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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翠玉银芽

王婶子包出的烧麦,模样竟与小笼包有了几分相似。

郁斓冬瞧在眼里,便认真细致地同王婶子讲解起包烧麦的诀窍来。

“婶子,这烧麦关键在于中间要多添些糯米馅,待到收口之时,需得使上些力气,另一只手顺势整理出花边便好。”言罢,郁斓冬亲自动手示范,她的手指灵动而娴熟,不一会儿,一只精致的烧麦便在她手中成型。

二狗子独自蹲在地上,百无聊赖地瞧着郁斓冬与母亲忙碌。

看了一会郁斓冬的操作,他忽然道:“姐姐,我会!”

王婶子听闻,带着几分不赞同的神色看向自己的儿子,嗔怪道:“你会?你在家何时做过这些?莫要在此添乱了,你爹如今将咱们娘俩赶出家门,娘往后只能靠着卖豆腐来拉扯你长大喽。”

郁斓冬闻此,蛾眉轻蹙,神色间满是诧异与愤然,道:“王家竟然将你们逐出家门?这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王婶子幽幽长叹一声,徐徐说道:“郁姑娘,世间诸事纷繁复杂,家家皆有一本难解难读之经。王勇那厮着实不成器,而他爹娘行事更是毫无德行操守可言。如今他们爹娘被抓,无人管束。王勇那糊涂虫将外头的狐媚女子引入家中,决然将我休弃!如今我与我儿只能无奈回返娘家。”

言罢,王婶子悲从中来,泪水夺眶而出,她抬手轻拭面上泪痕,又强自振作道:“此前王家一应进项,皆赖我从娘家得来的豆腐方子,如今我虽孤苦,单凭这方子,养活二狗子倒也并非难事。”

郁斓冬正听着王婶子的倾诉,不经意间瞥见二狗子在她们二人未留意之时,已经包了数个烧麦。只见那烧麦个个圆润饱满,褶皱形状恰似层层叠叠的花瓣,与郁斓冬亲手所包者相较,几乎没有差异。

“婶子,你看!”郁斓冬惊喜地唤道。

“哎呦!”王婶子亦惊亦喜,高声赞道:“真不愧是我儿!厉害!”

王婶子与郁斓冬这一通毫不吝啬的夸赞,直让二狗子面皮泛红,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娘,我早说了我会。您偏不信。”

“娘信了!娘如今可算是信了!我家二狗子自是最好了,无人能及!”王婶子眉梢眼角皆是笑意与慈爱。

“娘,您这般花言巧语可是跟我爹学的?也太缺乏诚意了。”二狗子接着吐槽。

“嘿!你这小子!”王婶子佯怒,作势要打。

有了二狗子的帮忙,烧麦很快便包制完毕。

待上锅蒸熟之后,郁斓冬将其盛入食盒,径直送往帅帐之内。

士兵得了将军的吩咐,未加阻拦,直接让郁斓冬步入其中。

郁斓冬掀帘而入,闻到一股草药味。

只见叶枕舟背对着门帘,上身半裸,古铜色的胸膛宽阔而坚实,一只手艰难地绕至背后,正为背部的伤口上药。

背部的肌肉紧绷如弦,条条交错纵横的伤疤狰狞而斑驳,新旧交杂,有的已然痊愈,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有的却仍是新增的创口,透着触目惊心的红。

叶枕舟贵为侯府之子,且身为一品将军,威风赫赫,究竟是谁能将他伤至如此?

郁斓冬轻手轻脚放下餐食,悄然无声地走到叶枕舟身旁。

“你……看到了?”叶枕舟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与涩意,似是有些难堪。

“嗯。”郁斓冬轻声应道。

“……很丑吧。”叶枕舟的话语中隐隐透着一丝落寞与自卑。

郁斓冬淡淡道:“大家不都说伤疤是男人最好的医美吗?”

郁斓冬神色平静,语调淡淡:“大家不都说伤疤是男人最好的医美吗?”

“医美?”叶枕舟闻言下意识欲转身,却被郁斓冬轻轻按住肩膀。

细腻柔软的手指触碰到他肩膀的刹那,郁斓冬敏锐地察觉到叶枕舟的身躯陡然僵住,背部原本就紧绷的肌肉愈发收紧。

“郁……郁姑娘。”叶枕舟竟连话都说得磕磕绊绊起来,“你……你这是……”

“我来帮你上药吧。”郁斓冬的声音轻柔却坚定。

叶枕舟的手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厚茧与炽热温度,缓缓覆上郁斓冬的手,他的声音因紧张而略显干涩,话语中满是挣扎与克制:“冬儿,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郁斓冬轻轻抽回自己的手,仿若未曾听见他的话语一般,镇定自若地从桌上拿起已捣碎的草药糊糊,用棉布轻柔地蘸取药汁,极为谨慎地在伤口边缘试探着涂抹。

伴随着棉布的轻触,叶枕舟背部的肌肉难以自制地颤动,郁斓冬见状,轻声细语地安抚道:“我会尽量轻点。”言罢,她才徐徐将药水均匀地涂抹于那一道道狰狞可怖的伤疤之上。

叶枕舟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而急促,他清晰无比地感知到郁斓冬指尖传来的丝丝温热,仿若一缕暖阳穿透肌肤,径直抵达心底深处,搅乱了他原本平静的心湖。

郁斓冬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每一道疤痕,自上而下,兀地停下,问道:“这些是怎么来的?”

背部的伤痕密密麻麻,新增的这些伤痕,一眼便能瞧出是鞭伤所致,而先前旧的伤痕,则有刀伤与剑伤的痕迹。

“上战场,叶家向来秉持真刀实枪的作风,欲让他人信服,唯有以武力彻底征服。”叶枕舟哑声回道,喉咙深处闷哼,像在压抑什么。

郁斓冬此前一直认为,古代的大将军必定是天赋异禀、神力非凡之人,然而直至此刻,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在叶枕舟那常年冷峻疏离的面孔之下,竟也默默付出了常人难以承受的千辛万苦与血雨腥风。

“那这些新添的鞭伤是……”郁斓舟秀眉微蹙。

“叶家家训,不得对长者无礼。”叶枕舟的语调低沉,带着一丝无奈与苦涩。

“……”

郁斓冬一时语塞,沉默良久,才冷不丁地吐出两个字:“活该。”

“冬儿,不该看的你都看了,不该做的你也都做了,你是不是要对我负责。”叶枕舟的语气带着几分责备,几分嗔怪。

只是这话听在耳中,却莫名地让人感觉别扭,究竟何为“不该看”,又何为“不该做”?

“将军!”恰在此时,张饶扯着嗓子吆喝着大步进来,刚巧听到叶枕舟这最后一句,不由得虎躯一震,脸上神色瞬间变得极为尴尬,忙不迭地转身,嘴里还念念有词:“将军?将军去哪了?我去找找将军!”

说罢,便匆匆逃离了帅帐。

“我带了烧麦,你尝尝。”郁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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