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林易迟疑地点点头,“最近很火的那个偶像剧,叫什么……哦,《捡到猫初恋》,好像就是她演的。”
他顿了顿,突然笑,“哎齐鸣,我记得你女神不就是她嘛!”
齐鸣脸立马红了,羞恼嚷道,“你个狗!说就说非得带上我是吧!”
“哎呦戳到你小心肝儿了!”
“操,易小姐你找茬呢!跟老子决斗来!”
“男人”的战争一触即发,会议室里嘻嘻哈哈地闹起来。
明婳却没心思管了,专注盯着屏幕上蒋星南那张率直张扬的脸,心情跌落到谷底。
怎么就遇到她了呢。
……
会议结束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婳柔坊提前关了铺子。
明婳在詹雨佳的陪同下回到精艺坊,又一路进了清杳居。刚出了一身冷汗,她不舒服,一进门就洗澡去了。
而詹雨佳十分自觉,根本不需要招待。这晃晃那晃晃,显然十分熟悉她的房间布置。
帮主人收拾了下客厅,又吃完了冰箱里一盒即将过期的提拉米苏,女人这才有精力到厨房切水果。
再出来时,明婳已经洗好了。此刻裹着睡袍,歪靠在客厅沙发上,正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的黄昏晚霞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走过去,盘腿坐下。接着掰正她肩膀,开门见山问,“那个蒋星南你认识吧?”
素面朝天的人点点头。
“她和蒋星野是什么关系?”
女人哧了声,随手捡起一颗葡萄塞嘴里,道,“兄妹。”
“所以你和她有过节?我瞧你从听到她名字开始就不痛快了。”
贝齿轻轻一咬,果肉香甜的汁水瞬间弥漫味蕾。她抿了抿,“也不算不痛快,就是有点……怕麻烦。”
“按说……”
“还是我和星南先认识的呢。”
詹雨佳顿时来了兴趣,“继续继续,感觉信息量很大的样子。”
“我和她是大学同学。同系不同班,社团认识的。”
“后来玩得比较好,性格十分合得来,她就把她哥介绍给我认识了。”
“星野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比我们大一级,学摄影。他人很活泼,又会玩,久而久混熟了,我便经常被邀请到他们家做客。”
“也就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我师傅。后又对他从事的花丝镶嵌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呦!”詹雨佳笑了,“那这对兄妹还算是你的领路人呢!”
“不过也奇,你说蒋老先生在咱们业界地位这么高,怎么他的两个孩子没有一个承继父业的?”
“蒋星南做了明星,哎,那蒋星野呢?他现在在做什么?”
“自由摄影师。”
明婳剥着手里的葡萄皮,眼皮抬都不抬一下,“星野他对师傅的事业一点不感兴趣,星南可能还是有点喜欢的。”
“当初我拜到师傅门下时,她还陪我学习了一阵。可师傅很严格,总说她心不静,沉不下来性子做手艺,对她做出的东西各种看不上。”
“久而久之,星南心里就不怎么舒服了。她认为师傅偏心我,偏心没有血缘的外人,索性撂开不学了。”
“后来我跟着师傅走南访北扎根一线,便很少有时间和他们像往常一样到处玩了。”
“你应该懂。细金手艺活漫长又枯燥,时间对我们来说虽然不值钱,但很宝贵,一分一秒都舍不得浪费。”
“然而不是人人都能理解这份坚持吧,不管是亲人、朋友,还是……”
“爱人。”
她眉心闪过一丝类似惆怅的遗憾情绪。詹雨佳吸了口气,试探性问,“你是说蒋星野?他也不支持你么?”
女人先是沉默,随后像是无所谓地笑了,“算吧,总之有过很多矛盾。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不能回头的事,我就和他分手了。”
“再后来我离开了蒋昱工作室,星南知道后特别生气。她觉得我为了功名利禄抛弃她哥,背叛她爸……”
“她这人,兄控很严重的。”
边说边无奈地摊摊手,“所以就彻底和我决裂了。”
对面人哧地笑了,“暑期八点黄金档啊!还真是狗血。”
她支着两条大长腿晃悠,幸灾乐祸地看着她道,“那你们还怎么一起录节目,不怕现场打起来?”
“……”
明婳白了她一眼,“我是自律的成年人,成年人只动口不动手。懂?”
詹雨佳挑眉,“那可不见得。”
“你是,可你不能保证她也是。反正别圣母心泛滥,自己受气就好。”
说着从沙发上坐起来,反手舒了个懒腰,“行了,不说了。老娘回去补觉了!这星期差点没把我熬死。”
女人点头,随口问了嘴,“齐垣斋王老先生订得那尊「大鹏金翅明王菩萨」做好了?”
“可不是,紧赶慢赶。”
她趿着拖鞋往门外走,边走边打哈欠,“等周一我让甜甜联系他管家,叫他有空来取。”
“嗯。”
“你周末不回家?”
“回,我爸妈让我回去吃饭呢。”
“行,代我给叔叔阿姨问声好。”
“嗯。”
明婳目送女人拐进花木深处。
此时,漫天晚霞烧尽。
橘色弥漫,如梦如幻,闪闪烁烁地倒映在眼底。
还好,她想。
自己失去一个朋友,又遇见了另一群朋友。不总是孤独的,荒芜的,如朝拜的苦行僧般对这个世界无欲无求。
也许有一天,她能把失去的期许找回来。只是破镜难重圆,终究徒留遗憾。
……
回到卧室,女人伏在书桌前捧腮翻阅那本看了好几天的《荆棘鸟》。
忽地,傍晚的风沁着微凉的湿意吹进半掩的花窗,满目葱茏婆娑起舞。
纱帘乱了,耳边的乌发也乱了。
桌角被芙蓉花笺压着的名片被风吹得翻滚几圈,好巧不巧落到油墨泛香的扉页里。
她眼波一顿。
这几天,自己对着这张名片好几次思索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可就像开始的那般荒诞,无论如何分析需求,都想不到合实际的处理办法。
所以……只能逃避。
可此时此刻,不知怎得改变了心意,她突然想把这串号码拨出去。
大概就是想听听他的声音。
很低,很冷。
却总能叫她神思发软,如同泡在密封的黄桃罐头里,是一种甜津津的、被浸润的感觉。
她拿来手机解锁,利落输入十一位数字。然而在按下拨通键时,她还是忍不住犹豫了。
指尖在拨号键和删除键间反复游移,像两个自己在维持现状与更进一步的欲望天平上反复拉扯,争夺游丝一线的残躯。
就在她艰难地想要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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