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善其身已是万分不易,再去拉一把那些灾民反倒容易生出事端。
温绮罗不敢阖着眼,只要阖眼,所思所想,皆是流民的惨状,看到后只觉触目惊心。
若是刺史还算有良心,此时应当速速将灾患上奏疏。
江知寂闻言,微微颔首,垂眸道:“管不得便管不得,但总归要一试。”
“阴雨不绝,本来就需要在此待上几日,且再观望,若是他们不出手,便去官府找他们。”温绮罗神色稍霁,她手中有温府的令牌。
再不济,温长昀也是一品的京官。能直接面见皇帝,不至于想要见刺史一面都难如登天。
随风潜入夜,并不起眼的晚冬雨夜,有人高枕无忧、温香软玉在怀,醉生梦死、纵情声色,有人在雨夜之中悄无声息地没了声息。
一封皇令传入戍边大营的军帐之中。
温长昀看到皇令,目露惊愕,不曾想太原府的水患竟是严重至此,自家小女儿前几日才出了门,似是便要途经这几个水患最严重的几个县。
这个节骨眼,把却把支援水患的事情交由温家头上。
“这……”温长昀暗自揣摩圣意,此前从未听过武官治灾,此等殊荣也算是头份了。
只是他并未有过治水患的主意,恐怕是朝中那些文官精明得很,都知道治水患可不是个好差事,纷纷推诿,此事这才会落在他身上。
温长昀暗自叹息,他猛然想起了温绮罗。
这小女儿素来机敏过人,又发生种种事宜让他另眼相看,说不定会有法子。
一夜难眠。
用罢早膳,客栈的大堂内甚是冷清,街上冷清萧瑟。
“小二。”
“客官,唤小的可有吩咐?”
温绮罗出手大方,赏钱又多,店小二素日里见过的人形形**,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这一行人,隐约可见以温绮罗为首,对于这种贵女,自然是要殷勤一些,更更何况今日店内萧瑟,他自然是要主动迎上去的。
“这灾患如此严重,外面的那些流民**,你们这府城的大人可有做过何事?”温绮罗放下茶盏,目光落在店小二身上,这店小二虽是清瘦,而双目炯炯有神,想来是这客栈的东家也非是盘剥之人。
而向来酒楼客栈之中,是打听消息的好地方。
店小二闻言,爽快地道:“这位贵客,流民**,大人早已上奏疏,想来很快便上达天听,要不了多久便会派人来解决水患。说来也是怪事,太原府素日里下雨都少,可在这霜冻的冬天,偏生暴雨不止,当真是怪哉。”
店小二所得的消息也是从其他客人口中得知,他不过是拾人牙慧。温绮罗见问不出有用的消息就此作罢,在客房中稍作休整。
午后,一只雪白的鸽子忽然立于桌面上,抖动身上湿漉漉的羽毛,漆黑的桌面上满是从外面带进来的雨水。
嫩黄的尖喙梳理着身上的羽毛,温绮罗一怔。
这是……父亲驯养的鸽子。
她取下来绑在鸽子脚上的纸条,用了特制的墨,即便这鸽子浑身都湿透了,这纸上的墨并未晕开。
仔细看罢消息,温绮罗沉黑的杏眸中已然是喜气洋洋。
这倒是好消息。
比起有蛀虫从中中饱私囊,倒不如这件事从头到尾便是温家主导。父亲的品行她再清楚不过,高洁清廉,即便朝廷下放赈灾粮,父亲定然也不会侵吞一分一毫。
温绮罗浅浅一笑,忙将这消息告知江知寂,江知寂听到亦是唇角上扬。
昏昧的光线映照在她白皙如玉的脸上,温绮罗唇边的嫣然浅笑,清灵动人。
“爹已经在路上,想必要不了多久便会抵达太原府。”温绮罗并非坐以待毙之人,看着流民生出霍乱,她的心中亦是刺痛无比。
一日后,温绮罗总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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