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骑冲锋,如山崩,如海啸!
当血狼率领的那一百名黑甲锐士,以无可阻挡的姿态,撞入锦衣卫那混乱不堪的后阵时,一场冷兵器时代最恐怖、也最不讲道理的**,正式上演。
这些镇北军的重装骑兵,是萧启元麾下真正的王牌。
他们人马俱披重甲,手中的精钢马槊长达三米,冲锋起来,便是一堵移动的、由钢铁与血肉组成的城墙!
而锦衣卫的缇骑,虽是轻骑中的精锐,擅长追击、刺杀、小范围缠斗,可他们的绣春刀,他们的皮甲,在这股足以踏碎一切的绝对力量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的一般。
“噗嗤!噗嗤!”
黑色的铁流,一冲而过。
马槊平举,甚至不需要过多的劈砍动作,光是战马冲锋带来的巨大动能,就足以将任何阻挡在前方的人,连人带甲,一同贯穿!
一个照面,锦衣卫的后阵,便被凿穿了一个血淋淋的巨大豁口!
数十名缇骑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便被撞得骨断筋折,或被马槊高高挑起,或被沉重的马蹄,踏成肉泥!
“不!不!”
陆炳看着自己的部下,在对方重骑的冲锋下,如同被镰刀收割的麦子一般,成片成片地倒下,他那颗早已被绝望浸透的心,彻底被一种困兽般的疯狂所取代!
他知道,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身后是无可匹敌的重骑兵,头顶是致命的滚石火油,唯一的生路,只有前方!
只有凿穿那堵看似坚不可摧的乌龟壳,才有一线生机!
“玄字科!黄字科!随我冲!”
陆炳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他将自己全身的功力,都灌注到了手中的绣春刀之上,刀身之上,竟是浮现出一层淡淡的血色罡气!
“杀出一条血路!”
他状若疯魔,竟是主动迎着李铁牛的盾阵,发起了决死的反冲锋!
他身后,那残存的、同样被逼入绝境的几十名锦衣卫高手,也爆发出了最后的悍勇,如同飞蛾扑火般,跟随着他们的指挥使,冲向了那堵钢铁之墙!
“顶住!”
李铁牛双目赤红,他将巨盾死死地抵在身前,感受着前方传来的、那股子属于顶尖高手的、凌厉的刀气,他知道,最艰难的考验来了!
“铛!铛!铛!”
陆炳的绣春刀,快如闪电,刁钻狠辣!
他每一刀,都精准地劈砍在盾牌与盾牌之间的缝隙,或是长矛手视觉的死角!
几名护村队员躲闪不及,瞬间被他凌厉的刀锋划开手臂、割断咽喉!
原本坚不可摧的盾阵,竟是被他一人一刀,硬生生地撕开了一道小小的缺口!
“好机会!冲!”
几名锦衣卫高手,见状大喜,立刻就要从缺口处涌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铁牛那雷鸣般的怒吼,响彻全场!
“都给俺滚开!”
他竟是舍弃了防御,将手中的巨盾,如同风车一般,狂暴地轮了起来!
那重逾百斤的巨盾,在他那恐怖的巨力之下,化作了一道死亡的旋风,将那几名试图涌入的锦衣卫高手,尽数砸得筋骨寸断,倒飞而出!
趁着这个空档,陆炳的眼中,闪过一丝致命的寒芒!
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他脚下一点,身形如鬼魅般,竟是绕过了李铁牛那狂舞的巨盾,一刀,直取李铁牛那因发力而暴露出来的、毫无防备的脖颈!
这一刀,快、准、狠,凝聚了他身为北镇抚司指挥使的、毕生的功力!
李铁牛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机,他想回盾格挡,却已然来不及!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血色的刀光,在自己的瞳孔中,急速放大!
就在这生死一瞬!
一道比陆炳的刀,更快、更冷、更霸道的身影,如同一只从天而降的苍鹰,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李铁牛的身前。
是林渊!
他不知何时,已经从山坡之上,一跃而下!
手中,握着那柄他亲手锻造的、乌黑的唐刀!
“你的对手,是我。”
林渊的声音,平淡,却又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
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简单地,将手中的唐刀,横档于身前。
“铛!”
一声比之前任何一次碰撞,都更加刺耳、更加尖锐的金铁交鸣之声,轰然炸响!
陆炳那志在必得、灌注了全身功力的一刀,狠狠地,劈在了那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乌黑长刀之上!
下一秒,陆炳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
他只觉得,自己仿佛不是劈在了一把刀上,而是劈在了一座亘古长存的、无法撼动的太古神山之上!
一股比他自己的力量,还要狂暴、还要纯粹、还要不讲道理的恐怖巨力,从那乌黑的刀身之上,排山倒海般地,反震而来!
“咔嚓!”
他手中的那柄,由官坊最顶尖的匠人,用百炼精钢打造的绣春刀,竟是从刀身中央,寸寸断裂!
“噗!”
陆炳的身体,如遭雷击,张口便喷出一大口鲜血!
他整个人,更是被那股恐怖的反震之力,震得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了身后的山壁之上,发出一声闷响,缓缓滑落。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发现,自己握刀的右臂,从手腕到肩膀,所有的经脉骨骼,都已被那霸道绝伦的反震之力,尽数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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