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池缨晚毫不犹豫的扑进季之亦怀中哭哭啼啼,“我害怕,离不开夫君~”
众人:……
用‘夫妻一体’的鬼话同老妇人周旋好久,总算让她答应。
季之惠也闹着要去,不过因为闹肚子自顾不暇放弃了。
“我是村里的祭司,有什么发现去东边的吊楼告知我便可。”木萨祭司说完让人带走沧游,在村民的簇拥保护下离开。
方才被骂的阿列带着几人走过来,“我带你们去现场。”
四人跟着他们来到后山竹林才知道。村中今晨死了个女孩,浑身赤裸,四肢被削尖的竹子以人体最大限度地扯成一个‘大’字钉在地上。
血迹从竹林入口处一直淋漓至深处,血迹渗入土中,经过一上午颜色已经发暗,地上的四个洞口处血迹最深,蚊蝇四处飞。
血腥味无处不在,池缨晚胸口泛起一阵阵恶心,余光扫了一眼后就赶忙躲得远远的。平复好一会后才开始打量着周围。
竹林深处的这片空地是被人临时砍伐出来的,乍一看没什么规律,但池缨晚用脚尖在地上画了个缩略图发现,似乎是个什么图腾。
直到首尾最终相连,完整的图形出现——是龟甲。
而她现在站着的地方就是龟甲最前面的中心位,原本是看到这里有空地,没成想误打误撞了。
她四处看了看,发现不远处的一根竹子下的土似乎被翻动过…
“季夫人在画什么?”炎承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身后。
池缨晚快速将地上的图腾用脚来回扫了几下,直到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这么折磨一个小姑娘实在太可恨,所以画小人诅咒那个凶手倒大霉。”
为遮掩身份,自进村后只要有外人在他们便都会唤她季夫人。
炎承桦闻言笑出声来,手中折扇‘唰’地一下打开,摇晃几下走过来,“季夫人心善,虽不是江湖中人,却也有一副侠义心肠。”
折扇带起的风将两人额前的碎发都扇起,脂粉香中夹杂着点潮湿草木的味道,池缨晚措不及防打了个喷嚏,讪笑着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装逼王,季之惠不在就来骚扰她。
“雨后天凉,小郡王身体可真好啊哈哈哈。”池缨晚打折哈哈,眼神四处乱瞄。
在看到远处人堆中那抹明晃晃的白色,也不给他继续接话的机会,立刻伸长脖子喊了一嗓子。
“夫君!”用力挥手,“快来快来~”
季之亦只顿了一瞬便抬脚走去,“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咳咳。”池缨晚手指抵着鼻子,略娇弱地摇了摇头,“我没事的……”
小郡王收起折扇,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指着地上已经被池缨晚毁了的图,道:“师兄,师嫂好像发现了什么?”
艹!居然被他看到了。
季之亦原本关切的目光变得严肃,还真蹲下身去认真研究地上那团乱遭遭的图,“夫人画了什么?”
有心拖慢进度的池缨晚马上捂着胸口重重咳了几声,“啊,是啊是啊,咳咳,所以我才叫夫君过来。”
阴险的装逼王!好恨!
池缨晚低下头暗暗给炎承桦翻了个白眼,抬起头眼神又变得温柔,“我一进来就觉得那些被砍掉的竹子倒下得方向好像还挺有规律,所以才随意画了下。”
池缨晚再次复刻出刚才画出的那幅图,指着位于龟甲中心的位置,“你们看,这就是那姑娘被杀的地方。”
沉思片刻道,“其实也不对,看血迹,那姑娘应当是在竹林外就被杀了,是凶手把她拖进来的,那这地方肯定是有深意的。”
季之亦和炎承桦的目光皆被地上的图腾吸引,附身蹲下认真观察。
池缨晚见他们没说话于是赧然垂首,道:“我也是瞎猜的,不可尽信…”
“夫人不必妄自菲薄。”季之亦起身眉眼带笑,抬手在她头顶轻轻抚了两下,“方才阿列说,沧霞姑娘陈尸之处就是龟甲封魂的阵眼。”
猜中了!不愧是从小看柯南长大的小小老子!
炎承桦拱手佩服,“师嫂大才。”
嘚瑟不到一秒,凉意顺着天灵盖一路蔓延到四肢,池缨晚内心‘咔嚓’劈下一道惊雷。
再对上季之亦赞赏的温柔的笑眼……
完了完了,在季之亦跟前显摆自己的小聪明,就跟在阎王爷跟前显摆自己命长是一个道理。
这人多疑的毛病不要太重。
果然,下一秒,“夫人不止细心,还聪慧过人,只一眼就看出其中关窍,非常人可比。”
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池缨晚疯狂摇头,僵硬地笑着解释,“只是女人的第六感而已,刚进村就总觉得阴森森的,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说完瑟缩着贴上季之亦的手臂,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夫人谦虚了。”季之亦轻轻拍了拍她紧紧抓着自己小臂的手背。
远处柳随意冲着他们挥手,让他们过去。
池缨晚立刻摇头拒绝,“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那边好吓人。”
季之亦看向炎承桦,“小郡王随我一起去吧。“
“自然,师兄请。”
两人刚走出一半,池缨晚就气不打一处来,踩着脚下的龟甲图腾小声骂天骂地,骂自己,“……让你脚欠,没事瞎划拉什么,显着你了!”
踩得不解气,对着旁边竹子又踹两脚,“死个人你这么积极干啥,跟你又没关系…”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吹过,池缨晚吓得原地立正,双手合十闭着眼小声念叨,“有口无心,我不是故意的,莫怪莫怪,沧霞姑娘,冤有头债有主,我是无辜的…”
季之亦转过身就看到池缨晚撅着屁股,原地打着圈的朝拜,虔诚的动作中还夹杂着些许慌乱,似乎真的被吓得不清。
竹影筛碎正午的阳光,众人开始回村。
下山的路坎坷婉转,原本潮湿的青石板砖已经半干斑驳,青苔最是让人容易脚滑。池缨晚有好几次差点摔倒,都被季之亦稳稳地扶着腰,省下一半力气。
用过午膳后,他们又被带去了洪村长家中,简敬行早就已经在内等候多时,见他们进来刚要站起身,又被身后的两个男子按着肩膀重新坐下。
“不许乱动。”其中一个黑脸男子语气凶狠。
简敬行身上穿得还是来时穿得衣服,此时已经起了褶皱,鞋上的泥巴也还在,瞧着有些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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