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人的视线落在沈砚之身上,对于这个去而复返的男子,她们觉得是有看头的。
至于是什么看法,每个人心中想法不同,畏惧有之、倾慕有之、欣赏有之、看戏亦有之。
温晚照不想搭理他,偏偏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些模棱两可的话,供人饭后闲谈。
可作为甜蜜蜜的掌柜,此时他又是客人,断不好将好心的客人打出去。
“多谢这位公子,随我来。”她就差直接上手明示了。
关起门来怎么样都行,可不能让沈砚之败坏她温婉好客的名声。
“温掌柜不看看是什么么,万一寻错主了呢。”
温晚照微眯起眼,笑着说:“公子说得信誓旦旦的,莫非是框我的?”
“这俊俏公子莫不是看上我们美丽可人的温掌柜了?”
是那名说要给温晚照介绍清秀男人的夫人开口,她身着一身牡丹红的衣裳,富贵喜人。
这位夫人来头不小,是武将的女儿,平日里不拘小节,常爱与人说笑,哪里有热闹往哪里凑。
这原本没什么奇特的,但她有听过一些言语,说是这位夫人休夫,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废了男人的第三条腿,从此不能人道,而且将小孩儿也带回娘家抚养,算是彻彻底底跟那个男人决裂了。
人们听了都免不得唏嘘一阵,说郭家霸道行事,任由女儿胡闹,怕是以后也不会有男人敢娶他家的女儿了。
他们企图用唾沫淹死郭亭,属实是她的做法太不厚道了,人家男方不过是养了外室而已,至于将人家废了吗,这便是嫉妒成性,不守女德,根本要不得!
而这郭家根本不将这些放在眼里,只说那男人罪有应得,是他毫无诚信在先,受了他们家恩泽还敢瞒着郭亭私通外室,且这外室在郭亭还未与男人成婚时便养着了。
这怎能不教郭亭恼怒,说来好笑,要不是见男人如此娴熟地逗弄儿子露出马脚,不然郭亭怕是还要被蒙在鼓里。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郭亭定然是要查个底朝天的。
这一查,还真是将男人扒得底裤都不剩。
温晚照还是挺佩服她的做法的,而且听说她现在还过得挺滋润,想必她要介绍来的人就是她瞧不上的男人。
她挑选夫婿跟挑选同养夫似的,什么合她眼缘,长得不能太寒碜,身量不能过于矮小,不能有太过火的大男子主义。
反正要求是一箩筐,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就无从求证了。
“夫人就莫要打趣我了。”
温晚照只是随意应着,眼神却盯着沈砚之,深怕他语出惊人。
“什么打趣,分明就是嘛。”郭亭笑笑,又接着道,“温掌柜要是瞧不上,那我可就收了啊,我府上还没这么带劲儿的男人。”
此话一出,满堂哄笑,温晚照却只是尬然抿嘴。
“哎呀温掌柜的,给不给你给个准话呀。”
看来是对沈砚之挺满意,还催促起来了。
“这你倒是要问问当事人了,毕竟我和这位客人可是清清白白的。”
话落,温晚照手腕被捉了去,向前小幅度地前进了几步。
“这位俏郎儿,摘下面罩看看脸可否。”不知是谁又开口调笑道。
手腕的力道又紧了些。
温晚照不自在扭动了下,看着他那双狭长的眼睛,忍住笑意。
“东西给我,你快走吧。”
一直待在这可要被打趣得没完没了。
“温掌柜不是说要招人,我行不行。”
沈砚之话锋一转,饶有兴致地盯着人,活似要用那烫死人的视线将她灼伤。
温晚照瞪他一眼,反手抓住他衣袖,扯着人往里走,音量不大不小,但足够室内人听见。
“进来我得好好瞧瞧,合适了便让你上岗。”
眼看两位“重要主演”要离席,她们纷纷开口挽留。
“进去做什么,在这验,大伙的眼光是透亮的。”
“要是他胡搅蛮缠我们还能帮帮你呢。”
“就是嘛,温掌柜的,还说你没有私心。”
温晚照见着一双双好奇的眼神,无奈笑了。
“你们真是非得戳破我,我就是看上他了。”
看客们:“……”
竟如此豪放么,一时寂静无声,温晚照垂眼一笑,拉着人继续往里走。
“要是成了可得请我们喝喜酒啊。”还是郭亭嚷了一句。
室内恢复嘈杂的嗓音。
而温晚照也拽着人去了后院,一把将人甩开。
“你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温晚照抬手点了他一下,“身怕别人不知道你身份?”
她越说越上火,“要不我在外头当众给你扒了,让人好好欣赏你俊俏的面庞一番。”
“不要。”他低声拒绝。
温晚照白他一眼,算他还识相。
“娘子不要招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好不好。”
“不好,不招你给我打工吗?”
“那为什么非得是样貌身高样样达标?”
“那当然是因为……”温晚照睨他一眼,见他一脸严肃,咧开嘴道,“怎么,还不许我看美男啊。”
“不许。”他上前俯身卡住她下颌往上一抬,“我不比那些庸脂俗粉好看?”
哈哈,温晚照笑出声,眼睛向上看,对上那双怨怼的眼睛,她没再笑,搞得她好像是个负心汉似的。
眼睛又向下瞥,那颗红痣突兀的闯入她眼帘。
洁白的皮肤衬得那颗红痣越发明艳,她不自觉靠近,呼吸扫在喉骨,让它忍不住瑟缩着滑动。
皮肤真好。
她如是想着,食指蠢蠢欲动,快速地在那颗红痣上一按,只是偏了,力一时没收着,按在旁边的肌肤,指尖滑嫩,让人爱不释手,她趁势摩挲了会儿。
手腕被人拎着,远离那片滑腻,他凑过来笑意盈盈。
“娘子这是做什么。”
“娘子想不想再办一次婚礼,她们说要喝我们喜酒呢。”
她侧眼瞧他,那双眼睛眼型真是极媚,内勾外翘,眼珠子黑得分明,水汪汪的,不论外貌,且看身形气质也是独一份的,痞帅中又带着几分儒雅,的确不像庸脂俗粉。
“你这是抹了什么香膏。”
她有些没听清沈砚之的话,又或者只是单纯的不想回忆理解。
凑近他的那会儿她笔间就萦绕着淡淡的香气,不像是花草香,倒是有点药香,非常淡,不苦不涩,让人莫名沉静,她还挺喜欢的。
“不仅嫩肤还有香味。”
话题早已偏了去,可温晚照似乎都没有意识到。
“没抹。”沈砚之又凑近了些许,“你再仔细闻闻。”
他将那个圆脑袋摁向自己修长的脖子前,远处看去,就像两人在做什么不可言说之事。
温晚照是下意识被他带着往前,鼻子撞上洁白又修长的脖子。
“没抹你叫我闻什么。”温晚照一脸无语地望向他。
“不是你说我身上香香的?”他挑眉。
“我什么时候说的!!”温晚照瞬间弹开。
“我是以为你抹了香膏,就问问而已。”
“噢。”他轻笑出声。
温晚照一下察觉自己干了蠢事,尴尬又悄然爬上了面颊,浮起两坨粉红。
不自觉又想起她醉酒时做出的出格举动,真恨不得将眼前人打晕顺便将人的记忆抹除了。
“你快点把东西还我。”她可没有太多闲工夫跟他闹腾。
“我帮娘子带上。”
他摊开手,掌心赫然躺着一根白玉簪,既不过于隆重也不会太过于寡淡,正适合她此时的身份。
“是这个啊。”她低声叹了句,随后又抬眼望着他。
“只有这个吗?”
他仔细端详她的秀发,寻找适合的位置簪进去。
“娘子还想要什么,尽管向我开口。”
“我……”
算了,银针既然已经扔了出去,当时人多眼杂,那个壮人怕是自己都不知道是从哪个方位投来的暗器。
只是可惜了她精致打磨过的细银针。
“好了。”
沈砚之稍稍退开一些,嘴角掀起淡淡的弧度,像是很满意她戴上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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