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连蛸一脸困惑地看着颜殊。
颜殊木着一张脸,紧紧攥着他的手不放,内心嗷嗷:[系统,他没有被上身,他没有被上身!]
系统:[……]
摊上这样一个宿主,它有时候也挺想报警的。
颜殊:[那他额头上怎么突然冒出来那么一个玩意啊。]
还没等到系统的回答,颜殊突然感觉手上的触感有些不对。
原本热乎乎,硬邦邦的,只一个恍惚,就变成了软软的,滑滑的,湿腻腻的。
颜殊呆呆地反应了一会儿,不自觉的,捏了捏。
下一瞬,她反应了过来,一整个毛骨悚然,浑身汗毛都快要炸开了。
颜殊猛地松开了手,后退时差点蹦起来,好悬没尖叫出声。
木盒里,凤纹玉佩发出的光芒越来越盛,激起的灵气涟漪也越来越大。
只是屋里的两个人一个明显被吓得不轻,一个正因为身体发生变化头晕目眩,都没注意到那枚玉佩的异动。
牧连蛸只觉得对面颜殊的身影越来越高,越来越高,最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从下往上仰视着她的。
他很迷惑。
难道元婴境的修士还能让自己突然变得很高很大吗?
余光注意到周围,牧连蛸才发现,似乎不是颜霁月变大了,而是他变小了。
牧连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只看到了一条深蓝色的,像是触手一样的东西。
而且,好像还不止一条。
这是什么?
牧连蛸目露不解。
为什么自己伸手的时候,它也在动?
牧连蛸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身体却不受他控制,像是醉酒了一般,踉踉跄跄地往后倒去。
再少年老成,遇见这种事,一时间也难以接受。
深蓝色的小小身影踉跄着往后退着,似乎是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颜殊目瞪口呆了半天,终于在系统不间断地提醒下,从愣怔中回过神,手忙脚乱地将地上那个小小的身影摁住了。
手心一团柔软,触感滑腻,颜殊被激得一阵哆嗦,很是害怕。
牧连蛸身体骤然发生巨变,还被人用手罩着,内心也很是不平静,挣扎得愈发厉害,八条小小的触手胡乱扑腾。
俩人各有各的害怕,全都不是很平静。
系统在脑海里疯狂安慰颜殊,生怕她一松手让人跑了。
这可是天衍宗,牧连蛸现在一出现,都不用想,直接就被人当妖族逮了。
要是遇见那种脾气暴躁的,估计一招下去,牧连蛸直接没了。
系统:[宿主别怕,这是扁面蛸,在你们那个世界,还被叫做章鱼界的超级萌主呢,老可爱了。]
它跟哄小孩儿似的,极力宣扬扁面蛸的可爱:[不信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很可爱。]
颜殊:[啊啊啊!]
颜殊现在脑子里一片浆糊,什么都听不到:[软的!活的!会动!]
明显被吓的不轻。
系统不敢再吭声,生怕她一激动,手上一个用力,直接给手底下那个小章鱼摁死了。
系统:谢谢,真的累了。
不知道这么一个小东西有什么好怕的。
半天过去,颜殊终于适应了那种奇怪冰凉的触感,敢低头看了。
牧连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弃了挣扎,整只蛸一脸的生无可恋,软趴趴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系统说的没错,这小小的一只真的挺萌的,就算颜殊心里还没有彻底适应,但还是没忍住,轻轻戳了戳其中一条小小的触手。
骤然从人变成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牧连蛸只想静静。
软软的触手对颜殊的触碰也没什么反应,只上面花纹似的吸盘本能地在颜殊指尖吸了一下。
异常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颜殊吓得尖叫了一声,猛地抖了下手。
牧连蛸本来还躺在地上怀疑人生呢,猛地被她推了一下,只来得及“咕噜”了一声,就在地上翻了个跟头。
因为身子圆滚滚的一小团,还在地上弹了两下。
牧连蛸:……
颜殊:……
俩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正是朝着这边走来。
系统连忙喊了颜殊一声:[宿主!]
颜殊回过神,连忙将地上的小章鱼捡起来,藏在了袖口里。
牧连蛸也分得清轻重缓急,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在被颜殊捡起来后并没有反抗,只安静地缩紧了自己的身体,细长的触手轻轻扒在颜殊的手腕上,一动不动。
颜殊心里发毛,强忍着没将手腕上的软物扒下来。
门吱哑一声被人推开,来人还没进来,声音先到了:“连蛸,我给你带了些……”
话说到一半,徐攀看清门内人时一愣,脸唰地一下爆红。
“见、见过霁华仙尊!”
之前徐攀第一次见到颜殊时,不知道她的身份,还因此调侃过牧连蛸,今日在宗门大典上一见,徐攀人都傻了。
“仙、仙尊是来找牧连蛸吗?他好像、好像不在。”
第一次和一个元婴境的仙尊离的这么近,徐攀紧张得直结巴。
颜殊也很心虚,生怕对方发现她袖口里的异常:“嗯,我知道。”
她不欲多留,对徐攀高冷地点了一下头,便匆匆离开了。
……
三春峰。
颜殊和桌子上的小章鱼大眼瞪小眼。
担心自己一个不注意让对方逃走,颜殊专门翻出来一个小小的金锁链扣在了小章鱼其中一条触手上。
轻轻拽了拽,链子锁得牢牢的,颜殊松了一口气,拿出一个软枕放在了桌子上。
小章鱼不为所动。
颜殊以为他不明白自己的好意,伸手将桌子上的小章鱼托了起来。
牧连蛸身子骤然僵硬。
颜殊没注意到,将对方放在软枕上后,又轻轻拽了拽它触手上的金链,见确实没什么问题后,终于放心去睡了。
折腾到大半夜,她也困了。
烛火被吹灭,室内慢慢安静下来,只留浅浅的呼吸声。
软枕上,原本一脸警惕地盯着颜殊的牧连蛸见她居然真的睡着了,愣了一下。
许是身下的软枕太过柔软,又或许是神经自白天起就一直紧绷,现在乍一放松,牧连蛸眼皮也不由得上下开始打架。
慢慢得,原本紧绷的身影渐渐软化,最后软成小小的一摊。
……
迷迷糊糊中,颜殊感觉自己正踩在一片厚厚的积雪上,耳边是簌簌的落雪声。
举目四望,只有一片白茫茫的冰雪。
颜殊感觉自己的脚都快冻麻了,彻骨的冷意浸湿了鞋袜,脚底传来一阵刺痛。
冷到极致,针扎样的刺痛甚至染上了几分麻意。
不知道走了多久,无尽的白色中有了些变化,不远处出现一个黑色的小点。
颜殊脚步一顿,只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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