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不还有命在!
从今日开始你田家但凡有一人活,就是这庄上最下贱的牛马,白天黑夜的干,直到死了为止!”
“口说无凭,白纸黑字,欠条两份,交由衙门一份公正。
过来把掌印盖了,田家三口一个都不能少!”
青竹推着田庄头上前,人堆里想跑的田家婆子也被人拽住了,那人谄媚道。
“主家,这田家婆娘要跑路,幸好俺眼尖盯着,嘿嘿嘿——”
齐全的田家三口被围堵,不得不在欠条上拓印下自己的掌印。
三个红通通的五指掌纹在纸张上清楚分明,唐林拿过来细看,突然琉璃瞳孔一缩。
“田洪两家留下,其余人散了!”
“洪家子,速速拿下田庄头!“
洪家人不明白,为什么等屋里屋外没人的瞬间,唐林即刻就下令要扣押田庄头。
最快的是洪家四郎,他手脚利索立马上前拿人,干庄稼活的胳膊又黑又粗,格外有力,田庄头当即被扭扣的生疼,哎呦哎呦叫唤。
“主子!奴才都已经盖印画押,为何还要拿人--”
“啧啧,田庄头,你可真会演戏!
若我不如此设计,叫你心服口服,岂非被你逃过!
让自己的亲儿子背锅,你这真正的恶鬼隐匿在背后,怕是沾沾自喜吧。”
什么意思?
洪家人懵逼了,唐林这番话,若是探究细想,毛骨悚然极了。
“青竹,拿着欠条上的掌印,去比对洪家女子,脸上的巴掌痕迹!”
挡在床前的洪母似乎明白了什么,一张脸惨白,精神恍惚,不会的!怎么可能!
她摇摇欲坠,不敢相信那一丝可能背后的真相。
洪家男人是最后明白过来的,洪父此刻拽进了拳头,一步步艰难的移动,去确认。
红通的手掌印两大一小,其中大者当然出自田家父子之手。
因年岁差距,身强力壮,勤恳农作的田大郎,他的手掌要更宽大,骨节粗大分明一些。
不像另一个干瘪的只剩下皮包骨,更显得细短,可正是这般的掌印,竟与沈翠敏脸上的巴掌红印,无论大小粗细都符合!
这正是田庄头的手掌,结论是什么,不蠢的都明白了。
洪翠敏被欺辱的真正凶手是田庄头!
可为什么啊?
她洪翠敏是田家抬进门的新妇,是田大郎的媳妇,更是他田庄头的儿媳,他是公爹啊!
洪母突然疯狂的冲出去,她十指爪子使劲抓挠田庄头,十道血痕顿时将其老脸划的可怖。
给洪翠敏换过衣衫的洪母更明白自己闺女遭受了什么,所以她崩溃了。
“我要打死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
洪四郎更加用力,暴虐的一支粗壮大腿直接压倒田庄头,膝盖骨顶在其喉头上。
田庄头呼吸不畅难受的挣扎,双脚划拉地面扑腾,双手掰扯着扣锁他的大腿,又被接下来一连窜的抓挠给痛得卸去了反抗的力道。
只要是露出来的皮子上全是洪母的刺挠指痕,这是一个母亲在发泄,在为自己的女儿报仇,可这不够。
要是将田庄头交给衙门过审,那这件公爹扒灰的事就会闹得人尽皆知。
这世道女子清白最重!
前头大伙都以为是田大郎,有一层夫妻关系在,倒是对洪翠敏心生怜悯。
但若是知晓罪魁是他人,可以预想到一拨拨的恶语必会泼上来。
会有一些人质疑洪翠敏不守妇道,勾引了公爹,人性就是这么善恶一瞬间。
这也是唐林第一时间将外人遣散,为的是尽可能保全这个可怜女子的名声。
“啊--你这条老狗竟然背着我跟那小妖精搞一块去了!
老娘我让这小妖精嫁给咱儿子,成了一家人,还管不住你挤下三寸的老黄瓜!”
第二个来抓挠的是田婆子,她更是连抓带拧,痛的田庄头嗷嗷叫。
“一个作奸犯科的家生奴才,我唐府有权处置了你这狗东西!
既然活着管不住,那就割了吧。”
唐林的意思很明显,不走衙门,私下处置干净就好。
至于怎么处置,唐林倒是放纵了洪家作为。
田庄头眼瞅着一柄缠着红线的剪刀靠近了他的裤子。
“不--饶命啊,我会补偿--我会好好待家娘--啊!
突然杀猪似的惨叫,正是一脸凶狠疯魔的洪母执着一把血水淋漓的剪刀阴深深的笑了。
尤其是看着那血水里的玩意,以及田庄头失去了命根子身心受损,极具痛苦的一声声惨叫,她笑得更大声了。
“听到了吗?你的母亲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难道你舍得就这么离世!
恶人才该死,你要好好活着!
只有你活得越来越好,世人才会将田家一生钉在耻辱柱上下不来。”
唐林在跟谁说话呢,只见床榻上毫无动静的洪翠敏突然抖动了眼皮,她应该听到了吧。
鲜血越来越多,渐渐蔓延开来,田庄头的面皮因为失血过多越发的苍白,他嗬嗬几声,瞳孔突然消散。
“将这脏东西丢远了。
田婆子发卖!”
田婆子虽然未参与,但出了这种事,难保不对洪家忌恨,留在庄子上必生事,留不得。
这会儿,田大郎吱吱唔唔,瞄几眼正被塞嘴捆绑起来的田母,说了第一句话。
“请主子全了奴才的孝心,同奴才娘一起发卖了,一路上好有个照看。”
“你怕是忘了这欠条吧,但凡田家有一人活,就得以工抵债!
包庇罪犯,帮凶之罪!
莫非你觉着自己无辜!”
唐林一点不留情面,这个男人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窝囊至极。
若他猜测不错,洪家娘子被迫害之时,此人必定亲眼目睹自己父亲行此恶行,事后他的默认无声,哪一样不让人恶心。
“如今田庄头已死,田婆子发卖,欠条上的最后一人,你田大郎,就得干到死,由洪家人监督。”
相比较田婆子绝对会将扒灰之事宣之于众,这个田大郎怯懦,负罪于洪家,他绝不敢吱声。
结局已定,田大郎一下子舍去了精气神直不起腰来,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夜。
一声声求救的惨叫,悲戚的痛骂,无一不在昭示他最无能懦弱的一面。
洪家人此刻已经很明白唐林是在给自己的闺女讨公道,用一种很温和保护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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