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门砰一下关上,梁晏听见反锁声,有点懵。
抱得好好的,姚萱怎么就把他赶出去了呢?
想不通,夜熬穿了,他都没想明白。
次日上班,他仍在忖度昨晚的事,没注意有人叫他。
苏晗连叫两声,不见梁晏回应,小跑着追上去。
“梁晏哥哥。”她小心翼翼探出手,揪他衣袖。
梁晏回过神,淡淡看她一眼,微笑点头,“苏晗。”
梁晏这态度,给苏晗整不会了。
来天亓之前,她做了好几天的心理建设,生怕梁晏不搭理她。
上次去梁家拜年,梁晏一直和姚萱、小栗子黏在一起,根本不给她靠近的机会。
还有上上次,他从洛杉矶回来,她忧心忡忡登门探望,结果每次都吃闭门羹。
刚才喊他不应,苏晗本以为,梁晏讨厌死她了。没想到,他不仅对她笑,还跟她打招呼。
回过味来,苏晗惊喜交加问:“梁晏哥哥,你不生我的气啦?”
梁晏低头看表,漫不经心反问:“生气?生什么气?”
苏晗支支吾吾,答不上话。她不想再提姚萱生日那天的事。
电梯门开,他走进电梯。
眼见电梯门即将关闭,苏晗马上挤进轿厢,鼓起勇气说:“梁晏哥哥,我想和你聊聊。”
“我快上班了。”梁晏按下开门键,这便是拒绝沟通的意思。
苏晗咬紧下唇,泪水濡湿眼眶。
“十分钟,去接待室。”他抬手示意,苏晗喜出望外,一溜烟跑出电梯。
接待极有眼力见,送来两杯茶。
梁晏说:“给这位小姐换杯澳白,谢谢。”
暖空气中浮起粉红泡泡,苏晗嘴角上扬,心里藏着小雀跃。
可惜,粉红泡泡还没来得及飞高,便全部碎掉了。
梁晏提醒她注意时间。
“姚萱生日那天,我……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梁晏哥哥,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苏晗勾着手指打圈,声如蚊呐,吞吞吐吐说完才敢抬头。
“你还小,说话做事容易偏激,我不怪你。”梁晏以长辈的口吻,语重心长,“但是,你不该向我道歉。”
苏晗连连点头,承诺今天就去找姚萱,请求她的原谅。
“嗯,有些话,我必须和你说清楚。”梁晏稍稍坐正,态度严肃,“苏晗,你和我太太之间,没有过节,只有偏见,你认为呢?”
姚萱从不曾为难过苏晗,苏晗不喜欢姚萱,纯粹出于嫉妒。
若非苏晗爸爸和一些长辈,总对姚家女赞不绝口,苏晗不会在初见姚萱时,便恶语相向,导致摩擦越来越多。
见苏晗点头认可,梁晏继续分析,“我太太因你和表舅的关系,卷入无妄之灾,身为丈夫,我心疼她。”
“那我呢?”苏晗捏紧手指,带着哭腔问,“姚萱有你心疼,有那么多人关心,我呢?”
女人泪,重千斤,和苏晗聊几分钟,他感觉比工作一天还累。
他原本不打算和苏晗对谈,这些问题,本不该存在。
可表舅三番五次登门,加上两家那一缕血缘关系,他不好推辞。
“也有人关心你。”
“你关心我吗?”
“如果我不关心,那我现在在干什么?”梁晏没有正面回答,“不止我,还有表舅、你梁隽哥哥、玥琳嫂嫂、姑父姑母,我们都关心你。”
“那不一样。”
“不可能一样。”
沉默悄然而至,谈话进入僵持阶段,梁晏看一下时间,叹气。
“苏晗妹妹。”
苏晗梗着脖子,不应。
“小萱是我妻子,这是永不改变的事实,我希望,你能像尊重我一样尊重她。”
“有表嫂,才有表哥,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
“姚总,有两束花给您的。”
姚萱给顾盼一个红包,抱起蓝桉和向日葵,进办公室。
蓝桉花束用米白色浮雕艺术纸包裹,尾端缠绕冰蓝色缎带,绑成同心结。
不用看卡片,就知道是沈止豫送的。
向日葵看不出特点,像花店粗制滥造的产品。
贺卡上没写祝福语,只有字迹潦草的三个字——赠香芋。
分别给两位送花使者道谢,她拿起喷壶给盆栽浇水。
金钱树叶子发黄,她立即拍照,远程咨询梁园丁。
这盆金钱树,是梁晏让人送来的。
小小一盆绿油油植株,外形有点丑,胜在好寓意、好养活。
『钱江首负』梁总,我的摇钱树快[鼠]啦!
『梁田螺晏』鼠?
『钱江首负』快死了
『梁田螺晏』……正常植物代谢,剪掉黄叶片就行。
梁晏问她明晚吃汤圆还是饺子,姚萱看下日期,明天是元宵节。
怪不得,顾一明给她送花,这是提醒她明天赴约。
好巧不巧,明天是周三陪餐日。
『钱江首负』晚饭改成午饭,行不行?我明晚有约。
『梁田螺晏』我们答应陪小栗子看灯会。
糟糕,忘了这茬。姚萱拍拍脑门,拿不定主意。
可她答应和顾一明看电影了。
这该怎么办?她又不会分身术。
如果去灯会,顾一明落单,如果去影城,小栗子有梁晏陪同。
姚萱借口重要客户邀约,不好推掉,梁晏回她一句“工作重要”,没了下文。
亨达影城,姚萱和顾一明一前一后进入预订影厅。
厅内座位全部空着。
“随便找位置,想和你讨论,包场了。”
姚萱淡淡“嗯”一声,见怪不怪。
入座后,服务生送上爆米花和可乐,姚萱接过爆米花桶,让她换杯果汁。
灯光黯淡,BGM环绕影厅,故事拉开序幕。
片名《流星纪事》下一行小字:改编自绿江文学城小说《陨石》原著/湘竹君
湘竹君不是《掌中玫瑰》的作者?姚萱心里咯噔一下,还没等她长篇大论吐槽作者,少女声音响起,清脆灵动。
故事娓娓道来:“我是一颗流星,生于银河,向往人间。”
一束星光划破黑幕,巨幕上星空闪烁,流星穿梭而过,坠落地球。
霎时,乍眼白光照亮影厅,光斑逐渐淡化,模糊画面渐变清晰。
斑驳碎瓦堆,光滑青石板,少女赤足跑过,笑声如铃,悦耳动听。
少女石玲的家庭,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前边六个姐姐,后边一个弟弟,加上爷爷奶奶,全家十口人挤在一间不足百平的砖房屋里。
“姐妹之间只差一岁两岁,九年八胎?”
顾一明说:“这在贫困山区,很常见。女人生不出儿子就一直生,生出儿子后夫妻俩才外出打工,把孩子全部丢给爷爷奶奶带。”
姚萱双手合十,“最好你家有皇位继承。”
六个姐姐学习成绩一般,早早辍学打工,家里只有石玲和弟弟在上学。
石玲念完初中,考上市重点高中,然而爸爸撕掉她的录取通知书。
“一年住宿费要一千,别念了。你弟弟明年还要上高中,我们家里穷,没钱。”肥胖中年男人躺在床上,吞云吐雾,“女娃娃迟早要嫁人,读那么多书干嘛?我和村长说好了,等明年你和他儿子扯个结婚证,后半辈子不愁吃喝了。”
临近黄昏,逼仄的房间,压抑昏暗。
少女麻木走出矮门,站在屋檐下,仰头眺望远山。
许是夕阳太过刺眼,竟使得石玲双眼无神,而睫毛上,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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