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十分确信地说完后,再接着说:“不过要维持人形的模样,况衍君身上要有很多的菌丝才行,也就是要有足够的力量。这就需要‘醒’把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分给他。”
“每个小小的菌人,也都有祂的一部分力量,只是多少不一样。我能来到海底找到你,也是因为你们身上的菌丝。”
瞿木听完,明白了。但回归到他们刚刚说的话题身上,他还是不懂,“况衍君为什么要让我吃下菌人啊?”
“因为你身体里有银木,菌人本身就是菌丝的另一种形式,它可以和银木融为一体。”林眠说,“况衍君想要重建新的银色大树,打造新的囚笼给无支祁,银木是材料,但这需要菌丝。菌人加上他自己,就足够了。”
“加上他自己?”瞿木问。他脑海中隐隐约约有点印象,吃下菌人之后他就被被架起来了,然后…并没有停下来。
林眠点点头,“对呀,他当时就准备把他身体里的菌丝都传送到你身上,不过被我打断了。”
后面的事瞿木也都知道了。
“都传到我身上会怎么样啊?”瞿木问。
“会死。”林眠回答的很干脆。
瞿木顿时如鲠在喉,况衍君还真是……
“他就一定要封印无支祁吗?”瞿木叹了口气说,无支祁确实不是什么好妖物,但他这牺牲自己,未免也有些太大义了。
是因为看到海岸边居民的惨状吗?虽然他没看到白天的场景,但这里的人家都没了,想想也很可怜。
“因为无支祁的目标是‘醒’呀,是他的主人,他当然要选择最好的方式去保护自己的主人。”林眠说的很理所当然。
瞿木顿时对况衍君的滤镜碎了一地,讪讪地说:“他不是为了保护海岸边的人啊。”
林眠眨眨眼,“不知道。我只是这么觉得的。”
瞿木也懒得去追究了,耸耸肩说:“都听你的。”
“困吗?”瞿木问林眠,“我去找护士要张折叠床。”
林眠拉住瞿木,摇摇头,说:“就在这儿就好。”
瞿木一坐下,林眠就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这样就好了。”
瞿木看着手臂上的白皙的手,感觉今天林眠好像对自己格外的依恋。他轻轻拍了下林眠的背,感受着林眠的体温。
没一会儿,他就感受到林眠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么?瞿木轻轻低下头看了一眼,还真睡着了。
他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看着医院的灯发呆。
护士台的护士查房的时候,还好奇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没有出声询问,查完房就走了。
第二天清晨,天还灰蒙蒙亮。
林眠醒的很早,她手稍稍一松开,就见瞿木猛地从凳子上起来,一路小跑着进病房。
“怎么了?”林眠反应过来,连忙也跟着走进病房。
只见瞿木走进厕所里。
林眠看着门被关上,站在门口问:“瞿木,你怎么了?”
“他可能尿急吧。”柳寂白拉开床帘,对林眠说道。
林眠看向柳寂白,想想她的话也有可能,便笑笑,说:“柳大师,你醒的这么早啊。”
“生物钟,隔壁床的秦宁肯定也醒来了。”柳寂白说。
林眠歪过头,看向隔壁床处紧闭的床帘。
下一秒,秦宁就将床帘拉开了。
秦宁昨天伤势比较重,且感染了,因此一大早,护士就来给他打上吊水。
“你们等一会儿,我去给你们买早餐。”林眠说,她得等瞿木出来了。
瞿木此刻在卫生间里,看着镜子里面狰狞的自己,他身上的血管开始膨胀变白,从身体里面凸出,遍布全身。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胸口起伏的很快,身上的疼痛感就像是用刀片一样慢慢的凌迟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块肉。
外面的林眠等了好久,都没见瞿木出来。她又去敲了敲门,说:“瞿木,你还没好吗?还是…你哪里不舒服?”
林眠有些担忧,这有些不太对劲。
柳寂白也觉得有些奇怪了,说:“该不会是晕在里面了吧?这都进去快半小时了。”
“我按铃找护士。”秦宁腾起手,准备去按床边的铃声。
“哐”的一声,瞿木出来了。
“我好了,不就是蹲的久了一点吗?”瞿木朝着他们说,并拉着林眠,说:“我和林眠去给你们买早餐,等着啊。”
林眠被瞿木拉着出了病房。
“你真的没事吗?”林眠站正身体,仔细地打量着瞿木,他的额边有水珠。
瞿木擦了擦,说:“刚刚洗了把脸,我能有什么事啊?”
“快走吧,你想把他们饿死啊?”瞿木推着林眠往前走。
林眠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可瞿木的样子又不像是有事,她也只好先将这件事放放,往食堂走去。
今天医生来复查,看了看秦宁和柳寂白的情况,说是没什么事,中午就能办理出院了。
出了医院,四个人面面相觑,还是瞿木率先开口问:“我们现在…去哪?无支祁应该出来了吧?”
他今天在医院看了新闻,说这一带的海岸线边发生了严重的海水倒灌,已紧急转移附近的居民。
“先跟我走吧。”秦宁说道。
秦宁在这附近临时租了个房子,当初他和况衍君聊完之后,便来了这里,为了方便而租了房子,现在也能有个落脚处。
“行。”瞿木点点。
秦宁租的是个农家小院,地处偏僻,好在风景还不错。
瞿木到了这儿,第一件事就是重新买手机和补办手机卡。他和林眠的手机都在海里泡废了。
“这才几天啊,又换一部手机。”瞿木在旁边和林眠说。
林眠正在院子里泡茶,对瞿木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开心地说:“这个院子好好看啊。”
“也就你不嫌冷,大冷天硬要在院子里泡茶。”瞿木话虽这么说,但还是陪着林眠待在院子里。
秦宁和柳寂白两位伤员都在屋内待着,他们不能吹太久的风。
林眠泡了一会茶,也就进屋子里面去了。
“你们两个怎么想着要跑去找无支祁啊?还把我和林眠丢给文恪。”瞿木进来后就找秦宁秋后算账。
秦宁喝口热茶,说:“我和况衍君商量过了,就和柳寂白先来这附近调查,但文恪一直紧盯着我们,为了安全起见,才把他的注意力引回你们身上。”
“这不是还有况衍君嘛,你们肯定不会出事的。”柳寂白在旁边补充说,他们也是有万全的把握才敢这么做。
这些说辞,瞿木并不意外,只是抱怨说:“你们也真信任况衍君,万一他和无支祁一伙的呢?我和林眠不就死翘翘了?”
“你这不是好好的么?”柳寂白说道。
瞿木撇了一下嘴,接着说:“说起来,文恪这些天都没出现。”
“不知道,鬼知道况衍君把他弄到什么地方去了。”柳寂白耸耸肩,她和秦宁在海底也待了两天。
柳寂白说着看向林眠,问:“林眠,你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作为除妖师,直觉是很灵敏的。从在海底见到林眠的时候,柳寂白就觉得林眠和之前有所不一样了。
身上的气场、给人的感觉,都有些不太一样了。
林眠眨眨眼,发现大家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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