就没有往后的种种,更不会在郧国再次遇见他。
归根结底,他们之间不过一纸婚约,如今婚约取消了,何来的羁绊可言?
“你我已经解除了婚约,你莫要胡言乱语。”
沈青翎眼中浮现出一丝失落:“陶苓,你当真要与我划清界限?”
陶苓迟疑了,她听着这几个字,心里不禁一阵揪紧。
她……真的愿意和他划清界限吗?
若是搁在以前,她一定不愿意,她要缠着他,折磨他,不让他好过。可如今,她倒是不恨他了,虽然他做的事情总让她理解不了,但是她发现他变了,不像幼时初见那般讨厌。
他想要自由,她也想还他自由了。
“我……”
“苓儿?”
陶苓正打算和沈青翎说清楚,她决定放过他了,话刚到嘴边,就被身后一道沉稳有力的嗓音打断。她偏头看去,不禁惊讶:“三哥?你怎么会在这?”
陶赤一改往日军装,一套低调得体的锦云衫,配上一个纯白的玉佩点缀,看上去竟添了几分书生文雅的气质。
“你在这干什么?他是谁?”
他的五官十分硬朗,一双眼睛更是犀利逼人,直直盯着陶苓身后之人。
陶苓见状,由心而生出一丝担忧。毕竟对于陶赤,她还是有些骨子里的屈服和害怕的。
“三哥,他是我在郧国认识的……朋友,来找我叙叙旧的,一会就走了。”
陶赤打量了一下沈青翎,随后牵起陶苓的手:“跟我回去。”
陶苓乖乖的跟着陶赤走,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丝毫不掩的笑声。
陶赤眉头一扬:“你笑什么?”
沈青翎掩着嘴,眼角笑意未褪。他轻咳了两声:“抱歉,我只是第一次见她这么听话,所以……”
“很好笑吗?”陶赤脸色并不好看,他松开了陶苓的手,走到沈青翎面前,看着他,“你有什么胆量敢笑她?”
陶赤此刻阴着一张脸,看上去好似随时都会动手。陶苓见状连忙上前抱住陶赤的胳膊,略带几分撒娇的语气:“三哥,我好饿啊,你带我去吃东西吧!真的好饿,快饿晕了。”
陶赤看了一眼陶苓,面色也缓和了些,他拍了拍陶苓绕在他胳膊上的手,随后对着沈青翎道:“赶紧走,明日我不希望在纱羽国再见到你。”
他丢下这话便转身离开,甚至没有多看对方一眼。
“那怕是要让殿下失望了。”
陶赤皱着眉再度转过头来:“你说什么?”
沈青翎扬起头,双眼无畏的看向陶赤:“我恐怕是要在这里待上很长一段时日,直到达成心中所愿。所以,殿下的警告,恕我无法接受,也无法做到。”
陶赤盯着他:“你这是在挑衅我吗?”
沈青翎道:“殿下若是这么想,那便是了。”
八月里的天气十分严酷,可陶苓此刻如同身在极寒的冰窑之中,自脚底而起的丝丝冷气犹如盘龙游遍全身。
陶赤和沈青翎二人之间就像两块无法相融的铁器,在熊熊烈焰中碰撞出通天火花,而那绚烂一刻,深深的留在了陶苓的眼中。
沈青翎不会武力,却胜在同样有一副硬骨头,即便是身上挨了拳脚,也不肯吭一声。
陶苓眼看着陶赤势头高盛,眼瞅着沈青翎无力招架任由摆布,暗自不妙,连忙上去拉架。
“三哥,不能再打了,再打就真出事了,三哥,你不能打他,三哥。”
陶苓好不容易拉开了陶赤,自己还免不了挨了某人乱踢的一脚。
“他出言不逊,我替你教训教训他。”
“三哥,他只是我在郧国认识的一个普通朋友,况且我已经不想再搭理他了。”
陶赤停下看向她:“真的?”
陶苓烦躁的点点头,随后瞥了一眼满身灰土,坐在地上的人。
“我真的饿了,三哥,你到底走不走?”
“走。”陶赤拍拍手上的灰尘,转身若无其事的同陶苓说道,“林顾瑶请你去府上,都没有给你喂饱吗?这丫头我得好好说说她。”
“是我先前没胃口,你可别再招惹她生气了,不然我的耳朵又清静不了了。你听见没?”
“听见了。”
……
沈青翎看着二人走远的身影,双手一松,整个人软绵绵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纱羽国的天蔚蓝蔚蓝的,阳光也十分的刺眼,照得他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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