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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 13 章

厅中冷场片刻,赵蕴继却嗤得笑出一声:“下官说什么了?这般年纪还是个爱玩闹的心性,哪就处理得了政务!先皇确实用心良苦,可惜一个两个皆不堪大用!”

说罢,似是越想越气,没忍住拍了下桌,气息加重道:“恐怕她这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吃吃喝喝上面!!”

话落,周围又是一阵肃静。

只是发完了火,冷静下来的赵蕴继蓦地发现,那句“吃吃喝喝”一说出口,暮谨安和羡鱼就意味深长地望了过来。

而自己用过的那副碗筷仆从还没收走,碗里不止一颗饭粒都没剩下,就连这满桌子的菜也都被他一扫而光。

赵蕴继:“……”

羡鱼没看他太久,外加还有些事要处理,便对着王爷行了个礼,佯装淡定地走了出去。

只是还没走出几步,赵蕴继就看到这少年的肩膀抖动了几下。

赵蕴继:“……”

而相比起不善掩饰情绪的小暗卫,暮谨安就老练多了。

暮谨安接着羡鱼的汇报往下说,手指随着那惫懒的腔调一下下敲着,“昭宁大张旗鼓操办生辰宴,其用意也不难懂。”

王爷给了台阶,赵蕴继立马顺坡下驴:“请帖内人也收到了,公主这是借着机会将满皇城的女眷都请了去啊。”

暮谨安:“嗯,保持中立,是她的风格。”

赵蕴继思忖几许,面上又起了三分冷意:“只怕其他人皆是幌子,太后娘娘才是关键!且昭宁公主今时早已不同往日,这生辰贺礼备的也需小心谨慎,奈何太后娘娘整日里只知招猫逗狗,我看到时她非犯忌讳不可!”

暮谨安闻声未语。

赵蕴继似是已经脑补出了那日场景,方才的尴尬不在,这会儿到多了些许幸灾乐祸:“不过她出了丑才好,也省着咱们的人费力挑唆,昭宁虽无大用,但下官也不愿看着卢党再添助力。”

暮谨安在南兴县帮林妙解决暴民一事他自然是听说了的,又联想到朝堂上,王爷当众怼新皇的事。

恐暮谨安被小妖后的美色所迷,即便知晓忠言逆耳无人爱听,赵蕴继也还是冒着同王爷隔心的风险说上一句:“王爷,就算抛开政事不提,但暮家和卢家……”

暮谨安知他想说什么,原本还散漫的眸子也缓缓渗出些冷意。

男子偏眼扫向对坐的赵尚书,一席话如霜似雪:“血海深仇本王自不会忘。”

而卢家满门……

他必杀之!

赵蕴继走后,暮谨安就回了寝房。

他一向胃口不佳,只是今日更胜从前。

暮谨安寝房的窗前垂坠着大片玄纱绸缎,绸缎厚重,似一颗蚕茧将他包裹其中,日光和月光都嫌少透的进来,仿若这间屋子早已经与尘世隔绝。

黯淡的光线下,男子静坐榻边,须臾,暮谨安拿起放在枕边的匕首。

挽起的一侧衣袖下曝露出伤痕累累地小臂,淡青色的血管附在交错的伤疤下,像是一条盘亘在荆棘中的巨龙。

暮谨安寻了块能下刀的位置,匕首迅速漫过皮肉,黑红的血也一点点匍匐出来。

思绪放空时,耳畔不由得想起经年之事——

“贵府少爷身中奇毒,需得每月放血方能活命,此毒世间罕见,恕老夫能力有限,除却此法,便也想不出其他的解决之道了。”

死里逃生的管家抱着六岁的暮谨安瑟缩在寒风之中,抱团取暖的同时不禁老泪纵横:“少爷……我们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幼年的暮谨安抬头望雪,雪花打在面上,有几片洇湿了他青涩的眉眼。

是啊。

要活下去。

一定。

-

林妙从噩梦中惊醒,一撩帘帐才知刚过了四更天。

昭宁公主的生辰宴就在傍晚,林妙想到此不由得轻啧出声,也不知为何,似乎每一次要动用金手指前的那个夜晚,她都免不了会惊梦。

所以,这到底是金手指bug带来的后遗症,还是属于女人的第六感觉。

不过上次南兴县虽出了暴民的纰漏,可最后她也顺利解决了灾情。

想来这预感也是没什么准头。

今日的早朝上的她迷迷糊糊,一个是傅迅因病没有出现,一个是摄政王身体不适突然告假。

没了暮党的首领,其余人也没了斗志,朝堂倒是难得和谐。

林妙这边刚结束“数龙”活动,那边如兰和金德就来接她下朝了。

她早饭吃的不多,一回芳华殿就嚷嚷着要补充能量,于是如兰带了个宫女去御膳房寻摸美味的点心,金德就候在边上小心侍奉。

趁着空闲,林妙拿着浇花的水壶去到殿外,她这两日只给一盆花浇水,也就是金手指赠送的奖励。

那盆花看着形如昙花,但比昙花争气。

因为当晚开了之后,便一直保持着盛放的姿态。

金德见那小花不怎么起眼,也没太注意,他只是看到林妙浇过水后就立即摘花,跟着又让宫女找来捣药的杵子,然后将那娇花丢入罐中,就坐去桌前一下下的捣了起来。

端着点心回来的如兰看向金德,二人则各自从对方的眼中解读出一句话——娘娘果然是个孩子心性。

如兰放下点心,弯着身凑到一旁,轻言轻语道:“娘娘,等下去赴公主的生辰宴,咱们是不是该备些贺礼过去?”

林妙专心致志捣那花瓣,随口“嗯”了声。

如兰正要再说,金德就有些焦急的走上前来:“娘娘,给昭宁公主的贺礼还是得仔细琢磨琢磨。”

金德隐晦地提点一句,见林妙依旧没怎么上心,便一伸手,将如兰喊出了殿。

“嗐,可急死我了。”

金德砸了下手。

如兰探头望了眼正忙活的乐呵地林妙,也是急出了一头热汗。

金德曾在坊间听说,昭宁公主的面上有道难看的疤痕,是同祁清昭成婚之后的几年,突然添上去的。

后来祁清昭跟她和离了,昭宁的性情自此就变得极端起来。

公主年年都过生辰,这宴会自然也是年年举办,先皇还在世时,因爱女是逝去爱妻的心头肉,先皇便格外疼宠昭宁,自是也无人敢触傅安宁的霉头。

可昭宁面上那道不知因何留下来的疤痕却让其受了打击,所以傅安宁极为讨厌美丽的东西。

三年前,一官家小姐因送了只雕刻着美人图的花瓶给她,便被暴怒的傅安宁当场砸碎,还将那官家小姐给赶了出去。

两年前的生辰宴上也出过一次类似的事情。

去年亦是如此。

慢慢的,这些事偷偷在京中传开,对于傅安宁的遭遇和做法,其评判也是褒贬不一。

有人说:“昭宁公主也挺可怜的,原本生的一副闭月羞花的姣好容颜,却一朝毁容遭了丈夫厌弃。”

也有人说:“本来就是祁清昭忘恩负义,大燕并无规定‘驸马不可做官’,且祁清昭还因尚了公主从礼部侍郎直接升到了尚书的位置,可他得了好处却要抛弃公主!”

还有人说:“你们懂什么,祁清昭是卢家那边的人,与傅安宁立场不同,是傅安宁先不要他的!”

但无论世人说什么,总归离不开“傅安宁毁容”这一条。

而有这么一条横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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