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芸娘听罢,狠笑道:“殿下,何不杀了此女?她怕是已经和晋王苟且上了,如次不忠,让属下杀了她吧。”
小楚子在一旁只淡笑不语,似乎,这一切筹划,都与他无关。
齐王眸色一狠,似笑非笑看向芸娘。
“不许杀她,她留着,对本王还有用。留着她,若能牵制晋王一二,再好不过,若是不能,她背叛了本王,也需本王动手,她,还轮不到你来杀。”
“……”
芸娘咬牙,不敢再说。
齐王捻着珠串踱步两个来回,定身后,冷笑着看向面色温文的小楚子。
“既这太子急功近利妄图嫁接罪名给谁,那便顺了他的意吧。如今太子尚未猎得猛虎,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你且乔装成晋王亲信,入林场重伤太子,再顺势嫁祸晋王。”
小楚子并未说什么,只微一颔首后退了出去。
芸娘道:“殿下何故现在就刺杀太子?太子那里守卫重重,皇帝将一支火铳军安插在太子围场随时护卫,若要刺杀,恐怕就是小楚子也难以近身的。”
齐王只笑:“太子死期自然还不到时候,只可惜了晋王,刚博得父皇一丝怜悯,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晋王帐内同样满地猎物,但无猛兽,只一些兔子、狐狸和几头雄鹿而已。
帐中,晋王负手而立,冯贤离他最近,仲安仲勇二兄弟与侍女冬苓在帐前候着。
护卫江安持刀立在帐篷外,一副警惕凌厉的模样。
夜里起了雾,并不能看太远,忽而,林木深处方向有异动传来,交杂狼叫和鸟禽的啼鸣,幽幽可怖,似鬼魅低泣般。
江安性子沉静,但他已候了半个时辰,褚雄房还不来,他已有些烦躁,便进了帐对晋王道:“殿下,褚将军和慕容都统迟迟不归,恐怕事情不妥,不如让属下前去查看一二?”
晋王抬手示意不必前去,江安一咬牙,一手按着刀鞘继续出了帐等。
才出帐,远处林木深处马蹄声声,不知是敌是友,江安等着,刀已出鞘,只是当看清了是慕容青云之际,才收了刀。
慕容青云的身前马背上还有一人,是和太子有婚约的上官云璇。
江安知晓此女曾对晋王有恩,晋王亦暗中对她照拂有加,所以,江安一改平日冰山脸。
许蔚兮被慕容青云抱下马背时,晋王的帐内出来几个人,为首的是晋王。
他脸色不快,那双眼睛现凝着她,似乎冒出火光来。
她本是欲自己下马,可慕容青云手脚很快,她还未松开缰绳,他已飞速将她抱下马去。
这马儿跑得极快,她被颠得想吐,此刻如履平地,也才稍微缓了缓不适,因此一手摸着心口处不肯说话,怕呕出来。
众人围随晋王又进了帐。
这帐搭在晋王抽中的领地,并不在皇帝金帐附近,加上规则不许旁人擅入,因此这里除了晋王的人就只有一些巡逻的御林卫。
许蔚兮不知慕容青云为何不将她送回行宫,现又不好问,遂只能跟着他们进了晋王的帐。
这帐极大,里边桌椅床榻皆有,贴身服侍晋王的侍女冬苓和仲安兄弟也在,看来晋王这几日该是住在这里边。
她入了帐后并不说话,只在那角落一张榻上坐了。
冬苓不甚情愿般倒了一杯热茶与她,她捧了茶,并不喝,只用来暖手。
慕容青云并不向晋王和他人解释她出现在此处的原因,似乎,他们都对她的出现心知肚明。
她意识到,也许,只有她自己蒙在鼓里,晋王既然敢有夺嫡野心,自然想得比她多,齐王有眼线,晋王自然也有了,可以说,这些王,该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慕容青云道:“刚得北地前线八百里加急,漠北几个部族之间的混战暂时告一段落,这亲梁的剌蒙部是漠北部族里边较为有威慑力的一支,剌蒙本是欲取漠北王之位,不过却忽然染病薨逝,其子乌察善继承了首领之位,却没什么威慑,剌蒙内部四分五裂,这乌察善逃出生天,便带着大批亲信和金银珠宝欲赴大梁寻求朝廷庇护。”
“乌察善三日后进京,陛下遂决定将为期三日的围猎赛缩短至两日,并在三日后在南苑行宫替乌察善接风洗尘。”
江安抱着刀,冷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殿下抽中的是猎物最少的一块地,别说猛虎,就是狼也没有几只,今日猎的这些猎物并不能取胜,唯有铤而走险了,太子那里,至少有一雌一雄两只虎。”
慕容青云却说:“太子处守卫重重,若去太子那里寻猎物,不是明智之举,何况太子已设下行刺陷阱,若晋王的人去了太子那里,岂不是同时坐实了行刺和擅入他人领地两项罪名?”
此言一出,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许蔚兮喝茶的手也是一顿。
难怪,齐王原是打着这个算盘,送她去太子处,引晋王去寻她?
她忽然冷汗涔涔。这说明,齐王已知晓了她跟晋王之间的种种了。
她还以为自己瞒住了齐王,没想到,他没那么好骗。
齐王这招甚是一石二鸟。
又原来,那林中被慕容青云杀死的刺客是太子自己安排的?打算嫁祸他人?
太子那里的猛兽和猎物是最多的,这太子,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却还是不安分,他定是料定了其他王会为了猎物铤而走险擅入他的领地,这样他便能给对方顺势再安上一个行刺储君的罪名。
这两个罪名不管是安在哪一个王头上,都意味着这个王将永远失去了夺嫡的资格。
晋王的对手,太子,齐王,还有一人,皇帝。
皇帝不喜欢晋王,因此一直冷落无视他的存在。
一个血脉存疑的皇子,几乎就已经提前宣告了与皇位无缘了,若晋王再有别的什么野心,不要说是争储君之位了,怕是连王位也会被褫夺,甚至丢了性命。
她似乎,投靠了一个腹背受敌处处不受待见,且几乎毫无翻盘机会的亲王。
不知道现在跑路回去跟齐王负荆请罪还来不来得及?
除了晋王,也就只剩齐王和太子有机会做皇帝了,其他几个王几乎是平庸之辈毫无大志,而她要的是一个可以为许家翻案的人,拥有这般至高无上权利的人,天下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帝,而目前最有可能即位的,朝中只有这三人。
除非晋王齐王和太子这三人都暴毙了,皇帝不得不在剩下的赵王泰王鲁王韩王四位王中再选一个。
泰王虽话多,但看着不像坏人,好像可以,赵王看着老成,就是比较好色,不过忍一忍好像也不是不行,鲁王年纪比较小,才十四,但好像忍一忍也不是不可以,韩王就更小了,才六岁,小屁孩儿一个。
这四人看着倒是不怎么很坏。也许这四人也有机会?
但是晋王齐王太子三人同时暴毙或者短时间内接二连三暴毙的可能性好像都不是很大呢。
哎。
思及此,许蔚兮将茶一饮而尽,甚至还叹了声气。
因帐内极静,她这声叹气格外……大声。
等她喝完茶,发现帐里诸位都在看她。怪尴尬的。
她只好朝他们笑了笑,自己又倒了杯茶继续喝。
她是个不速之客,与他们格格不入。
他们的筹谋,她毫不知情,她待在这里还有可能泄密,除了晋王和慕容青云脸上看不出什么特殊情绪之外,其余诸人对她,是有些敌意的。
其中,尤以冬苓和江安对她的不爽最为严重,冬苓一直瞪她,江安则用一张比晋王还冷冰冰的面孔看她。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外边有谁来了,江安几步走到帐外,须臾,脸色沉重地回来禀道:“殿下,暗卫来报,说是碧姑娘伤重,另有一件……”
此言一出,帐内诸人都陷入沉默,晋王脸色幽冷,他一手攥拢成拳,轻拧眉道:“说下去。”
江安咬了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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