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翀闷哼一声,有些想笑,用气音道:“嗯?”
但他还是稳稳地搂住了她。
没有推开她。
纪翀可以闻见她淡淡的发香。此刻她紧紧地贴着自己,夏日衣衫单薄,他可以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温热。
“那日的梅花糕,根本就不好吃。”闻浅低低道,“对不对?”
晦暗中,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发额。
“好吃的。”纪翀回答道,还是那三个字。
很平淡的语气,又似乎带着笑意。仿佛漫不经心地逗弄着她。可他的目光却又像一双手,一直探进她的身体,让她的灵魂慢慢颤抖起来。
他是不是看穿了她,看穿她皮囊之下浅薄孤独的灵魂。她只是在利用他。
“你又骗我。”闻浅也压着声质问。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又清脆又甜美。
他柔软地想,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还是她,她始终是她。
美好的回忆是忘不了的,他永远记得年幼的时候,小小的她也这么抱着受伤的他。
她说:“君非池中物。”
一句话,就让他甘之如饴地栽入到爱她的命运中。
可是她却这么忘了他。
像一场温柔的梦,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如梦幻泡影般一触就碎。不想松手啊。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她:“闻浅小姐是在投怀送抱吗?还不松开孤?”
第一次和男子贴得这么近,闻浅不可避免地有些心跳加速。淡淡的薄粉染上了她的面颊。
她放开手,正要退后。忽然,横搁在闻浅腰间的手收了力,往他的胸膛带。
“别出声。”
闻浅一惊,咬住唇,拼命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纪翀广袖搂住闻浅的身体。
藏书阁三楼不点灯,日光透过一扇小小的窗照进来,是那么的幽暗,平时根本就不会有人来。
密闭的空间让闻浅不由自主心跳加速,她也清楚的听到了匆匆的脚步声——还是来自两个人的。
准确的来说,是一男一女。
她仰首看向纪翀冷淡的侧脸,还好他此时没有在看她。如果这个时候两人对视的话,闻浅觉得自己一定会喘不过气的。
难怪纪翀让自己不要出声,如今这个情况,要是被人发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话,恐怕就说不清的。闻浅想,像纪翀这样冰清玉洁的人,恐怕是不愿和自己沾染太多的。
“殿下!殿下!”女子急促的声音,压抑中又透着娇嗔,颇有欲拒还迎的意味。
“别害怕,这里不会有人的。”
闻浅听出来,这是四皇子纪明的声音。她瞪大了眼睛。
女子踉踉跄跄被抱着走,闻浅听出来,是纪明在抱着那个女子亲吻。
闻浅在盈春楼的时候,虽然遭受过不少苛待,但楼主从来没有强迫她去做什么她不情愿的事情,只是跟着学些抚琴跳舞的技能。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七年的耳濡目染,闻浅几乎是立刻就联想到了!
她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纪明的面容,他看着确实蠢笨了些,但他看向她的目光,她还是觉得不夹带欲色的……没想到纪明居然也是这种人。难怪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过这种事,男欢女爱双方都情愿实在是正常。闻浅深知,宫里的这些小宫女都渴望一跃飞上金枝呢。
不过怎么会有这么尴尬的事情!宫里哪里不行,他们非要来藏书阁做这种事干嘛?!
纪翀横在闻浅腰间的手没有丝毫的逾矩,他们贴的很近……
闻浅觉得自己都快烧起来了。她抬眸觑着纪翀那张俊容,那双始终浅淡的眸,只是此时此刻他眼角下的那颗泪痣怎么显得格外的勾人呢?
不能、不能、至少现在不能胡思乱想了。
闻浅屏住呼吸。
房间里静若闻针,也使另外两个人的声音愈发明显了。
男人的呼吸声,衣衫渐褪的声音。
闻浅垂下眸,假装自己是个聋子。因为她能感受到,纪翀此时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天,不要看她……
闻浅欲哭无泪,早知道不来这藏书阁找书了。她活了十八年,和玉行都从来没有过这么亲密又这么尴尬的经历。
“娘娘,你的身体真是柔软。”
这一句话轰地拽回了闻浅的思绪。
娘娘!?
闻浅不敢置信,纪明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染指圣上、他父皇的女人?
“你坏。”
女人甜蜜的撒娇声,他们的动静越来越大。
纪翀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他对宫里这种龌龊事已经是见惯不惯了。倒是感受到怀里小姑娘的震惊和害怕。
他唇弧微弯。
闻浅很快又庆幸的想,还好他们没有朝自己这个方向走过来……她现在浑身都被紧张的汗水湿透了,鼻尖全沾染上纪翀清冽的气息。
忽然,“轰”的一声巨响,平地惊雷一般吓了闻浅一大跳。也把纪明和那位“娘娘”吓得停止了动作。
原来是二位太过激动,居然把一墙的书给撞到了下来。
“晦气!”纪明咒骂了一声。
“这动静会不会把下面的宫人引过来啊……殿下……”女人欲拒还迎地询问。
这句话也是闻浅想问的。
藏书阁再偏僻,也是有宫人值班的。
“怕什么?今早在宫里引诱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怎么娘娘现在还装起来了?呵,小娼.妇……”
这句话听得闻浅那叫一个两眼一黑。
另外两个人就这样大刀阔斧地继续了。
他们不紧张有人替他们紧张。
闻浅再一次害怕地轻颤起来。
这时候,纪翀的温热的掌心抚摸到她的脑袋上,顺着她的头发轻轻揉了揉。
察觉到纪翀似乎是在安慰她,闻浅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也是,这件事败露对纪翀这位储君的影响恐怕是比自己这位名声不怎么好的闻大小姐的影响还要大。纪翀都不怕,她又怕什么呢?
这么想,闻浅便放下心来。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那两位总算是结束了。他们静悄悄地进来,大大咧咧地出去。
确定两人已经走远,纪翀这才放开闻浅。
闻浅捂着胸口,雾眉微蹙。
“不舒服么?”纪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中透着不在意。
不愧是他,做得了太子的人自然能做到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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