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万籁俱寂。
熟睡的江浔只觉自己被巨大的火炉捆住手脚,汗流了一缸又一缸,身体挣扎了一下又一下,都无法从火炉下挣扎开。
又不知过了多时,她感觉自己烧起来了。
“……!”
江浔惊醒,双目盯着屋顶横梁,口鼻间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
她抬手,想要擦一把额头上的汗,手却没法动。
再一看,自己布料本就不多的里衣被阿雅扯开大半,对方整个人趴在她身上,滚烫身躯肉贴肉,把自己箍得死死的。
显然是把她当成冷炉了。
……
又沉默几息后,她才猛的反应过来是阿雅发烧了!
大夫交代过,阿雅发热的话得用凉水降温,必须时刻擦汗,喂了药退了热,得把身上敷的药换一次,再立刻保暖。
每一步都必须上心,不然后果只会更严重。
江浔连忙把阿雅侧躺着放在床上,抬手摸摸对方的脸颊,果然滚烫的跟颗火球似的。
她把两人身上的薄被掀开,用力扔在一旁。
随即下床打来一盆凉水,不断用帕子为阿雅擦拭。
想到小姑娘对她还是有点芥蒂,江浔便只把阿雅的中衣脱下,留下吊带类型的里衣在里面。
大红色里衣上绣了几朵含苞待放的兰花,寓意着清雅与坚韧。
这算是江浔小时候的衣物,给阿雅穿正正好。
水波荡漾,帕子被拧干后,不断在女子细嫩的肌肤上擦拭着。
那肌肤很白,即便经受过一段时间的磋磨,也不曾被影响,反倒因为累累伤痕为其平添一□□人窥探、诱人占有的隐秘之感。
粗糙帕子拭去上面凝出的细汗,换来昏迷中的阿雅不适轻颤,再一看,帕子已经把那细嫩皮肤擦红了。
江浔动作有一瞬间顿住,看看手中帕子,再看看阿雅泛红的地方。
可惜她家中没有更好布料的帕子,只能委屈对方了。
手间动作越发轻柔,擦拭去滚烫汗液,为阿雅带来清凉。
帕子拧了又湿,湿了又拧,才好不容易把阿雅身上的滚烫压下。
接着,江浔又去把药热了一下,为了不烫到阿雅,她自己先喝一口感受温度。
结果被苦到脸都绿了。
原来她喝的是这么苦涩的中药?都没听到哼一声。
扶起阿雅,把温凉的药液仔细灌入她口中,又灌了口清水压压味儿。
直到天边微微泛起梨白,洒下点点金光之时,阿雅身上的热才总算退下,呼吸缓慢地躺在床上。
原本白日里还活泼灵动的人,变成现在这副虚弱到随时可能消失的模样,想想都觉得世事无常。
江浔用手背抹掉自己额头上的汗,开始给阿雅换药。
阿雅的伤多分布在后背与腿上,揭起早就被汗水打湿的纱布,用剪子剪开,很容易就取了下来。
伤口似乎曾渗出过血,此时大片结痂的血液干涸在背上,伤口又被汗水泡肿,怎么看怎么可怖。
擦掉血痂,保持伤口整洁后,打开大夫给的白瓷瓶,把里面的膏药倒出,涂抹在伤处。
手臂环住阿雅小小的身躯,为她缠上新纱布。
退热的阿雅体温凉得很快,江浔又立刻为她盖上薄被,又怕她凉到了又怕她热到了。
见阿雅呼吸平稳,睡得很香甜的模样。
江浔狠狠松口气,捶打着自己僵硬的背部,走到院子中,用木水瓢舀一勺凉水,咕噜咕噜灌下。
-
日头逐渐高升,带着炙热温度的光洒在大地上,让每一个暴露在艳阳下的百姓都起了满背热汗。
打铁铺子里,江浔早已把绣楼的单子做完,又开始抡着大铁锤,哐哐哐砸铁。
火炉在她身旁熊熊燃烧着,整个打铁铺子中跟蒸笼一样。
从茶摊上带回的满壶凉茶已经见底,擦汗的帕子也拧了几次。
打完手中的东西后,她直起腰休息几息,才走进院子中,去看床上的阿雅醒了没。
人还没有醒,但睡得沉稳许多。
午时已经过去许久,阿雅却除了药滴水未进颗米未食,江浔坐在床边,尝试着把人叫醒。
阿雅醒得很快,睁眼时眼中还有些迷蒙,明显是睡蒙了,缓了好一会儿才聚焦到江浔脸上。
她的嗓子干哑又苦涩,嘴唇张张,想说什么却说不出。
江浔适时问道:“我给你带了瘦肉糙米粥,起来喝点?”
阿雅的记忆只停留在江浔不解风情比她先睡过去,此时虽觉得身体异常沉重,却没有多想,眼神幽怨地扫一眼对方。
才缓缓点头。
她知晓江浔可能是想等她伤好,但这对她无疑是钝刀子割肉,尘埃未落定的每一日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江浔扶着阿雅靠在床头,想着对方力气尚且没有恢复,便端着碗用勺子舀起一勺,吹凉之后,递到阿雅嘴边。
还没有被这么对待过,阿雅有些不自在,抿抿唇后,凑到勺子前,小口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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