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丞遂的身影便出现在常汀湫的视线之中。
他步履稳健,眉开眼笑,发出的声音语调上扬,不乏陶欣。
“小湫啊,你生来聪慧,应该可以猜出我想奖赏你什么吧?”
常汀湫:“?”
不是,这怎么猜?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快猜猜吧。”丞遂催促起来。
常汀湫咬了咬唇。
丞遂,丞遂,真令她道心破碎。
怎么还带赶鸭子上架的?
这已经完全不讲武德,没有天理啦!
最终,常汀湫悠悠叹息。
“唉——”
“恕我愚钝,猜不到。”退一步,海阔天空。
“……”丞遂不语。
看向常汀湫的目光中带了几分轻视。但一想到她这个炉鼎体质还有用,便发出两声轻笑。
“哈哈,小湫啊,既然你猜不到,那我可就公布答案喽。铛铛铛,答案就是我打算将云息阁金令当做奖赏给你。”
云息阁?
好熟悉的名字。
常汀湫拧起眉头,旋即舒展。
想起来了!
这是春然宗的金字招牌。
——原文中规模最大、消息最多的情报组织,没有之一。
故,诸色人等都挤破了头想进去。
但可惜,丞遂早就连同云息阁小阁主一道定下了一条死规矩。
云息阁,只认令牌,不认其他。
若有无令牌者想硬闯,那么迎接其的将会是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各种酷刑。
哪怕其有权有势,腰缠万贯。
而按照原文中的设定,云息阁的令牌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例如携铁令者仅可出入一趟阁,携铜令者可出入五趟阁,携银令者可出入十趟阁。
而携金令者,直至死亡前都可以随意进出。
啧,看来这丞遂是铁公鸡拔光毛,下血本了。
只是……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丞遂必有事求她!
常汀湫收回思绪,静静盯着丞遂看。
果不其然,丞遂开口补充了一句。
“只不过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常汀湫:“……”
看吧,她还真是料事如神。
拱手作辑,神色如常地问:“不知宗主需要我答应何事呀?”
听见“宗主”二字后,丞遂退了半步,捂着心口,似是被常汀湫的话语伤到。
连声音都颤个不止。
“小湫啊,你唤我的如此生疏,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唉,要是我早点知道你胆识过人,想法别致,还能为我宗扬名,我就不该十分冲动地废你修为,同意断绝父女关系,还逐你出师门。”
“其实你走之后,我很想你,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对了,我知甄存昭那个混账东西待你不好,所以我为了你把他的陋习全都曝光了。哦,我还没搭理他的负荆请罪,而是选择让他收拾行囊滚蛋。眼下啊,他估计已此离开我宗。”
……
常汀湫神色依旧,内心却早就从南半球吐槽到了北半球。
是,配哭戏时,确实可以带有一些轻微的颤音。但也不会像他一样抖个不停,跟得了癫痫似的。
且哭戏在于感情的爆发,他干嚎半天,却无一丝感情,甚至一颗眼泪都没落下,这属实有些……
想了想,一个恰当的词汇出现在她的脑中。
雷声甚大,雨点全无。
——虚张声势,假得很。
许是不愿再听丞遂半句鬼话,常汀湫眼珠子一转,趁着丞遂换气的功夫,硬生生转移了话题。
“宗主,可否先说说我要答应之事?”
丞遂抚着白须,语速不疾不徐:“莫急莫急,我想的是等你认回我这个父亲,回到宗里来,再告诉你此事。”
常汀湫:“……”
真是只老甲鱼。
想的倒挺美。
不过……若是她依言照做,并答应下丞遂提出的事情,不,于她无害之事的话,她就能无限次数地出入云息阁了吧。
那这样一来,妖王的下落很快就能明了了唉。
而在今年年末之前跟妖王成亲,躲过金屋藏娇剧情一事,或许还有望实现!
喜由心生,她方欲启唇言语,就被丞遂抢了先。
“想听此事吗?想听的话就……”
常汀湫握拳。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既然你这个做养父的抢话在先,且此时此刻无生命威胁,那就不要怪我这个做养女的不失“礼数”啦!
于是,常汀湫打断了丞遂的话:“好啊好啊,我答应。父亲你快说说是何事。”
丞遂:“和我儿成亲。”
哼,只要她这个怀有炉鼎体质之人能和他儿子成亲,那他儿子的修为必定能更上一层楼。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常汀湫正气凛然,勇敢说不。
废话,若她答应,那她就要倒着行回家之路了。因为她能成功回家的条件是和妖王成亲,而非丞遂之子,她的竹马。
而且这可是限制文,指不定丞遂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再者,妖王多神经兮兮,不,杀伐果断的一个人,要是得知脑袋上顶着一大片青青草原,那不得直接……
常汀湫没敢继续往下去想。
且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阿嚏——”
此刻,默不作声的蒲封闻突然打了个喷嚏。
双眸中有寒芒一闪而过。
看来又有蝼蚁在嚼他舌根了。
就是不知……
这只蝼蚁是不是她?
还有,她明明都给他送过婚帖,喊过他“未来夫君”了,怎可还欲擒故纵,想着和他的宿敌成亲?
切,真是个水性杨花,不知羞耻的无用之人。
想到这儿,蒲封闻蔫不唧地白了一眼常汀湫。
但常汀湫并未察觉。
因为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丞遂,等着丞遂说话。
没一会儿,丞遂便不解追问道:“……为何拒绝?”
常汀湫转动双目:“因为,因为,因为——”我要成亲的人是妖王。
丞遂瞧常汀湫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就暗自思忖了起来。
俄而,微微歪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双手负于身后,一副不好惹大佬架子的蒲封闻:“他?”
蒲封闻:“?”无妄之灾。
常汀湫连连摆手,欲要替他解释,就梅开二度了。
“一个小白脸?”
鸦雀无声。
连一根绣花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常汀湫:“……”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蒲封闻:“?”
老匹夫。
你今朝完矣!
“父亲,你误会了,不是因为他。”常汀湫将打算大打出手的蒲封闻拽到她身后,而后拍着胸口,一本正经地说,“他是我半路上收的小弟蒲封闻,不是什么小白脸。他人很好的,还救了女儿一命呢!”
蒲封闻:“?”
哦?她竟在替他说话?
是何居心?
丞遂眯眸,半晌才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是你的老相好呢。”
蒲封闻也不是爱受气的性子,故而立即从常汀湫身后探出半张脸来,阴阳怪气一句:“真是对不住呢,让你失望了。”
老相好?和她?
简直睁着眼睛说瞎话,胡扯一通。
常汀湫:“……”
心累。
原来碰上个特别擅长火上浇油,雪上加霜的猪宗主,不,猪队友是这种感觉。
难怪世人常言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瞧蒲小弟,不,蒲祖宗这副模样,估计她又要费一番口舌才能哄好了吧。
“小湫啊,你这小弟说起话来怎么夹枪带棒的?听着让人不舒服。”
丞遂情不自禁吐槽了两句。
“他……”
常汀湫边开口边在想着如何找补。
但遗憾的是,她想了老半天都没有想到合适的词。
意料之外,蒲祖宗并没半分要她哄之意,反倒从她身后快步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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