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奥多亚克与邻国的查理曼、弗拉克西亚王国没有什么不同,尤其是在王储之争方面,老国王不仅宠爱自己的养子,还偏心自己的侄子,反而对身边自小长大的亲生儿子不闻不问。
只因凯撒拥有一双令人恐惧的赤瞳。
在这个时代,赤瞳象征着不幸,与这样的人相处只会给自己带来厄运。
因此老国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将王位交给凯撒,若不是王后从中周旋,只怕凯撒就连王储之位也得不到。
凯撒五岁那年,老国王从边境带回来一个九岁的孩子,并当众宣布收他为养子,又过了一个月,那名养子被封为王储,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随着养子地位的升高,城堡内的仆从们开始巴结他。到了后来,老国王干脆将人带在身边亲自养育,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凯撒的生活彻底发生变化。
凯撒的童年是不幸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突然出现的兄长对他很不友好,不仅带着众人孤立他,还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嘲笑他的一双赤瞳。
日积月累的霸凌让凯撒变得愈发内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凯撒的性格发生转变。
那个时候帕里斯和威尔士也生活在城堡中,向来欺软怕硬的帕里斯会跟着那位养子一同霸凌凯撒,只有威尔士与凯撒站在一边。
“你不怕我的眼睛吗?他们说这是撒旦的眼睛,更是来自神明的惩罚。”
“随便吧,反正我那父亲还说我是个扫把星呢,咱俩凑一起让他们倒霉去吧。”年幼的威尔士很是无惧,因不得老公爵的喜爱,早早就被送到王城居住。
从那之后,凯撒倒是与威尔士的关系进了不少,比起总是病恹恹的凯撒,威尔士身强力壮,经常将帕里斯他们打的满地跑。
可好景不长,威尔士回到了克拉伦斯,王城这边又只剩下凯撒一人。
到了凯撒十岁生日当天,按照惯例,城堡内需要为王储准备一场晚宴,可偏心的老国王却以“养子生病”为由,拒绝举办晚宴。
由于不想让病中的王后担忧,凯撒便谎称出去玩了。实际上那一晚,凯撒是一个人度过的。
等他深夜回到城堡时,有人从后面偷袭了他,随后将年少的凯撒丢进一间废弃的地窖,若不是第二天刚好有卫兵经过,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不过是个养子而已,怎么会如此猖狂?”听到这里的艾薇已经十分愤怒了,虽说凯撒这人脾气有些古怪,性格内向又带了些偏执,但他从不会主动招惹任何人。
威尔士无奈一笑:“老国王在边境那边遭遇埋伏,幸好被一个猎户救下,但那猎户却因此丧命,只留一个儿子。后来他在养伤期间一直是那个孩子在照顾,我想大概就是这个缘故吧。”
“果然王室之内没有亲情。”艾薇总结道。
威尔士继续说:“没人知道那晚地窖中发生过什么,以及凯撒是如何度过的,只是从那之后他变得更加少言寡语了。”
不用猜都能知道这事是谁做的,凯撒经历此事后性格不变才怪。
没过多久,王后病重去世,凯撒彻底没人管了。
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凯撒找到圣殿里的教皇,靠扮猪吃虎赢得对方的支持,再后来他私下与威尔士取得联系,不仅成功夺回王位,还凭借一己之力赶走了养子。
转眼十几年过去了,那个养子老老实实的待在边境不敢回来。
因为他知道凯撒是真的能杀了他。
威尔士作为一个旁观者,只能将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告诉艾薇,担心她多想,便说道:“等那位公爵走后,你再问凯撒吧,我相信他会告诉你的。”
眼下的凯撒正处于情绪不稳定阶段,还是不要刺激他比较好。
行宫内安静的可怕,艾薇满心烦闷,不想直接回去,于是趁着月色来到庄园处散步。
“别这么沮丧,你看隔壁的辛克莱尔,以及最近名声大噪的路易,他们的童年经历更惨。”鲁比突然自身后出现,并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艾薇被吓一跳,忍不住的道:“你怎么在这?还有,刚刚我与兄长的谈话你怎么知道?”
鲁比笑的纯良无害:“我就在窗外树上,旁边那棵树上蹲着辛九,不信你问他。”
怕她误会,鲁比又补充道:“辛九是被临时派来保护你的,陛下担心你被那位骚扰。”
直到现在,艾薇也不知道“那位”的名字,因为大家全部保持缄默,仿佛刻意将其划为这个国家的边缘人。
对此艾薇表示赞同,这种人留在王城也是个祸害,凯撒没杀他已经算格外开恩了。
尽管婚期将至,凯撒依旧很忙,夜里几乎一直在书房那边。
不仅如此,艾薇似乎听到了细微的咳嗽声,不管怎么询问,凯撒坚持表示自己没事。
但谎言终究是瞒不下去的。
这天夜里,艾薇正在熟睡,突然的响声打破平静的气氛,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发现身旁的男人正手捂胸口,一脸痛苦的喘着粗气。
看这样子,分明是发病了,艾薇顾不得为他做任何检查,直接展开急救措施,直到天蒙蒙亮了凯撒的情况才有所好转,只是人现在很虚弱,不能轻易下床活动。
见天快要亮了,艾薇准备起床去张罗早餐,如今凯撒是病号,早餐吃什么她最清楚。
“晚点再起床,我不饿。”凯撒拽住她,面色苍白的说:“时间还早,陪我睡会。”
亲眼看着她忙碌一夜,心中无奈,明明已经隐藏的很好,却还是被发现了。
病情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艾薇不敢挣扎,更怕牵动他的情绪,于是只好重新躺下来,就势睡在凯撒的臂弯内。
听着头顶传来逐渐匀称的呼吸声,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幸好抢救的及时。
艾薇十分不解,好端端的怎么又发病了?
难道与“那位”有关?
按照威尔士所言,那位长期霸凌凯撒,甚至恶意的将人丢进废弃的地窖里,这其中的想法再明确不过了。
只要正统出身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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