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庭听完她的话后就离开房间了,但并没有像时槿要求的那样拿镇定剂来,而是带来个药瓶子,里面装着白色圆形药片,另一只手上还有瓶水。
他从里面取出两粒,连同水递给时槿,话里有些不确定:“这个的药效可以治头痛,你吃两颗看看有没有用。”
时槿已经整理好情绪了,从他手里拿过来药,想起自己刚刚的举动有些不好意思:“刚刚对不起啊……我没控制住自己。”
祝庭表情没变地摇摇头,不甚在意:“没事,休息会吧。”
说完他就毫不留情地离开了,药片带来的温情刹那间又随着他带上的门冷却了。
时槿看着手里两颗白色的药片,犹豫一下后吃了下去,然后坐在只有个床板还被自己乱摔的东西砸了个大洞的床沿,靠着床头闭上眼了。
不知道是不是祝庭给的药发挥了药效,亦或是刚刚发泄一通实在太累了,在硬得硌人的床头靠着她也迷迷糊糊地小憩了会。
时槿几乎不做梦,她想这是因为平时白天大脑活跃得太累的原因,在睡觉时脑子会自动切换成一团混沌的昏睡状态,这次也一样。
一直睡到祝庭过来叫她,声音好听但和机器人似的没有感情:“时槿?起来了,外面风沙小了。”
时槿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聚焦了会看见祝庭的脸,她脑子还没开机,嘴巴先说了句:“说话像机器人。”
“?”祝庭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疑惑。
时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站起来,甩了甩睡麻的手臂,摇摇头:“没什么。你要回去了吗?”
祝庭点点头,这次没有说什么让她和自己走的话,黑色的身影转过身就要出门了。
看样子完全只是来叫醒她和简单通知一声。
时槿看着个子高高的男孩走到这个屋子的门口,眼看着就要推开门把手出去了,她捡起地上属于自己的背包,往前走了几步开口道:“祝庭——”
“我之后可以和你一起去找物资吗?”
祝庭脚步停住,蓝色的眸子里眸光微动,明了了她的意思但在想怎么回答比较好。
时槿见他没回答,以为是不是自己刚刚发疯一通让他嫌弃自己只会捣乱了,于是连忙补充:“我不会经常情绪失控的,我可以帮你们对付异种,我能一个人操控六七把枪的,不会是累赘……”
然后她听见祝庭好像低声笑了下。
祝庭转过身来,深蓝色的眸子第一次正正地把这个女孩装入,说:“可以。”
时槿眼睛雀跃地亮亮,背好包跳到祝庭身边:“走吧,我现在和你一起回去,但你的队友好像不太喜欢我,我可以去你们别的据点吗?”
虽然从那个背包可以看出陆栋林不是坏心眼的人,但她觉得这会灰溜溜回去很窝囊,不是很想见到陆栋林。
祝庭颔首想了想,没给确切的答复:“先回去。”
他还是没有完全信任时槿的。
时槿“哦”了声,跟着他的步子出了门。
再次踏上返程的路时时槿觉得轻松了不少,因为祝庭真的很强。
是她目前见过的人里最强的。
她都不需要戒备地操纵四五把枪防备着了,在反应力和实战能力都超群的祝庭旁边时槿只需要拿两把枪就足以应对一路上不算多的异种。
祝庭记性也比她好得多,七拐八拐地就带着她从幽深的巷子里拐回时槿熟悉的道路了。
重新看见从中部倒塌到地上的高架桥,时槿有一种诡异的亲切感。
正是这会,几个人影出现在了远处,一个熟悉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时槿?你在吗?”
另外几个人也在呼唤她名字。
时槿起先还不太确定,又走近几步后才确切地听到他们的确是在叫自己名字,她看了看旁边无动于衷的祝庭,想问问是不是自己出现什么幻觉了。
没想到祝庭先开口:“是陆栋林他们,在找你。”
时槿很意外。
陆栋林他们这会也看见她和祝庭了,着急地跑过来,陆栋林确认时槿毫发无损后呼了口气,不好意思地道:“你没事吧?我只是说气话,没想到你真的走了,对不起啊。”
时槿对这样的走向还没反应过来,眨眨眼:“你不是很不欢迎我吗。”
陆栋林旁边的男生高高瘦瘦的跟个竹竿似的,是时槿这几日稍微混熟一点的一个性格温和的小伙,叫皮特芬,这会皮特芬拍了下陆栋林的脑袋,对时槿说:“害,他就是防备心太重了,不过你也要理解我们,我们就剩那么点人了,有新的人出现警惕点是应该的。”
陆栋林点点头。
时槿却没有先回应,眸子看着他们背后的地方眯了眯,手中一直连着天穹的枪支倏地发射了,击中了试图袭击陆栋林的异种,怕没死透还用另一把枪补了好几枪。
祝庭看样子也是发现了,但看见时槿动了就没动手。
陆栋林后知后觉地转身看见背后的异种尸体,汗毛都竖起来了,他这次看时槿的目光里多了些感激:“谢了。”
时槿摇摇头表示不用。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祝庭开口了:“快回去,外面不安全。”
来时一个人孤零零的时槿重新走回去塔楼的路时已经变成小分队一样浩浩荡荡的六个人了。
时槿远远地看见塔楼的尖顶,荒漠里的建筑外体反射着人造物的光,土壤仍旧是黏稠湿重的,冷风一阵阵吹过,她的心却悄然对这里有几分归属感了。
从那天以后,那颗救了陆栋林性命的子弹后,时槿正式融入了白色大楼的队伍里。她开始和祝庭一起去寻找物资并发挥她真正的能力,一把被星轨计划打造出的尖刀在荒无人烟的塔纳托斯泛出血液横生的光,在追逐强者的白色大楼自然被越来越多人认可。
祝庭从那天后常常带她去城市搜查能够用的物资,但不同于第一次回来时自己包揽战斗的状态,而总是等着时槿动,蓝色的眸子不动声色地包揽下女孩的状态。
一次从城市废墟回来的路上,时槿在看见祝庭连异种都要碰到自己发丝了都不动弹时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她一枪利落地把异种从祝庭背后打走,愠怒:“你是木头吗还是手断了拿不动枪了?”
祝庭继续走自己的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淡淡地说:“你的上限在哪?在塔纳托斯用多少枪后会状态不好?”
时槿挑着眉毛疑惑,不太懂他意思:“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她只是觉得在塔纳托斯她很容易生病罢了,几乎每次在外面战斗后回去都会发烧。时槿没有和别人说,一直靠最开始祝庭给的那罐药自己熬着。
这里和在实验室是不同的。
林兆声和安榆只关注自己的每次实验数据,但这里的人会看见她,会在被她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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