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
如梦一场,如梦似幻。
丁知乐是被人拍醒的。当时她在人背上,那人先拍她手,后拍她额头,卡机状态的脑袋晕晕乎乎,反应很不灵敏,过了很久才将那拳捶回去。
“丁知乐,你去哪了?”
对方语气不善,丁知乐不想回答。
“丁知乐,你玩cosplay还是脑子缺钙,出门连鞋都不穿,那玻璃渣就该扎你,那土坑就该……”攻势太猛,丁知乐捂嘴。
“说够了吗?”丁知乐不服气,“一日野人计划,你不懂太正常。”
杨文帆步子停了,脊背往后倾,丁知乐赶紧搂他脖子:“求求你,快走吧。”
高度紧张的丁知乐认不出路,头脑清晰的杨文帆能看出巷子的出口,七拐八拐成功回到大路。和十三岁相比,丁知乐整体密度不大,只是四肢更长、骨头更重了,好在杨文帆也在长大,背起一个丁知乐来并不耗费太大力气。
一直走到正路,杨文帆才问丁知乐原因:“为什么要赶快走,有人在追你吗?”
“你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可问?”
丁知乐语无伦次:“我没鞋,光着脚又是泥又是血的,别人再以为我脑子有问题。”
杨文帆冷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别人看法了?”
“就刚才不行吗?”
“丁知乐,你最好实话实说。”
丁知乐耍无赖:“不说会怎么?”
“如果你想家里人都知道,那你就不说。”
杨文帆的威胁起到作用,丁知乐沉默半晌,斟酌着开口:“就一个追求者……他约我出来玩,然后我头有点晕,不知道鞋忘哪儿了,就是这么简单。”
“你是当我傻还是认为你脑子有问题?”
丁知乐狡辩:“给你说你又不信,听我说这些做什么,你是在自讨没趣吗?”
六点半正是人流车流高峰期,周遭的小摊小贩已经支起铺子,杨文帆不知如何来的,不过看他架势会送丁知乐到家,肚子里空空如也,高度紧张过后丁知乐迫切渴望温暖。太阳在西垂,余光尚热,他们朝东方向走,影子拉了很长。
杨文帆不说话,步子很稳健,没说何时放下丁知乐,也没问丁知乐其余问题,他的沉默令丁知乐惶恐:“杨文帆,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杨文帆还是不说话,丁知乐的脑袋往下放,用余光偷瞄杨文帆表情,杨文帆翻了个白眼后,丁知乐却笑了:“杨文帆,你不至于背着我回家吧?”
“那好,我放下你,你光着脚回家吧。”
丁知乐连忙拽杨文帆手示好:“不至于,杨文帆哥你不会这么做的,毕竟你是天底下第二好的人,申明一下,第一好是我妈。”
“少给我戴高帽子,少道德绑架,我想丢下你不用理由。”
“呵,”丁知乐倔强,“我不信你会丢下我,你丢下谁都不会丢下我,我一直明白的。”
杨文帆:“你明白什么?”
“我明白全天下你最喜欢我,我全天下最好最美最善解人意。”
杨文帆贴丁知乐额头:“没发烧怎么那么多胡话?”
余小虎带丁知乐来的酒店在东城与城中心交汇处,他挑的位置偏,附近住家大部分搬迁了,杨文帆背着丁知乐走出巷子,又走了大概五百米才见有商铺,居民少商铺自然少,商街走了三百多米才见鞋店。
进鞋店后杨文帆把丁知乐放在凳子上,店家给丁知乐找鞋,杨文帆则出门不知去向。想到买鞋需要的费用才想到手机,丁知乐从衣服里掏出手机,来电显示和消息记录占了满屏。女老板发现丁知乐脚底有血,正准备询问她要不要纸巾,豆大的泪滴从眼角滚出。
鞋店的款式不新,老板是个年逾半百的中年人,丁知乐可以挑选的空间不大,看了一圈最后锁定一双没什么标志的小白鞋,脚底有血拿了纸巾丁知乐也不敢擦,晃着腿听老板介绍鞋子,眼睛却锁定门外。
杨文帆提了白塑料袋回来,里面有棉签和酒精,他接过丁知乐手中纸巾,半蹲着给她消毒,脚底血迹不多,划痕却密密麻麻,酒精触碰伤口的刺激强烈,丁知乐忍不住拽他胳膊。
杨文帆动作放缓,丁知乐拽他胳膊的手一路下滑扯到虎口位置,他用棉签蹭一下伤口,她就掐他虎口一下,不知过了多久,棉签在垃圾桶上摆了一排,他虎口红透了。
丁知乐睫毛上有薄薄泪痕,用胳膊偷偷蹭掉后,眼角仍是红的:“你怎么知道我在那破巷子?”
杨文帆递给丁知乐纸巾:“你知不知道你一直开着共享位置?”
丁知乐打开手机,状态是现在地址的定位,点杨文帆的头像,他的定位也是现在位置。丁知乐恍然大悟,余小虎给的位置难找,最后一次问他后,丁知乐让他开了共享位置,为了方便联系彼此,丁知乐也开了共享位置。
“那你怎么……怎么回来了?”
丁知乐在晾脚底的酒精,杨文帆顺手扫了墙上的码,老板娘将找好的袜子递来,杨文帆道谢后无奈地看丁知乐:“放暑假。”
“我是说你怎么发现我的定位的?”丁知乐的底气越来越弱,声音微若蚊蝇。
杨文帆低头与她对视:“下次再遇见这种情况,还开定位是不是?”
“不会了,只有这么一次,人可以犯错,但绝无可能一直犯错,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杨文帆冷哼:“发誓和说大话真是你特长。”
丁知乐身心疲惫,肚子空空如也,说起话来委屈巴巴:“杨文帆,不要那么凶好不好?”
“不好。”
鞋店难找,可以吃饭的小脏摊遍地都是,人饿到极点是不会在乎卫生,在乎脚底的痛的……两人找了一大排档,杨文帆点了两碗馄饨,丁知乐则点了乱七八糟一堆串,老板小车旁有几箱啤酒,几乎是养成的本能,丁知乐大喊:“老板,再上两瓶啤酒。”
丁知乐回过头,灯光下,杨文帆的脸比煤炭还黑:“你什么时候学的喝酒?”
老板端来两瓶啤酒,丁知乐用开酒器,脑袋恨不得低到地缝:“大学生了嘛,酒很正常的。”
迎着光,杨文帆现在才开清丁知乐耳朵上一二三四五六个耳钉,丁知乐没染亮眼发色,头发的弯曲程度却清晰可见,变化的还有手指,五颜六色的手指甲开起啤酒信手捏来。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丁知乐注意力放在酒瓶,没听清他的话,只隐约听到“谈恋爱”:“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说到后面,丁知乐的声音愈发小。
“我问你?”
馄饨很快做好,老板娘用取碗夹取来两碗馄饨,醋在杨文帆那边,见丁知乐没反应,杨文帆往自己碗里放了两下,递给丁知乐醋时她表情还是懵的。
“我没谈恋爱。”想到余小虎丁知乐全是气,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死人渣,他不配,你怀疑他是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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