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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醉酒失态

一队囚犯队伍之中,最末尾之人,双脚与双手之间由一根极短的铁链相连。

每移动一步便发出‘哗哗’声响,铁链牵扯着手脚一齐上前,使得那人佝偻着身形,举步维艰,形容狼狈。

见此情形,对面端坐一人大笑出声,“颜渭啊颜渭,你可曾想过你也有今日?”

颜渭手脚被缚,然书卷从容气质却不减分毫,竭尽全力仰头无畏道:“我既行得此事,便知今日,只不过徒增虚罪而已。毕北川一事我是否参与,想必你身后之人定然明了。”

于此公众之下被人揭开真实面目,谢益言原本得意神态转为惊慌,视线落于旁人,急忙遮掩怒吼。

“简直一派胡言!死到临头那这般嘴硬,竟敢妄言污蔑朝廷官员,今日本官奉命审理此事,定要你认罪画押。”谢益言示意身旁之人将他推扯上前,不待颜渭站稳,一脚狠狠踢中头部,顿时口吐鲜血。

肮脏鞋底死死碾压颜渭面颊,谢益言阴冷一笑,低声凑近,“你真以为得桓氏庇佑?可惜啊,一介小小太常丞妄图与天斗,真是天真!”

“颜渭,你背叛主上,企图坏他大事,如今进了这诏狱,本官定教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来人!上刑!”

随脚如破布般将他踹开,谢益言难掩兴奋嗜血神情。

却不知一室之隔,诏狱府署之外桓越清亦陷入危境。

毕无晦咄咄逼人,步步试探质问,似是极其了解桓越清,句句控诉呼喝皆使得桓越清心头剧痛,站立不稳。

“桓越清,我父亲生前厚待于你,你且告诉我,你欲如何报答?”

毕北川自幼时常伴左右,如亲父珍重,颜渭教得为人做官之理,令桓越清再世为人,亦是不可失去之人。

而今,一人有难,一人认罪,可桓越清如何也不能相信颜渭会做出如此恶事。

且不论颜渭常日为人敦和温良,文人风骨具在,为何会谋害他人性命,再者颜渭辞官退朝数载,何曾与朝堂将帅有交,并结下私仇。

可颜渭模糊态度,既不认罪亦不辩驳分毫,即便桓越清有心为之,却不知何处下手。

自得知噩耗至今,桓越清未得休憩,脑中思绪纷飞,现下却如何也不能思考,只得让毕无晦声声逼问。

“桓越清,我求求你,求求你,求你还我父亲,还我毕氏清白,我兄长被困边境性命垂危,求你救救他!”

任凭打骂,似是发泄完全,毕无晦终是崩溃瘫软在地,挣扎着爬起紧紧攥住桓越清衣角,苦苦哀求。

若说此前桓越清尚能隐忍,可毕无晦痛声哀求却教桓越清再不能沉默。

她单膝着地扶起毕无晦,几次欲言说几句,却也不知该作何安慰,只得一遍遍承诺。

“我会的,我会的,我会为他报仇的……”

毕无晦却是甩开桓越清,踉跄着站起,“都是空话!我只问你一句。”

“我父亲身后清白及毕氏性命,与那颜渭生死,你究竟该作何抉择?”

桓越清嗫嚅沉痛,摇头不语。

死死瞪视,毕无晦与之僵持,决意要听得一二。

可毕无晦到底没能知晓桓越清心中所想,负责送她入诏狱侍卫上前催促。

不愿离开拉扯之间,毕无晦呢喃自语却让桓越清惊恸骤起。

“父亲深夜出兵就是为了救你,他用他的命换了你的命啊,你不能,不能……”

*

褚季凌慌乱跑进明月楼。

宾客满座,皆是推杯换盏言笑晏晏,褚季凌于人群之中不断走动。

明月楼乃建京最繁华酒楼,每日宾客无数,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终得二楼楼口处见到了焦躁不安的簪白。

顾不得旁人阻拦,褚季凌纵身飞跃而上,几步便移至簪白身侧,急急问道。

“桓越清如何?”

簪白似是未曾料到仅派小厮传报说是桓越清有恙,褚季凌便如此惶急赶来,

怔愣半晌才道:“啊,主子,主子她还在里面。”

簪白有些犹豫,此事袖手并不知情,因桓越清回府后便不发一言执意要去喝酒会友,担忧她的安危,簪白隐去身形暗中守护。

只是立于门外之时听到桓越清语及几人,他不可劝桓越清回府,若那几人能成事未尝不可。

是以,簪白试探性地派遣几个小厮去请。

只是最让簪白意想不到之人却是最先到来。

撇下跟随左右的元景,褚季凌毫不犹疑推门而入,唯余簪白与元景两两相望。

方踏入室内,浓烈酒香扑面而来,褚季凌一闻便知为何种酒类。

九鹤春酒最是酒烈味浓,曾以一杯醉千人而广为人知,只是其酿造技艺繁杂不易得,一杯可值得千金。

而据褚季凌对桓越清的了解,桓越清其人可称弱不禁风,而酒量更是如此。

举步掀帘去看,满地狼藉,桓越清伏于案前昏睡,手中有一酒壶摇摇欲坠。

急忙抬手去接,酒液倾洒而下糊了褚季凌满手,轻微响动却让桓越清呓语起身,闭眼再去寻酒壶。

褚季凌满目复杂纠结,为了颜渭,亦为了自己。

他二人自入朝互相争斗至今,却无一人能悦然全胜。朝中党派纷争令人防不胜防,他与桓越清被裹挟其间,身不由己,常常失去最在乎之人。

“玉台,玉台……”褚季凌斟了一杯茶,企图唤醒桓越清。

“唔,是谁?”

桓越清视线模糊颠倒,看不清面前之人的真实面貌,软绵臂膀抬起去抓,却扑了空。

“怎么?不走,不走……”

桓越清再度蹒跚着向前摸索,却被一只有力手掌牢牢锁进掌心,温热触感似是让桓越清眷恋万分。

“想抱着我?”褚季凌感觉自己好似也被酒气侵袭,脑中昏昏沉沉,看着将自己手臂圈进怀中的桓越清,心头震动,喉头干涩。

早已神智不明的桓越清本能般摇头,加重力道不准褚季凌再动。

褚季凌咬唇克制,循循善诱道:“玉台,你且告诉我,你是否在乎褚季凌?在乎他的安危?在乎他的存在?”

她就在这,她走近了,褚季凌觉得自己好像更醉了,眼前人的眼眸中盛满了酒液,唇角散发着淡淡酒香,长长睫毛遮掩住了清透眸中自己的身影。

相对而站,在昏暗的飘散着酒香的室内,褚季凌只觉得好似一阵狂风吹来。

眼前人踉跄着站稳,冲着自己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褚季凌侧身避开桓越清的触碰,走至房中转了转,提着一一件暖绒大氅兜头将桓越清裹了个严实。

咬牙切齿将歪倒在怀中的人打横抱起送至床榻之上,仔细替她掖好被角,褚季凌坐在床沿处,良久冷哼一声,径直离去。

簪白攀附门框之上,时刻关注内里动静,若是听得桓越清有任何异常,他便破门而入。

一旁的元景看着簪白不顾仪态的动作,不忍直视。

“咳。”

轻声咳嗽惊住元景,他偏头去看,只一眼就欲尖叫出声,却被眼神制止。

来人轻声缓步行至簪白身后,用手中折扇敲敲簪白。

“作甚,莫要烦我。”

簪白随意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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