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一众长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瘦高条和矮冬瓜里,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兄长。
趴在他旁边的陈诺也兴冲冲地一指萧子规:“呀!是子规哥哥。”
萧子规的贴身侍从急匆匆地跑过石板小道,低声同萧子规耳语:“殿下,六殿下人不在他殿里,也不在娘娘那边。”
“阿绮那边呢?”
“奴才找过了,也没有。”
萧子规头疼地揉揉额角:“这小子又跑哪去了?”
“奴才方才从娘娘那边回来的时候听娘娘说不久前陈诺小姐刚进了宫,估计是两人一道玩儿去了,福喜大公公也在找呢。”
“你再去……”
……
陈诺双手作喇叭状,压着声音喊:“子规哥哥,我们在这!”
萧子规一抬头就同趴在屋檐边欠打的亲弟弟撞了个对眼,他额头突突的疼,头一次后悔母亲打弟弟的时候自己没有不管。
这真是被打少了。
父皇在找他,母后在找他,连大半个东宫都被他派了出去满皇宫地找人,他倒和猴子似的趴在房檐上。
其他几个皇子多多少少也注意到了动静,抬头一看险些被两个看着像是挂在房檐边的人头吓出个好歹。
“六弟还真是……”二皇子昧着腩沨良心道,“童心未泯。”
“阿楠!”萧子规皱眉,“给我下来。”
陈诺拍拍萧子衿的肩:“阿楠哥,你完了。”
“子规哥哥看起来真的生气了。”
说着她就悄咪咪准备溜。
“阿诺,”萧子规道,“你也给我下来。”
在房檐上蹭得灰头土脸的两小只灰溜溜地爬了下来,一个赛一个的垂头丧气,像是夹着尾巴的两只奶狗,一个瘪着嘴可怜兮兮地喊“子规哥哥”,另一个就小心翼翼地瞅着他叫“阿哥”。
萧子规严肃不到半刻就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俩啊。”
说话间药谷的一众人就有序地排着长队走了进来,每个人身上都是打满补丁的粗布麻衣踩着已经有些破了洞的草鞋,因为低着头也看不清各自的面容,只能勉强看到半个头顶。
萧子衿好奇地看着他们,总觉得他们像是大典时候摆在铺着红色长布的宴桌上供人挑选的菜肴,自己是没有任何能选择的余地的。
“这便是此次带来的人了,共计十二个,”季岩心腹同萧子规道,“太子殿下先请吧。”
语调随意地像是在讨论一个随处可见的死物。
萧子衿看见自己兄长皱起了眉,似乎对于对方的说法不大赞同的样子,只是碍于此事经过了父皇的允许以及季岩的特殊,他并没有立即将这个表现出来,倒是冲自己伸手招了招。
“阿楠。”
萧子衿疑惑地“啊”了一声,还没猜出哥哥的意思旁边的陈诺已经伸手把他往前一推,他回头怒目地瞪对方,又被陈诺毫不留情地瞪了回来。
死道友不死贫道,世间兄妹情竟然薄凉如此。
萧子衿忍气吞声地转回头:“阿哥。”
萧子规拍了拍他的脑袋,视线在十二个少年身上转了一圈,最终落在了一个同萧子衿差不多高却足足比他瘦了大半个人的少年身上。
对方觉察到他的目光,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了回去,眼神里都是认命的木然。
“太子殿下看起来是中意这个,”季岩的心腹很懂察言观色,立即说,“殿下真是好眼光,这是十二个里头唯一一个自打出生就长在我们药谷的。”
“——季远之,前两日刚过了十岁,同六殿下差不多大。”
萧子衿用余光悄摸摸地看那人,见他一直低着头也不说话,像一座木雕似的顿时嫌弃地一撇嘴。
无趣的木头桩子。
“季远之?”萧子规眉头更紧了,他看着季岩心腹那略有深意的笑,总感觉不大舒服,“姓季?”
心腹一点头:“殿下向来聪慧,应当也猜到了——他是我们谷主膝下的第十子。”
“其母是十三部落逃来我大元的,自被谷主收留后一直在谷中当粗使杂役,前几年刚病逝。”
“殿下若是中意他,必定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
萧子衿虽然没什么脑子,但也听得出他的大概意思,顿时心道季岩可真是个老畜牲,人家刚丧了母,就给丢宫里当下人来了,哪怕不是亲生的都甚少有人能做那么绝。
季岩心腹像是看不到两兄弟复杂的表情似的,依旧有礼道:“殿下还要看看其他的吗?”
——活像是街口卖猪肉的小贩。
“就他吧,”萧子规道,“即日起他就跟着我六弟吧。”
季岩心腹对于他的做法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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