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是凶手?”府衙外,乔雪颂问钟宴道,看他表情难看脸黑的像墨水滴出来,顿时升起不妙的预感。
那姓刘的既然是宫里人,这层也身份也定是伪造的,转移至天牢后钟宴齐还须将其提出来再审,钟宴齐此刻步履不停向着王府而去。
“宫里的人,你说的对,确实极有可能和那位贵妃有关系。”钟宴齐眉头一压,扯上京都那便是麻烦了,“我现在只担心江南王府要杀人灭口。”
乔雪颂心头一跳,转念一想否认道:“这定不可能,江南王府要想脱罪便需要她为证据作替死鬼,她要死了,王府四位主子必定要有一人出来认这个罪。”
“不。”钟宴齐沉声道:“不管那人怎么说,江南王府都需要给一个交代。”
乔雪颂双目瞪大,听钟宴齐一字一句道;“杀人灭口,让宫里的那位贵人将此关系摘得干干净净。”
这时宫中处理裙带关系最合适也是最利落的手段,他在京中见多了类似的情景,就连前段时间提到的二皇子一事都通过这种手段将尾巴处理的干干净净。
只是二皇子有陛下作保,而江南王怕是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了。
狱中阴暗潮湿,那刘家的被压在地上,方才才从明亮的公堂转移到这处幽暗之地,她似有些难以适应地搓了搓手,蓬乱的头发下眼神倒不似方才那般怨毒,只略微有些讥讽地看着钟宴齐,突然自顾自开口,“老奴为娘娘做这么多年事,也不成想竟然栽到了一个小小的王府之上。”
钟宴齐微扬下巴,居高临下:“你是宫里何人,你家主子是不是贵妃......”
古嬷嬷也不答,眼底闪烁着什么,声音沙哑低沉如呓语,“娘娘啊.......是老奴没用,不能替你除了这祸患.......”
钟宴齐啪一声将那颗绿色宝石仍在她面前,“你伪装成乞丐,便是想要偷溜出城,用这东西作回宫的盘缠?”
古嬷嬷伸出干枯如树枝的手将那颗石头攥在手心里,浑浊眼珠转了转,悠悠落在了钟宴齐身上,“钟大人,想您小时候,老奴还抱过你呢。”
此后无论钟宴齐如何问话,都被这老嬷嬷装聋作哑混过去,至于这幼时相识这话......钟宴齐辩别许久,自己确实对这张脸毫无印象。
还是从王府之中一一压来审问的丫鬟口中,得知这人竟时常出没王妃院落。
钟宴齐此刻打开长公主回信,信中母亲所言,赫然便是闻讯王妃为何再要麻沸药,以及近期身体是否康健的闲话。
钟宴齐眸光一闪,将信纸对折放好,又问那古嬷嬷,“王府养匪一事你可知晓?”
古嬷嬷看似癫狂摇晃的身子一颤,哈哈大笑起来,恶咒一般回荡在屋顶上空,“钟大人,钟大人,我还说你好大的能耐,原来连这种小事也要来问我?”
钟宴齐挑眉看她,看她笑着笑着开始哑然,猛烈咳嗽几声,浑浊眼珠瞬间爆发出极为鲜亮的光彩,她挤着嗓子大吼一声,“民妇姓刘,是城南刘家的媳妇,什么娘娘什么宫中,民妇什么都不知道!”
古嬷嬷音调平直将面前的状纸说成了似有着靡靡之音的唱词,响彻整个房间令外间守卫的侍卫们都清楚地听了一耳朵。
钟宴齐暗叫不好正准备喝李平阻止,却奈何身边并无可用之人,乔雪颂亦面露惊异,大步朝着跪在中间仰头长笑的妇人走去。
古嬷嬷眼神复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清明得哪见得半分糊涂,“朝廷都督钟大人,不论青红皂白便逼百姓下狱威逼利诱使其认,民妇唯有以死明志,为众多被钟大人冤死的亡魂,讨一个公道!”
砰——
血花炸开,脑花迸溅。
乔雪颂被撞翻在地,怔怔地一卡一卡地转身过去,瞳孔皱缩映出瘫软在墙边还温热的尸体,她木然地擦了一把脸,刺目的红染得整个手掌都是。
钟宴齐飞奔下来揽住她,目眦欲裂,安抚得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脊背,“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
第一次这么清楚地见证了一个人的死亡,就那么电光火石之间,她都有意拦了一下都没有拦住。一股悲怆从心底炸开扩散至整个身躯,像是被装满了水的容器,令钟宴齐的话都隔了一层虚幻的纱。
“我没事,我没事。”身体和思想被巨斧劈成了两半,乔雪颂木然地拍了拍钟宴齐的臂膀,她想转头去看,一股巨力却将她的脑袋扭转过来,被迫靠在宽厚的胸膛前,深吸了口气,鼻腔里灌满了男人身上似烈日烘烤草地后的勃勃升起。
她闭了闭眼,眼瞳中仍是最后映在视网膜上的画面——
死去的妇人歇斯底里的声音,狰狞可怖的脸庞嘶吼着从她身边呼啸而过,最后一声巨响,一切归于平静。
王府天牢已经很久没有见血了。
门口侍卫听到动静都被引来,对上钟宴齐带着血丝的眼眸,其被身后鲜红的墙壁衬托着恍若恶鬼。
钟宴齐看也不看那地上一眼,一把将乔雪颂抱起来,朝着天牢外走去,冷声吩咐:“城南刘家妇畏罪自杀,将尸体带去处理了。”
随即抱着乔雪颂大步出了屋子。
等乔雪颂再度醒过来,头顶轻纱帷幔吊顶,再看窗外已经是繁星遍布,脑袋昏昏沉沉地挣扎着坐起,浑身无力酸软竟都不知道竟夕何夕。
她懒散地抬起眸子——
!
不远处黑暗中一坨极为夸张的东西坐在椅子边,端着一把烛台,她定了定神,看这东西周遭轮廓——头顶插着形状尖锐的发钗,肩膀处坠着发髻,衣衫宽大挺阔.......
乔雪颂迷糊的脑袋都被吓醒了,她试探着叫了一声,“昌河郡主?”
半晌,昌河缓缓燃起了烛台,那张美艳的脸被烛火一照,灯影绰绰间还添了几分鬼魅,她眼下覆着一层泪珠滚过的痕迹,低头掩面将眸中水珠儿擦去,“乔姑娘真是聪慧,这都能认出我来。”
“......”
乔雪颂笑了笑,下床将烛火点亮,批了间外衫,坐在赵静书身边,“殿下,现已入夜,您这个点前来,是有什么要事相商吗?”
赵静书就等她这句话,随机一把抓住乔雪颂的手,泪珠儿又掉下来,“还请乔姑娘同钟大人说一说,便放过我们家吧。”
乔雪颂眉头紧颦,试图抽回手,但也不知这赵郡主从哪来的力,铁钳似的挣脱不动。
她无奈道:“令尊令堂没有做过便自然无罪可纠,郡主若是确认自家清白,何必犯得着来找我。再说了,这是钟大人职责所在,你来找我......”确实是有些为难了。
赵静书瞪大眼睛,“今日你在牢中晕倒之后钟宴齐可是发了好大一通火,现在正和我父王母妃对峙,定要交出个人来,可我父王母妃本来就是冤枉的......”
乔雪颂听她说钟宴齐这般反应,心里一阵酸一阵麻,有些无措起来,但却也还得这郡主身份特殊,刚要答那场面话,陡然意识道赵静书这话里不对劲,“郡主,您的意思是......什么叫父王母妃是冤枉的?”
这话说的,像是.......
像是她知道什么内情,又像是.......
“你莫不是想替你父王母妃顶罪不成?”乔雪颂突然逼近赵静书,果然在她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惶恐。
赵静书并没否认,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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