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行聿走后,宋秋余撒欢似的在床榻滚了两圈。
章行聿要他在房中待着,反骨小宋偏不。
就要出去,就要出去!
打开房门,初春的寒风从门缝刮来,宋秋余立刻缩了缩脖子,一颗火热的,想出去浪的心被吹的拔凉,他乖乖回到塌上休息。
屋中点着炭,暖烘烘的,宋秋余昏昏欲睡之际,袁尚书前来套话。
宋秋余有些惊讶:“袁大人?我兄长不在房中,他被您的仆从叫走了。”
“我知道,我叫你兄长去文昌帝殿办事。”袁尚书递过来一个食盒,模样慈祥:“厨房煮了乳糖圆子,还做了一些点心,我给你拿了一份。”
见有好吃的,宋秋余眼睛都亮了,“多谢袁大人。”
【感谢袁尚书的投喂!】
【袁大人再生父母!】
宋秋余这副好骗的模样,让袁尚书十分满意,开始套话。
宋秋余想吃乳糖圆子,但袁尚书迟迟不走,一会儿揉眉心,一会儿叹气,还要三十九度仰望天空,像个文艺老青年。
宋秋余满头问号,这也没到深夜,怎么就emo了?
知心小老弟上线,宋秋余关切地问:“大人,您心情不好?”
袁尚书又是一叹:“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右边眼皮总跳,还噩梦连连。”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哇刺,袁大人超绝敏感体质,居然预见自己即将要凉凉。】
什么!
袁尚书在心里惊出了哨子音,但面上不显,偷偷觑了一眼宋秋余,故意道:“应当是没休息好,总不可能有什么祸事。”
【就是有祸事!】
宋秋余纠结:【袁尚书人还怪好嘞,要不提醒他一下?】
袁尚书蹭地转过头,目光灼灼。
宋秋余没察觉袁尚书的迫切与期待,犯了天秤座的通病——摇摆不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强行介入别人的因果不太好……】
【要不还是算了吧。】
袁尚书的耳朵都伸出两里地了,结果宋秋余“告诉”他,算了!
事关他的性命,怎么能算了!
好你小子,长得像个小潘安,没想到心肠如此狠,见死不救是吧!
【我也不是见死不救,主要是……】
【袁尚书的气质跟岳不群太像了。】
袁尚书:?
【岳不群表面正人君子,实际为了权势可以挥刀自宫,感觉袁大人也是这样的人。】
挥刀自宫?
袁尚书菊花一紧,继而怒不可遏。
他堂堂礼部尚书,天子近臣,世家大族出身,用得着自宫做阉奴!
【当然,袁尚书不会自宫,但难保他不会贪赃枉法,卖官鬻狱,陷害忠良,霸人田地!】
宋秋余每说一字,袁尚书面色便沉一分。
这话是谁教他说的?
章行聿?
章行聿莫不是查到了什么,然后派这小子来诈他?
袁尚书眸中杀机毕显,此子不可留,章行聿更不可留!
天秤座小宋继续摇摆:【万一是我想错了,袁尚书压根就是一个好人呢?】
瞅了一眼袁尚书后:【这面相实在不像好人,感觉提醒了他,他分分钟会过河拆桥,杀我灭口。】
袁尚书:……
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没冤枉他。
成大事者最忌心慈手软,袁尚书心中一片漠然,不过杀几个人而已,能死在他手中是宋、章二人的福气。
【幸好我没告诉他,是谁要杀他。】
【嘿嘿。】
袁尚书:!
所以到底是哪个鳖孙要谋害老夫性命!
-
章行聿推门进来,便看到桌案上的食盒。
“谁来过?”章行聿随手解下披风。
“袁尚书送来的。”宋秋余心虚地将盘中仅剩的两块糕点献给章行聿:“这是我特意留给兄长的。”
章行聿似乎不吃惊袁尚书来过,语气平平问:“你们都聊了什么?”
宋秋余是个话痨,把自己跟袁尚书聊的内容讲给章行聿,期间还不忘给袁尚书穿小鞋,暗示对方可能是个贪官。
要不是贪官,主角的发小不杀户部尚书,不杀兵部尚书,偏偏要杀你礼部尚书!
好好检讨检讨吧,老袁!
宋秋余哼哼唧唧,不停蛐蛐,他对袁尚书这种身居高位,却行贪腐之事的官员无比讨厌。
章行聿在炉边烤着手,葳蕤焰火映在他漆黑的眼眸,面容模糊。
那老狐狸找过来,章行聿并不意外,毕竟对方听到了宋秋余山门前“说”的那些话。
让章行聿不解的反而是……
章行聿转过头,目光落在宋秋余清俊的面上。
自认识宋秋余那天,章行聿就能听到他时不时冒出来的心里话,但章行聿从未感到奇怪,直到发觉别人也能听到。
那些人跟章行聿一样,丝毫不觉这件事有多么古怪,很坦然地接受了。
据章行聿观察,不是所有人都能听到宋秋余的心声。他是从始至终都能听到,其他人则需要某个契机才能听到。
就说这次文昌诞,宣旨的张公公能听见宋秋余的心里话,白潭书院大多的师长、学子却不能听到。
章行聿眯了眯眼,一时无法确定触发“听见心声”的契机是什么。
如果章行聿将心中的疑惑告诉宋秋余,不出一分钟宋秋余就能想到答案。
——节目效果!
谁能制造节目效果,谁就能听到宋秋余的心声。
当事人还不知道游戏公司这么抽象,居然把他选的“读心术”反向整活,让游戏世界里的人听到他的心声。
因为不知道,所以宋秋余完全不压制自己丰富多彩的心里话,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见章行聿烤完手心,又翻手烤背面,那双手骨节分明,宋秋余不由哇了一声。
【好漂亮的手指头,被火光烤得白中透红,突然好想吃烤猪蹄。】
章行聿:……
宋秋余口中生津:【那种烤的两面焦黄,刷上秘制酱,最后撒上辣椒面的烤猪蹄。】
【斯哈斯哈,好香。】
看了一眼快要流口水的宋秋余,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章行聿气笑了,抬手敲在宋秋余脑袋上。
突然挨了一下,宋秋余不明所以:“?”
对上章行聿核善含笑的眼眸,宋秋余的寒毛瞬间炸起。
【咋,工作不顺,心情不好?想发泄到我身上?】
【唉,也是,我不过是一个孤苦无依、伶仃弱瘦、寄人篱下的小男子,吃喝全都要靠章行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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