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点，如同落下军棋：“其一，它受一方香火，便担一方职责。此乃其‘必救’之处。若它果真摆烂遁走，致使阴阳失序、怨灵祸乱人间…届时，根本无需我等出手，失了根基的‘神’，还是神吗？此乃自取灭亡之道。”

林卓眼睛一瞪，他指出了大黄的系统性弱点。

“其二，它既有灵觉，能感知威胁，便证明其非无懈可击。凡有感应，必有源头，亦有所忌惮。此便是可为之软肋。”

他看向林卓，眼神深邃：“譬如，它可惧那日雷云之力？可畏特定经文符箓？或忌惮某人，某物？找到它‘畏’为何物，便握住了锁链。”

林卓眼睛又瞪大了一圈，他将玄妙的‘灵觉’转化为可分析的‘情报’。

“其三，最不济…”

霍去病语气微顿，掠过一丝冰冷的决断：“它若真不惜鱼死网破，置我等于死地。那我等覆灭之前，亦必倾尽全力，将其失职、无能、畏战、之状，广布于其信众之间。动摇其信仰根基，纵使我等身死，亦要让它这城隍，名存实亡。”

林卓已然缩起了脖子，瞪着溜圆的大眼睛紧盯着眼前的大将军。

他略一沉吟，目光变得悠远，仿佛想起了某些旧事。“昔年与舅父论兵，谈及如何制衡归降之匈奴小王，其理亦然。纵其部众骁勇，然其心慕汉家繁华，其位须大汉册封，此便为必救与软肋。制之，非恃力，乃恃势也。”

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林卓，语气恢复了平淡：“故，处置之法，非止拳兵。上策攻心，中策制肋，下策…亦能换得同归于尽之果。它若明智，便知尽职二字，于它而言，亦是最好之选择。”

他扫了一眼，像是在偷偷摸摸看他的林卓：“现在，你仍觉得，我等无计可施么？”

此时，偷感很重的林卓，被他眼神一扫，立马脖梗一挺，坐得端正无比，眼睛瞪得有鸡蛋大，快赶上七宝了。

那大眼睛里，异彩连连，在放光，直勾勾地盯着霍去病，那目光太过灼热，烫得霍去病指尖轻轻地抽了一下。

林卓被他这一番话震得心神激荡，思维瞬间打开了天窗，还可以这样思考和设计？并且是能执行的？我的天！啥叫千古名将，这就是啊！她的敬仰之情，汹涌而起，彻底淹没了她。

林卓猛地吸了一口气，死死盯着眼前的人…

那感觉怎么也看不够啊，她双手抱拳，极其认真地对着霍去病拱了拱：“大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大哥了，佩服！佩服！在下佩服，我这脑子跟您比起来，就是个漏勺，只想着硬刚和摆烂了，您这，您这是直接把它的庙给算塌了啊！肤浅了！是在下肤浅了！您这是降维打击！”

她放下手，眼神里的光，简直能当探照灯用了，欻欻地往人家霍去病脸上戳，恨不得把他耳边那根头发丝都瞧得清清楚楚，她现在，就是他的脑残粉了。

虽说，已是他的脑残粉，但是，她脑子倒是没乱：“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它有系统，也就是香火，就有系统漏洞！它有感知，就有防火墙和后门！这…这已不是玄学问题了，这是，这是…”

她卡壳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现代词汇来形容这种古代权谋与超自然结合的战术，最后猛地一拍桌子：“这是顶级的管理学和博弈论！是专门针对‘神’的！”

她说到这，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双手撑着桌子，十指抠紧桌面，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像是要密谋什么大事：“那…那咱们第一步，是不是得先搞个‘弱点评估’？就从…从观察它怕什么开始？比如，观察它炸毛，我们就记下来当时周围有啥？”

她说着，自己都觉得这计划有点离谱又刺激，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但眼睛依旧亮得像探照灯，戳着人家霍去病的脸，如果不是隔着桌子，能蹭到人家身前了。

她想把着人家胳膊不放手，她现在对大佬的崇拜之情，简直都冲到天上去了，她想放大礼花，要告诉所有人，霍去病就是最厉害的，天下第一厉害，谁都比不上，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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