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家长会之所以重要,是因为老师要和学生家长讨论中考择校。
丁冬雪在谢之开家长会的时候也没离开。
谢之开完家长会之后,带着丁冬雪去找班主任。
班主任对于丁冬雪近来的努力也看在眼里,很高兴丁冬雪能在中考的最后这段时间里潜心提高成绩。
她建议丁冬雪不要懈怠,可以将目标定高一点,冲一冲安城几所的重点高中。
像丁冬雪这类多年来成绩都不上不下的学生,看似没拿过好成绩,很不起眼,但实则基础很扎实。
比起痛改前非的差生,丁冬雪学习起来更加事半功倍。
听了班主任的话,丁冬雪很认真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努力。
谢之见丁冬雪干劲满满的样子,一时间又有些释然。
算了,反正与任务目标搞好关系又不是完成任务的必备要求。
只要丁冬雪能好好长大,幸福的生活,愿不愿意搭理他都不重要。
两人一起离开学校,往家里走的路上,谢之不再刻意的找话题。
不过一路沉默,气氛却也不显得尴尬。
谢之步伐悠闲的走着,丁冬雪则微垂着头,习惯性的看前方的一小块。
太阳西下,两个人略微瘦长的影子落在前方,也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丁冬雪注意到个掌心大小的黑影从谢之的肩头落下。
她停下脚步,动作小心翼翼的从地上零落的几片槐花瓣中捧起有些风干的一片。
站起身时注意到谢之正驻足等她,慌忙解释。
“这片做书签刚刚好。”
谢之看不出地上的花瓣有什么区别,他视线转向路旁的槐花树,随口问道:“一片够吗?马上要过季了,帮你摘一朵?”
丁冬雪肩膀稍松,对着谢之抿起一个久违的浅笑。
“一片就足够了。”
————
丁冬雪的中考,丁月玲比考生本人还紧张。
考试前一天丁月玲在主卧翻来覆去的动静,吵得睡在客厅壁橱里的丁冬雪都听到了。
丁冬雪抱起自己的枕头和被子,敲了敲主卧半敞着的门。
丁月玲腾的从床上坐起,“叮咚,妈妈吵到你了?”
最近几天母女俩终于不在冷战,但仍旧话不多,丁冬雪回家就是学习,丁月玲也不好絮叨自己的事吵她。
丁冬雪打了个哈欠道:“今晚我跟你一起睡吧。”
“真的吗?你也紧张是吗?”
丁月玲惊喜到,连忙拽了拽自己的薄被,给丁冬雪空出空间。
丁冬雪其实一点都不紧张。
学习对于同龄人而言,是天大的事,但丁冬雪从小需要考虑的事太多,学习反倒是比较轻松的了。
该做的努力都做过了,考成什么样她都能接受。
母女俩多年都没有躺在一张床上了,但丁月玲没有丝毫的不习惯。
丁月玲太想和女儿睡在一起了,以前女儿嫌她床上待过客人,不肯一起睡,自从有了正经工作,她把床品换了个遍,屋子也大扫除过,生怕留下什么味道。
与丁月玲的激动兴奋不同,丁冬雪觉得挺不自在的,她来主卧只是为了能让丁月玲好好睡觉,没想到反倒睡不着了。
丁冬雪知道丁月玲也睡不着,即便不再折腾的翻身了,但呼吸频率能听出来还很庆幸。
过了一会,丁冬雪仍旧毫无困意,她轻轻往丁月玲靠了靠。
夏季的夜晚有股潮湿的闷热,但胳膊贴到一起的皮肤却很凉爽。
丁月玲惊喜丁冬雪的主动靠近,愣了一下之后,不满足的侧身抱住了丁冬雪的胳膊,低头又往丁冬雪的肩膀蹭了蹭。
丁冬雪被丁月玲毛茸茸的头发侧的偏过头,更不想睡了。
可明天还要中考,丁冬雪想了想,开口说道。
“妈,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吧?”
昏暗的环境中,丁月玲看不到丁冬雪的神情,有些忐忑地反问。
“你不是不喜欢妈妈提过去吗?”
“我都没有好好听你说过,忽然很想听。”
“嗯,好吧。”丁月玲想了想,太久没去回忆了,很多往事都已经记不清,思索了下后,便从印象最深刻的那段过去说起。
“我十五岁的时候,我的爸爸妈妈,也就是你的姥爷姥姥把我许给了邻村的老光棍。”
“当时家里的孩子太多了,到年纪就要许出去,老光棍来家里的时候,我躲在窗户后面看,他长得好老好丑,头顶上还有个包,我不中意,就跟村里要去外地打工的平子哥跑了。”
“跑到外地找个旅馆开间房住下,平子哥把我睡了,好疼的,但他倒是喜欢,折腾个没完没了。”
丁冬雪感受着丁月玲的呼吸落在她的肩膀,忽地问道。
“妈,你愿意吗?”
“愿意啊。”丁月玲理所当然的答道:“跟着人家白吃白住,总要给点好处,我不给他睡就要给老光棍,还是自己选的好。”
丁月玲的语气还带着点美滋滋,仿佛认为自己做了个非常聪明的选择。
她继续说道。
“睡了就算处朋友了嘛,之后我跟着平子哥四处跑,钱总是不够花,到了这个城市,那时候城南片有个红灯街,平子哥说去里面当小姐赚钱,我就去了。”
“不过我人笨嘛,生意总是不多,钱还是不够花,平子哥是男人,不能和我住一起,之后我见到平子哥的时候越来越少,他每个月只发钱的时候出现,后来我发钱了也找不见他人。”
“我们算是分手了吧……街上的其他姐妹都说这种情况很正常,没人愿意和妓女处朋友,可我明明是先和他处朋友之后才成的妓女,怎么还会分手。”
“我也不会干别的工作,没了平子哥,继续在街上当妓女,钱自己花也剩不下,之后是一年还是两年来着,我的肚子突然开始变大。”
丁月玲说到这里,觉得很好玩似得呼呼地笑起来,伸手去摸丁冬雪的肚子。
“就这里,肉越来越多,一捏一大把,我还以为我是胖了,胖了好嘛,客人喜欢,好几个月之后,肚子都变硬了,大姐才告诉我是怀孕了。”
“明明一直都带套子,也不知道怎么会怀上,月份太大打不掉,就只能生了,你很贴心,一点也不让我难受,也不影响我接客,送走客人去趟厕所,肚子疼一会,你就生下来了。”
在卫生间被母亲生下,曾经一度也是丁冬雪痛恨的过去,因此她才每次听到丁月玲要提及往事,都反应很激烈的捂耳朵不愿意听。
不过如今心态不同,她听了丁月玲的描述,想到的不再是那个落在瓷砖上肤色发紫的自己,而是一脸无措生下孩子的母亲。
丁冬雪也侧过身子,用目光在昏暗中描绘丁月玲的脸。
说起往事,丁月玲觉得什么都好笑,笑过了自己在卫生间生孩子的傻样,又开始笑女儿。
“你出生后总是闹毛病,动不动动不动就头疼脑热哇哇哭,喂你吃点东西还能上吐下泻,又一次,哈哈哈,我背着你从大夫那回来,你就在我背上拉出来了,边拉边哭,哈哈哈。”
丁冬雪抿起唇也跟着笑,表情带着恬静的悲伤。
她终究做不到像丁月玲这般豁达的开朗,喉头哽了哽,说道。
“妈,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我也不该和你生气。”
丁月玲早就不生气了,连忙道:“不怪你,你说的是实话,以前妈妈做的不好,我现在经常和林姐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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