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粟从后备箱里拿出把红色雨伞,递给席则,然后目视着他走进学校大门。
他将冲锋衣穿到了身上,明显小好几号,袖子将将到他小臂处,衣摆也只能堪堪遮住腰。
少年身形高大挺拔,穿着这件不合身的衣服,明显有些滑稽,但他丝毫不在乎,还颇有点孔雀开屏的意思,一会儿翻翻这个兜,一会儿玩玩拉链。
就这么,一个人悠然自得地往学校走。
应粟坐在车里,一直注视着他,只觉——
漫天雨幕中,他好像是最鲜活的那抹色彩。
在他刷门卡的时候,应粟低下头,从扶手箱里摸出盒万宝路蓝爆。
敲出一根咬到嘴里,左右摸了摸外套兜,又弯腰从扶手箱里翻找一圈,都没找到打火机。
“笃笃——”车窗传来两声敲响。
应粟直起腰,往外一看,表情微愣,降下车窗,把烟先夹到手指上,“你怎么又回来了?”
席则挑眉不语,直接从她手里夺过烟,顺着她的唇渍咬到自己嘴里,然后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偏头拢火点燃。
他吸了两口,将烟雾吹进车内,弯腰俯身,勾过应粟的脖子,低头吻住她的嘴,将烟气一口一口渡给她。
应粟头皮都麻了,这他妈是学校,他也不怕被人看见。
她搡了一下他肩膀,少年纹丝不动,撑着红伞的左手往下偏移几分,正好能挡住他们这片天地。
应粟余光瞥了眼学校门口,发现寥无人烟,才慢慢放松了身体。
席则趁机抵开她唇齿,舌头滑进来,裹挟着蓝爆的薄荷清凉和丝丝甜辣味,蛮横地灌入她口腔。
应粟从第一次就无法抵抗他的接吻,抵住他肩膀的手转而勾住他脖颈,身体前倾,弓着软腰,缠上他舌头,热烈回应他的吻。
漫天纷飞的细雨隔绝了他们与外界的联系。
两人一个坐在车内,一个站在车外,旁若无人地缠吻。
直到彼此氧气耗尽,烟燃到尾部,化为一缕青烟融进雨丝里。
席则才缓缓松开她,两人嘴角扯出一点黏连的银丝。
应粟微微有些耳热,席则却不在意地舔了下唇角,黑眸灼热地注视着她,声音微喘:“我在梦里就想这么做了。”
应粟笑骂:“滚,我警告你,少意.淫我。”
席则也笑,没个正经:“嗳姐姐,我要不想着你,一天二十四小时该多无聊。”
应粟才不信他这种鬼话,“没遇到我之前,你日子不照样过。”
“所以啊,我现在才发现,自己以前活得真是太没劲了。”
“现在就有劲了?”
“有劲。”席则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就是看不见你的日子,有点废纸。”
“……”
应粟懒得再理会他,提醒道:“你该滚去上学了。”
谁料,席则不光没动,还得寸进尺地捏了捏她板起来的脸。
应粟冷眸一凝,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一个27岁的人竟然被小屁孩捏脸?
这成何体统。
只是她还没发作,席则就放下了手,然后冲着她歪头眨眨眼,“姐姐,你现在心情好点没?”
“……”
应粟意外地看向他,心里有种微妙的失重感。
他刚刚一直在睡觉,竟然察觉到了她心情不对劲?
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进她胸口,轻轻撞了下她心中的雷达。
她似乎……有点被席则影响到了。
应粟掩饰住自己的异样,偏头“嗯”了声。
“那我能不能再得寸进尺地提两个要求?”
应粟:“说来听听。”
席则从裤兜里翻出手机,长指操作了几下屏幕,亮出一个二维码,伸进窗内。
“依我们现在的关系,是不是该留个联系方式了?”
所谓的关系,不就是炮友吗?
他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但应粟依了他,拿出自己手机,微信扫码,添加好友。
页面很快跳了出来,他微信昵称:XZ,连修改备注的必要都没有。
她直接将他扔进了自己的通讯录里,即使她新号好友只有十个人。
席则倒是双肘搭在窗上,悠游自在地在那捣鼓了起来,她视线扫过去的时候,发现他正在给自己设置备注。
一点都没避讳她,像是特意让她看到一样。
他将她的原昵称删掉,重新敲了一行字上去。
【渣女姐姐(秒回,随叫随到)】
“……”
这他妈,真像地下情色交易。
他改完备注后,随手点了置顶。
应粟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席则收起手机,提第二个要求,“你家公寓的密码,能不能换一个?”
“……好。”
席则倒意外了,“这么痛快?”
应粟本来就是要清理干净与傅斯礼有关的一切的,之所以忘记换掉密码,是因为她大多数都指纹解锁。
“你下次过来,录个指纹进去。”
席则惊喜地扬眉,“下次能是今晚吗?”
这小兔崽子,真会蹬鼻子上脸。
应粟冷淡地睨他,警告的眼神,“你今天得寸进尺的份额已经用完了,快滚。”
“好好好,我滚了。”席则见好就收,他撑起伞,笑着站起身,“姐姐,开车小心。”
应粟在他走后,又坐在原地抽了四五根烟,才启动车子离开。
-
席则回到宿舍的时候,舍友滕凡还在呼呼大睡。
公寓楼本来都是上床下桌的四人间,席则偶尔住校,其余两人都是富少,从哪上学从哪买房。一个就是蒋聿,家里开唱片公司的,一个是焦时嘉,父母都从事音乐制作,是业界鼎鼎有名的大佬。
外界常有人言,东霖音乐学院是艺术家的圣殿,也是富家子弟的游乐园。
因为这个学校学费高昂,一年27万,普通人根本承担不起,而且玩音乐本身就烧钱,一般家庭的孩子走不了这条路。
所以,霖音几乎汇聚了东霖市所有不学无术但有艺术细胞的二代子弟们。
滕凡是他们这一届的一个例外,他出身平凡,毫无背景,是全凭运气和实力进来的。
入学以来,他一直比常人更刻苦,从不缺席任何课程,每天都教室-琴房-图书馆-宿舍四点一线,饭都直接从食堂打包回宿舍,标配就是两个馒头就着从老家带来的咸菜和豆酱。床底还堆满成箱的袋装方便面,是超市里最便宜的促销款。
他们四个只入学时完整在宿舍见过一面,蒋聿和焦时嘉看不上滕凡身上那穷酸样,敷衍地打过招呼后就把他当成了透明人,连微信都没加。
席则这里没有阶级差,他交友看实力。蒋聿和焦时嘉虽然一身富家少爷的臭调性,但生于音乐世家,是有真本事在身的,一个精通所有打击乐器,一个擅键盘乐器,他们在音乐上的理念也志同道合,很快就自发组成了一个地下乐队。蒋聿是鼓手,焦时嘉是键盘手,席则是吉他手和主唱,队里还有一个贝斯手,是女生,隔壁东霖大学的校花。
席则招进来的,一古典舞小仙女,被誉为人间初恋,清纯乖巧的外表下藏着颗玩摇滚的心,贝斯弹得贼牛逼。
他们几人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工作室,所有音乐设备都是国内外最顶尖的,经常聚一起写歌、搞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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