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好女不愁嫁
陆亭笈点头:"对,你先看这些报纸吧。"
三人行必有我师,孟砚青只能这么想了。
她收起来那些报纸:"我先慢慢了解。"
陆亭笈指着报纸上的日期:"这个是半月刊,我都按照发行顺序整理好了,你就从最早的开始看好了,要多注意这些基础知识操作指南,上面都是一步步地教导怎么做,我都是靠这个学的。"
孟砚青微吸了口气;“好。”
陆亭笈便起身,交待道:"那你先玩计算机吧,我去看数理化高考资料,等我看完了,就能教你了!"
……玩?
很好,她成小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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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厨房很简陋,不过好歹也能用,而且里面还有上一位房主剩下的一些劈柴,她尝试着把这炉子给烧起来,好把螃蟹给煮了。
这话螃蟹不算特别肥,主要是没到季节,不过应该也有黄了,关键是比较鲜活,吃起来味道应该不错。
不过烧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些劈柴怎么点火都是事,孟砚青没这方面的经验,鼓捣了好一番,也没烧起来。
她有些沮丧,无奈地看着旁边的大闸蟹,心想总不能生啃吧?
或者拿着这大闸蟹过去附近的饭馆,请店里帮自己蒸了?
这倒是可行,她马上把螃蟹拿到店里,只要店里愿意,蒸熟也就几分钟的事,到时候她再拎回来,她不说,陆亭笈自然认为是她蒸熟的。
她这儿子是不会知道这位可怜母亲不会做饭的真相的。
她打定主意,拎着那螃蟹就要出门,谁知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外面车响。
偏偏那车子还停在在家外面的样子,她过去看,迎面就看到陆绪章。
今天的陆绪章竟然脱去了往日规整的做派,只穿了一身休闲运动服,里面搭配简单白衬衫,没了那西装革履的包裹,他少了几分肃穆成熟,看着倒是很显清新。
她疑惑:“你怎么来了?”
陆绪章径自招呼着旁边的板爷,让他们往里面抬东西。
之后才对孟砚青道:"前几天过来你这里看了后,一直忙,今天才抽出功夫。"
孟砚青:"?"
陆绪章看着她那一脸意外的样子,道:"我看亭笈的意思,他肯定想时常过来看你,不过这边略显简陋,我想着修整修整,这样你们住起来也舒服些。"
孟砚青
:"说得也是。"
当下她把他迎进来:"你今天不忙吗?"
陆绪章:"也不能天天忙。"
这时候,陆亭笈听到动静,跑出来了,他看到陆绪章,顿时面露提防:"父亲,你怎么来了?"
陆绪章瞥了一眼儿子:"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陆亭笈蹙眉,疑惑地看着这当爹的,道:"这是我母亲的院子,我当然可以来。"
陆绪章:"这是我前妻兼多年好友的院子,我不能来吗?"
孟砚青一听他们父子对上就头疼,她哄着道:"当然能来,都可以来。"
陆绪章听到这话,显然很满意,他望着自己儿子:"亭笈,我和你母亲是从七岁开始的友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懂吗?"
这一交锋,显然陆亭笈落了下乘,他不服气,反唇相讥:"认识一百年,也不如实打实的血缘!"
陆绪章显然没想到儿子还能给自己来这一出,他拧眉:"所以你和你母亲为什么有血缘,没有我,她能生出你吗?"
陆亭笈一噎,这话他接不下去了。
孟砚青也听不下去了:"你们如果再吵的话,那就都出去吧。"
她这么一说,陆绪章和陆亭笈都消停了。
熄火。
陆绪章看一眼儿子,吩咐道:"你也过去帮忙,我车上带了一些吃的,还有生活用品,都帮你母亲拿下来。"
对于这个,陆亭笈倒是很乐意干:"行吧。"
说着他径自出去拿东西了。
他走过陆绪章身边的时候,孟砚青看到,他们父子个头都差不多了,外人乍一看简直仿佛哥俩一样。
不过想想也正常,到底结婚早生孩子早,父子只差十八岁,三十出头稍微显年轻,和十几岁少年确实就是哥俩的感觉。
陆绪章自己则是指挥着两位板爷,帮那些家用日常都搬下来。
孟砚青看着,他带来的物件齐全,有一件黄花梨书架看着眼熟,她正要问,马上便看到那件黄花梨曲背椅,她可是熟悉得很,那是明朝的老家具,她以前在家时会坐在那把椅子上看书。
她讶然,又有些想笑:"你倒是想得挺周全。"
陆绪章很不在意地道:"留着也没用,你用惯了的,带过来你继续用吧。"
孟砚青笑了:"好。"
陆绪章挽起衣袖,蹲在那一堆家具前,便准备将那些都重新组装起来,这都是老式榫卯结构的
家具,那几位板爷不一定懂这些,再说物件太金贵,他也不舍得让外人碰。
这时候陆亭笈拎着一个大箱子进屋了,他吭哧吭哧地把那大箱子放地上:"父亲,这里面是什么,可真沉。"
陆绪章:"都是你母亲要用的。"
陆亭笈听了,打开箱子,孟砚青也凑过去看。
却见里面有一些法文书英文书,都是她以前喜欢的,还有几本中国古籍,更是她的心爱之物,把这些拿出来后,她还看到一件曼生十八式的紫砂壶。
她纳闷:"你干嘛拿这个,我又不喜欢。"
那是他喜欢的。
陆绪章听她这语气,很无辜地道:"我帮你带了这么多东西,你就不能招待我喝口茶吗?我就喜欢用我这一套紫砂壶啊......"
孟砚青:"......"
她只觉得他脸皮真厚。
不过也没办法,送来就送来了,反正他给了她就要,以后万一缺钱了,拿出去卖,高低也是个物件呢。
收着!
这时候,该搬都搬到了屋里屋外,因为都是拆卸开的,或者带包装比较支棱的,屋子里就满满当当的。
陆绪章便指挥着陆亭笈拆包装,递物件,带着他一起安装归置。
陆亭笈倒是也没偷懒,干得卖力。
天气有些发闷,陆亭笈年轻,火力大,脸上已经淌汗了,陆绪章额头也渗出细汗来。
孟砚青见此,便问:"喝点水吗?"
陆亭笈:"要!"
孟砚青:"我给你们买点水去。"
陆绪章听闻,淡扫过来:"所以我就知道我得带我的茶壶。"
孟砚青:"哪有茶,小卖铺有什么你就喝什么吧!"
想得挺美的,难道还能给他烧一壶明前茶吗?
陆绪章有些勉强地道:"行吧,入乡随俗。"
陆亭笈却已经嚷嚷开了:"我要喝汽水,北冰洋!"
陆绪章反对:"都入冬了,喝什么汽水,太凉,人家已经不卖了,那个也不健康,里面都是添加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小孩子少喝。"
陆亭笈擦了一把脸上的汗,不满地看着陆绪章。
他就是想喝汽水!
孟砚青忙劝道:"又不是天天喝,偶尔一次没事,你们忙,我去买汽水。"
说着,她拿了钱包出门去,胡同口小卖铺那里有卖汽水的,北冰洋汽水现在还有呢。
她买了两瓶,又噌噌噌跑回来了
。
回来后,就见陆绪章脱下运动外套来,只穿了白衬衫,挽起袖子埋头干活。
家里挺乱的,这些都要收拾,孟砚青上班累,回到家后是手指头都不想动了,现在陆绪章来了,倒是挺勤快。
孟砚青把一瓶北冰洋递给儿子,一瓶递给陆绪章:"先喝点水吧,北冰洋,你别太挑剔,将就将就吧。"
陆绪章倒是没说什么,接过来,拧开瓶子,便喝了几大口。
他确实渴了,而且干活干得闷热。
这时候陆亭笈已经咕咚咕咚喝完了汽水,他随手就要把汽水瓶子扔旁边垃圾桶里。
孟砚青见此,拦下:"你不要扔。"
陆亭笈忙停下,疑惑地捏着瓶子。
陆绪章这边喝了一半了,听到这话,不明白地看着孟砚青。
孟砚青:"这瓶子能回收,四个瓶子就能再换一瓶汽水!"
父子两个面面相觑,一时无言以对。
这一刻,难得他们达成了共识。
良久,陆绪章舔了下唇边的汽水,很认命地道:"知道了。"
孟砚青:"我现在可是很会勤俭持家。"
陆绪章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她一眼,完全不想说什么了。
陆亭笈将那汽水瓶收到一旁袋子里,凑过去撺掇孟砚青:"母亲,父亲不是给你钱了吗,让他再多给你点,他现在工资特别高!"
他声音虽小,不过陆绪章还是多少听到了,视线马上扫过去。
孟砚青道:"就算有钱也不能乱扔,那是浪费!"
她现在可是很会过日子的。
陆亭笈扁了下嘴巴:"好吧......"
**********
陆绪章打开外面的包装袋子,从里面拿出一水的苏州蚕丝床单被面甚至包括枕巾枕套来,孟砚青见了,倒是喜欢得很:"还挺好看的!"
说完赶紧过去和陆绪章一起把被子套进去被罩里,这种活两个人干起来倒是配合得当。
这么干着的时候,孟砚青突然觉得不对,为什么像极了一对夫妇在铺床叠被!
才不要呢。
她顿时扔那里:"就一被罩而已,你自己干吧。"
陆绪章刚要把被子塞进去,突然见她来这一出:"?"
孟砚青:"难道不是吗?你陆绪章这么能干的人,就套不了一被罩?"
陆绪章挑挑眉,很无奈很无奈地看着孟砚青:"我看你在饭店干活的时候,不是
挺能干的吗,怎么回到自己家就这么懒?"
孟砚青:"那不是你要帮我吗?你如果不这么好心帮我,我肯定就自己干了。"
陆绪章看她那吃准自己的模样,眼神很有些异样:"等你再找一个,新婚的时候,可别叫我去给你铺床。"
孟砚青好笑地看着他:"我叫的话,你会去吗,你如果真去,我倒是欢迎--"
陆绪章忙阻止:"得,不好听的话千万别说,我怕我被你气出毛病来。"
孟砚青笑:"好,不说了。"
陆绪章又道:"我怎么感觉最近亭笈看我的眼神不太对?"
就好像抓住他多大的把柄,一种暗搓搓的得意。
孟砚青装傻:"哦。"
陆绪章黑眸淡看着她:"最近你对亭笈面授了什么机宜?"
孟砚青:"也没什么,我亲儿子嘛,没事就聊聊嘛......"
陆绪章那神情就有些五味杂陈:"这可真是你的宝贝儿子。"
孟砚青微挑眉:"嗯?怎么,你有意见?"
陆绪章:"不知道怎么养出这么一个不孝子。"
孟砚青看他那样,便笑:"我觉得挺孝顺的啊!对我可好了,今天把计算机搬过来了,要教我学计算机呢!"
陆绪章:"他教你?"
孟砚青便和陆绪章说起计算机的事:"还给我拿来教材呢,《儿童计算机世界》!"
陆绪章轻叹:"你倒是图个现成了,你们母子一家亲,我呢?"
孟砚青:"对,你就是杨白劳。"
陆绪章看她:"那你就是白素贞,雷峰塔十八年,儿子已经考取功名,当状元了。"
孟砚青:"状元?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
陆绪章摸了摸鼻子:"你好好教教,总会有的。"
孟砚青看着陆绪章那样:"还算你心里有点数,你自己再优秀,孩子不争气也白搭。"
陆绪章:"其实......亭笈挺优秀的吧?"
孟砚青:"哦?"
陆绪章倒是认真想了想:"实事求是地说,他英语法语都非常好,这么小娴熟两门外语已经很好了,他也会一些阿拉伯语,有一些书画基础,接人待物也不错。"
他补充说:"......前几年被/我/.操练得拳脚功夫也很了得。"
孟砚青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操练?"
陆绪章:"他不是爱打架吗,我专门请了一
位拳脚老师傅和一位特种兵,没事练练他。"
孟砚青便懂了:"然后?你也陪着?父子对打?"
陆绪章正色道:"那叫操练。"
孟砚青便笑起来:"我算是明白了,你们父子估计每天对着干!"
所谓的操练,还不知道多狠呢,陆绪章在这种事情上怕是不知道留情的。
陆绪章正色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觉得年轻人打打架挺好的,反正在长辈面前有点正形就行了,其实平时来往的朋友,提起来都说我们家儿子好。毫不谦虚地说,就陆家这些子弟,也包括往常见的那些朋友家孩子,我看比起亭笈来,还是差远了。"
他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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